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媽媽挺直了腰杆說:孩子,放心!這段時間我絕不惹她生氣,阿姨聽你的,等她好利索了,再加倍找回來!
陸怡躺在沙發上聽著,突然覺得臉如火燒,她抓起一個抱枕蓋在臉上……
回隊裡的路上,大龍猶豫了一下說:
我真羨慕有這樣的媽媽,你注意到了嗎?阿姨最後說完話的時候眼眶都紅了,可表情卻看著特別,特別幸福,一點都沒生你的氣。
周望深吸一口氣,也感慨道:有這麼一類媽媽,他們明白對孩子喜歡的人好,就是對孩子好,因為孩子喜歡的人會加倍的對她的孩子好,可有一類媽媽,生怕別人對自己的孩子不好,瞪大眼睛盯著……
我媽哪種都不是,她不在乎誰對我好或者不好,她只在意我有沒有按照她的要求和標準活著,你媽呢?
我媽還好,基本上不太管我,也沒時間管我。
我媽也沒時間,可就是能管我,不住校的時候,三五天見不到人,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了,我起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等住校了,那就更見不到人了,可我每天都幹了啥,她就像在旁邊看著一樣,那感覺你能體會到嗎?好在我遺傳了我爸的樂觀和豁達,要不然,現在開車的或許是個抑鬱症患者。
周望輕輕拍了拍大龍的肩膀問:你說王勤他們咋這麼快就把兇手抓到了呢?
大龍愣了一下,沒好氣的說:我還以為你會安慰我一下子!
我推測,兇手要麼就是跟死者一個村子的,要麼就是正好去村子打聽桉子的情況。
你猜怎麼著?我還真就想不出第三種可能來,王勤他們能直接鎖定犯罪嫌疑人,我也來個推斷,或許是兇手做賊心虛,見到王勤他們轉身就跑。
你進步了!周望說。
……
到了隊裡,周望和大龍直接去了技術科,小陳看到他們倆趕忙說:去了幾趟你們辦公室,只有老牛在。說著,小陳拿起桌上的報告遞給周望。
大龍湊過來一看驚道:唾液斑?皮屑組織?
這就行了!周望點頭:一會兒犯罪嫌疑人帶回來,先做DNA鑑定!
這麼變態?!大龍跟著周望走出技術科,嘴裡還在都囔。
……
王勤他們身上帶著寒氣進了辦公室,周望和大龍等在屋裡。
人呢?先讓小陳做DNA比對。周望說。
押去審訊室了,咋地,在死者身上真的找到啥了?王勤脫了棉服問完,示意張昊去找小陳,張昊趕緊出去了。
大龍站起身說:你們都想不到,又是一個變態!
小尚拿杯子接了些熱水,問:一個老傢伙能有多變態?
老傢伙?大龍驚訝的問,隨後一想也對:年輕些的,確實用不著這樣。
也不能說是老,劉冰解釋道:五十左右吧。
周望問:摩托車帶回來了嗎?車鎖還在嗎?
小尚說:拉摩托車的車是後去的,還在回來的路上,車鎖沒找到。
咋抓到的?自己送上門來了?周望問。
小尚喝了口熱水說:
可不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們幾個人分成兩組,一組去了死者住的那個村子,一組去了鄰村,就是土路能到的村子,派出所民警也分別都跟著……
又不是你抓的,你介紹個啥勁兒?劉冰嫌棄的看了一眼小尚,又說:我和王隊,張昊抓的,就在死者那個村,我們和派出所的人先去村委會了解情況,主要是問桉發那天村里人還有誰晚上回來的晚,
或者誰家有客人離開的晚。
王勤接口道:
這兩天出事兒後,村民沒少議論,比咱們分析的還全面,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翻出來了,正說著,有個村民跑到村委會說孫會計那個姐夫又來了,還在跟人打聽桉子的事,我們就問這位姐夫咋了?啥叫又來了?村民說孫會計的姐姐早就去世了,倆人也沒孩子,這位姐夫沒啥本事,又好喝個酒打個牌啥的,手裡經常不夠花的,動不動就騎著那輛破摩托來村里找孫會計借錢。
張昊馬上接口道:我一聽騎摩托,馬上就問這個姐夫是不是在桉發那天來過,村民說就是那天晚上來過,蹭了頓飯借走五百塊錢,轉天孫會計還叨咕過這事兒。
我們趕緊出了村委會,還沒到孫會計家,就看到一個小老頭一樣的人,推著個摩托站在院門口,可能是準備走,看到我們,扔了摩托就跑,張昊直接就竄出去了……
他騎摩托都未必能跑得過張昊!小尚打斷劉冰說。
張昊直了直腰說:我要不是怕把他傷著,早按倒了。
顧鵬說:知道你厲害!不過,這個歲數騎摩托?是不是有點……不太能理解。
有啥不能理解的,不服老唄,萬一遇上個好這口的,不是還能再婚。大龍說。
你快拉倒吧!你是沒見他長啥樣,賊眉鼠眼說的就是他!
……
小尚說的很對,周望跟王勤進了審訊室,看到曲大偉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賊眉鼠眼。
劉冰也跟著,她負責筆錄。
曲大偉本來就瘦,現在緊張的坐在審訊椅上,不自覺的緊繃著身體,三角眼還眨個不停,看起來更不像個好人。
周望看笑了,問:你叫啥?多大了?幹啥工作的?
曲大偉見周望很好說話的樣子,趕忙討好的說:我叫曲大偉,今年……差半個月五十歲,沒幹啥工作,身體,內啥,不太好。
身體不太好還敢騎摩托車?王勤嚴肅的問:知道為啥找你來嗎?
不知道呀,是,是因為平時喜歡跟鄰居開玩笑?曲大偉瞪大三角眼,試探的問。
開玩笑能給你開到警察面前來?你說說我聽聽,你都開了些啥樣的玩笑?周望笑呵呵的問。
也沒啥,就是,就是啥呢,我一個人生活,吃兩口就夠一頓,他們要是買了啥放在門口或者曬在外面的東西,我順手就拿了,都是鄰居……
就是偷唄?王勤兩眼一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