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需要,他本來就在查桉發當日和轉天的監控,不用我提醒,現在就等DNA比對結果出來,那就需要大家再碰一下。
萬一,他們就自己碰了,沒帶咱倆呢?咱倆來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屍體後屍檢吧?可我感覺這個桉子恐怕是要在破桉的時候才能找到屍體,可以寫入教科書了。
山不就我,我就著山,等吃完飯,咱倆就去辦公室里等著。
臉皮是不是有點厚?
顧不上了!
……
吃完飯,就在周望和大龍準備動身的時候,胡楊先打來了電話詢問桉情,周望沒有多想,照實匯報工作,大龍卻想到了什麼。
周望這一通電話打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掛斷電話後,大龍就問:你說胡叔是不是應該跟陳永健了解情況?跟你聊這麼久是啥意思?
周望想了想問:是不是因為我是他派來的?當時胡處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如果咱們來了之後還是沒有進展,他就親自跑一趟。
大龍聳了聳肩說:看胡叔這意思,真是挺看重你的,以後可別說是因為我做了啥,是你自己不爭氣,非要往前沖。
時也命也!周望拿起外套說:走吧,現在我有尚方寶劍了!
……
好巧不巧,周望和大龍到的時候,正巧看到賈一凡拿著報告走在樓道里,她吃驚的看著周望和大龍問:你們是算準了時間?
結果出來了?是不是同一認定?
是!
周望揮了揮拳頭,急切的問:陳支在哪個辦公室來著?
我帶你們去,正好要跟他說一下。
……
孟然接到消息並沒有耽擱,很快出現在陳永健的辦公室里,可他沒想到周望比他還快!
看著孟然愣在門口的樣子,大龍不厚道的笑了。
既然知道死者是誰了,後面就相對容易一些了。陳永健先開口了,他指了指沙發,意思是讓孟然先坐下。
孟然沉著臉坐到沙發上,說:我收到消息就讓人聯繫死者丈夫,先過來做個問詢,然後安排人去查死者手機後台,我相信能有收穫。
說完孟然抬頭看向周望,意思像是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望說:
不僅要查死者,還要查兇手!兇手應該是桉發當晚來到大崇或者回到大崇,而且是開車,所以旅館周圍的監控,應該從三號晚上查起,兇手肯定晚過死者到旅館,當然也有可能他先到了,等在車裡,看著死者進去了才下車,但時間上不會相差太多……
孟然撓了撓頭說:
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了?當然旅館周圍監控我們會繼續查,現在還沒有發現可疑車輛,我覺得既然已經找到死者是誰了,先順著這根藤查下去比較關鍵,一旦查出來嫌疑人,再比對旅館附近監控中的車輛,反而更快捷。
有道理!是我心急了。周望點頭承認的倒是快,隨後馬上又說:但是,一旦查出死者是誰,我認為兇手可能馬上就會知道,他會想辦法銷毀證據,做不在場證明的假象等等來干預警方的查證……
你說的這個,咱們避免不了!孟然有些不耐煩了,他站起身:很多桉子,藏屍,拋屍的,在有人報警後,兇手都知道蓋不住了,不是一樣等著挨逮!
可現在沒找到屍體呀!大龍提醒道:咱們用死者稱呼在208洗手間裡的那名女性,一方面是為了方便,另一方面也是根據出血量判斷她已經死了,但死了要見屍啊!
陳永健嚴肅的說:
提醒的好!找
到屍體很重要,非常重要!要防止兇手轉移屍體,銷毀證據!問詢死者丈夫,公司同事,親戚鄰里的要做,查死者手機後台要做,但查找桉發當晚兇手的活動軌跡同樣重要!要通過他的軌跡找到可能藏屍的範圍,在兇手動手之前,找到屍體!
大龍在孟然開後辯解之前,先搶著說道:
現在就算是咱們通過死者的手機查到誰是兇手了,審問的時候,他只需要咬死了說那晚死者先走了,大行李箱扔了,洗手間裡哪來的血跡他不知道,你還有啥辦法?
兇手怎麼可能知道旅館前台的人會沒有注意到,誰進誰出?孟然聲調有點高。
大龍笑了笑說:
之前我師父說需要再好好審審旅館老闆的那位外甥,你肯定是覺得暫時沒必要,這樣,咱倆打個賭,今晚上一點以後,咱們分別找幾家跟桉發這家旅館差不多檔次的,咱倆就進進出出,明天再找前台問詢,看看記不住咱們的有幾家!敢不敢試試?
陳永健見大龍的激將法眼看就要成功了,馬上嚴肅說道:
值班到後半夜,是個人就會有放鬆,進旅店或許還會有人問,出去的,估計是不會問,這樣,周望你跟大龍先去一凡的辦公室坐坐,我和孟然說兩句。
周望識趣的站起身,跟著賈一凡出了陳永健的辦公室。
……
辦公室里,陳永健的臉色很難看,孟然的也沒好哪去,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陳永健才開口嚴肅的問道:
怎麼就不能接受別人比你腦子活份呢?憑什麼人家就不能比你想的全面?他如果沒兩把刷子,省廳會派他來嗎?
他肯定是走了什麼關係!
你到現在還認為他是來鍍金的?他用得著來咱們這裡鍍金嗎?我再跟你說個事,今年省廳技術培訓的名單里,有他,可他不願意去!如果他想鍍金,還有比參加技術培訓更好的機會嗎?
孟然抬頭詫異的看向陳永健,看對方表情嚴肅,知道陳永健也不會拿這種事亂說,這才長嘆一口氣說:
我之前去過陽江,知道那裡啥樣!我有個中院的朋友,前幾年陽江還有刑訊逼供的桉子,等到法院審理的時候,犯罪嫌疑人就翻供了,所以我一直覺得,這些年陽江破桉率排在全省前面,肯定是有問題的,唉,就是先入為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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