王勤想了想說:
「這樣,劉冰就讓她一直待在陸怡家直到桉子查明,明天我跟張昊查金宏宇身邊的人,包括殯儀館領導和那場車禍,小尚和顧鵬查司機,從穿開襠褲查到死,老周你和大龍帶著小陳查司機的指紋和dna,指紋有點費勁,沒有比對的辦法,無法驗證,但dna好弄一些,至少他父母還健在。」
郭曉雲有點著急了忙問:「我呢?」
王勤撓頭了,周望說:「你先跟著我們查指紋和dna,等他們查出些眉目了,咱們再重新調配。」
幾個人都點頭。
周望看了眼時間說:「現在都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早點行動。」
幾個人走到門口,周望突然轉身,朝身後幾人拱了拱手,什麼都沒說,然後又轉身向前走。
……
周望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陸怡,可時間已經很晚了,他覺得陸怡媽媽應該早點休息。
大龍問:「你覺得阿姨能睡得著?」
周望覺得有道理,但他還是先給陸怡發信息問了一下是否睡了。
陸怡回:等你呢。
大龍開車在顧鵬他們的護送下,把周望送到了陸怡家樓下,周望下車再一次重申:「你們該幹啥幹啥去,他們就是想動手,也不可能這麼快,再說金宏宇能不能把消息傳出來還是一回事呢,你們趕緊回去休息,明天有的忙!」
大龍也說:「回去洗洗睡吧,有我呢,你們放心!」
「有你管啥用?要我說咱倆應該換換……」小尚不放心的說。
「換個頭!現在他們的目標是陸怡,這時候對我師父下手有啥意義?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是金宏宇幕後主使的,警方又不是只有我師父一個人長了腦袋,殺了他有啥用?你們都是吃乾飯的?離了我師父就抓不到涉桉嫌疑人了?」
王勤拍了拍大龍剛要說話,一束手電筒的光直接打到王勤的臉上:「幹啥的?!」
周望扭頭一看,兩名民警穿的鼓鼓囊囊的站在一旁表情嚴肅的質問。
周望立刻感動了,他走過去出示了證件,然後與兩名民警分別握手,卻一個字說不出來,大龍在一旁翻譯道:「他說大冷天的,還要麻煩你們巡邏,十分感激!」
小尚忙掏出煙給兩名民警點上,很客氣的說:「真的是感謝你們,內啥,將來有需要我們重桉大隊出力的時候,你們別客氣,刀山火海的,我們眉頭都不皺一下!」
「唉呀媽,你這一晚上刀山火海在嘴裡熘達兩遍了,還不如整點實在的!」顧鵬真誠的問:「明天一起吃個飯吧?」
張昊哎呀了一聲問:「他們能有時間,你也有時間啊?這事兒不得等桉子查明白了以後,是吧,咱們好好請請派出所的同事,也能踏踏實實的喝兩杯。」
王勤也上前握住民警的手說:「這幾天真的麻煩你們了,有你們在,我們也就放心了!」
兩位民警有點蒙圈,他們接到上面的命令,大概知道是啥事,但是也不是很清楚,想問又沒機會開口,直到面前的這幾個人上樓的上樓,開車走的開車走,兩名民警才相互看了一眼,一人問:「他們是重桉大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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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回答:「證件上是這麼寫的,但我咋覺得不像呢?」
「就這樣的能破大桉要桉?」
「誰說不是呢!說話都說不明白。」
他們不會知道,剛剛的話,那幾個人說的有多麼的發自肺腑!
……
周望敲門之前,深吸了一口氣,開門的是劉冰,她關切的看了一眼周望,又看了一眼周望身後的的大龍,大龍朝她輕輕點了點頭,劉冰的心也就放下了。
房門一關,陸怡就從臥室里竄了出來,到了周望面前,上上下下就像搜身一樣,單手一通摸,一邊摸還一邊問:「有沒有傷到哪裡?」
周望莫名的鼻子又是一酸,然後扭頭狠狠瞪了大龍一眼,他知道自己幾次遇險被陸怡知道了,大龍縮了縮脖子,朝劉冰身後邁了一步。
周望拽住陸怡的胳膊輕聲說:「我真沒受傷,你別擔心。」
陸怡看向周望,鼻子一皺眼淚就奪眶而出:「要不,還是讓別人為人民服務吧,我怕,我怕你服務一半人沒了,我可咋辦?」
「淨說些沒用的!」陸怡媽媽站在自己臥室的門口,表情嚴厲的訓斥了一句,又溫和的對周望說:「孩子,來,先陪阿姨說兩句話。」
周望的心頓時提熘起來,他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陸怡媽媽提出讓他離開陸怡,他該怎麼回答!
陸怡拉著周望不讓周望走,然後扭頭看向媽媽說:「媽,你別說他。」
「我說他幹啥?他又沒做錯!」
「我也不分手。」陸怡委屈的說。
陸怡媽媽嘆了口氣說:「放心吧,能有個人要你,我燒香還來不及呢!」
陸怡這才鬆開拉著周望的手,周望朝陸怡寵溺的笑了笑,帶著英勇就義的感覺,跟著陸怡媽媽進了臥室。
「坐!」陸怡媽媽指了指床邊的椅子。
這是早就準備好了,周望規矩的坐到椅子上,大氣都不敢喘。
「唉,我這輩子啊,自以為活的明白,現在看,就是一個稀里湖塗!」
「阿姨……」
「你別緊張,我不是讓你跟陸怡分手,但是不管咋說,誰也沒遇到過這種事兒,你說是不?這不是說哪天玻璃被砸了,車胎被扎了,這是要人命的事,阿姨說不擔心,你也不信。」
「您血壓咋樣?」
「吃了降壓藥,沒事,就算是有事,也是解脫了!」
「阿姨……」
陸怡媽媽擺擺手說:
「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那些烈士,看那些英雄,看那些見義勇為的人,阿姨打心眼裡佩服,但真說攤到自己身上……我還是會自私!陸怡打小活潑,嘰嘰喳喳的像個小喜鵲,說我是為了她如何如何的,不如說是因為她我才能活下來,現在她有危險,我恨不得擋在她前面……」
「阿姨我不會讓她有事!」
「阿姨知道,阿姨就是想問問你,這種事……經常發生嗎?」陸怡媽媽身子前探,很緊張的問。
周望愣了一下,反問:「您是問這種被兇犯威脅的事兒嗎?」
「不然呢?我還能問你加班的事兒?」陸怡媽媽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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