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把她帶進來的那個人肯定手腳也不乾淨,要不然也不會隨便把人帶進莊園。」
白琴琴說完這句話,明顯感受到秦珩的臉色更不好了。
她正得意著,以為秦珩肯定是生氣了,要好好整治一下這女傭。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驚訝的抽氣聲。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少爺!」
站在秦珩身邊的泠芷突然被驚得倒抽一口氣。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說少爺了?」白琴琴莫名其妙道。
可她心裡卻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胡說八道?」
「明明是你侮辱少爺!」
「你難道不知道,就是少爺讓我進莊園工作的嗎?」
「你怎麼能說少爺手腳不乾淨?!」
泠芷微挺著胸,一副守護的姿態擋在秦珩身側,有一種替他打抱不平的架勢。
「什、什麼?」白琴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下,她徹底看清了秦珩像浸了冷霜一樣的表情。
他那雙陰鷙的眼睛,確實是在看自己
白琴琴心下慌亂,雖然秦浩會保護自己,但畢竟秦珩現在才是秦家最重要的繼承人。
她還沒膽子招惹他
「你說要把我趕出去,可是你不是秦家的人,有什麼權利干涉秦家的人事?」
「況且我歸少爺管著,怎麼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吧?」
泠芷邊說著,還往秦珩身邊靠了靠,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勢。
白琴琴啞口無言,她的確不是秦家的人,可是她是秦浩的女朋友啊。
「我是秦浩少爺的女朋友,我、我經常來秦家。」
她的解釋蒼白無力,秦浩只是私生子,她還只是女朋友。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秦浩立刻繼承秦家財產。
秦珩只是輕蔑地看了白琴琴一眼,對於他那個私生子哥哥,他壓根不放在心上。
秦珩從小就嘗夠了繼承人這個身份帶給他的光輝和壓力。
對於家產,如果秦珩真的在乎,秦浩甚至連那10%都不會分到。
能讓秦浩在背後蹦噠,不過是他覺得太無聊而已。
泠芷走到貴婦前,鞠了一躬。
「對不起夫人,不小心驚擾您,是我工作的失誤,請您原諒。」
剛才還一臉怒氣的貴婦,在聽到這個女傭是少爺帶進來的,而少爺也並沒有反駁後,也是滿心震驚。
這麼一個小女傭竟然來頭不小。
雖然不知道少爺帶她進莊園是什麼目的,但也不好當眾為難少爺的人。
再加上她偷偷打量了一眼,這個女傭雖然戴著口罩,可只看她露出來的一雙眼睛,也已經很靈動勾人了。
雖然穿著女傭服,可絲毫不影響她的氣質,還顯得身材玲瓏嬌俏。
貴婦有了小心思,習慣性地用那些豪門間的彎彎繞繞看人,把泠芷當成秦珩的小情人了。
有了這些猜測,她更不敢當眾為難泠芷。
貴婦迅速收起怒不可遏的表情,趕忙制止泠芷彎腰的動作。
「哎呦,一件裙子而已,我還帶了備用的,一會兒回去換了就好了嘛。」
她親昵地拉著泠芷的手。
「我剛才還想,秦氏莊園又大又繁華就算了,怎麼連女傭都這麼養眼,真是讓人羨慕。」
「原來是秦少爺親自挑選出來的,不愧是秦少爺,眼光就是獨到。」
貴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眾人暗暗咋舌。
一旁白琴琴更是尷尬得手足無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泠芷回到秦珩旁邊,俏皮地沖他挑了挑眉梢。
「謝啦少爺,我找你幫忙果然沒錯。」
秦珩卻是沉著一張俊臉,根本不想搭理泠芷。
他也看出來了,哪怕他不想管泠芷的閒事。可那些人為了討好他,也不敢為難泠芷。
秦珩不想在這裡呆下去,手指微動,就要離開。
這時,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的白琴琴卻又跑了過來。
她擋在泠芷面前。
「就算你是少爺帶進來的,可你為什麼要戴著口罩?」
白琴琴心裡氣不過,她覺得是這個無名女傭故意給她下絆子,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醜。
她想出口氣。
有哪個女傭工作時還戴著口罩的?不會是這個女傭臉上有缺陷,不得不用口罩遮擋吧?
她偏要看看,口罩下是張什麼樣的臉。
「你必須把口罩摘下來!」
泠芷微挑高眉梢,抬起眼皮打量了白琴琴一眼。
「白小姐,這應該是我的自由吧?」
「況且,秦家員工手冊里,也沒有規定,工作時必須摘掉口罩。」
這是白琴琴今晚第二次被懟得啞口無言。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執拗地想摘掉這個女傭的口罩。
腦子裡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也很快。
泠芷也沒料到白琴琴會突然動作,就看到對面的人突然朝她伸出來了手。
白琴琴動作太快,泠芷躲閃不及。
只覺得臉上突然一涼,悶悶的呼吸突然變得通暢。
白琴琴得意地將泠芷的口罩摘了下來,可下一瞬間,她整個人宛如雷劈。
「蘇、蘇泠芷?!」
「怎麼是你?!」
泠芷露出了美艷無雙的一張小臉,面無表情地看著白琴琴。
「好久不見,白琴琴。」
泠芷的眼中毫無溫度,完全沒有原主見到白琴琴就笑嘻嘻的樣子。
白琴琴還沒注意到泠芷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她還陷在震驚中。
白琴琴的視線在泠芷和秦珩之間來迴轉。
「你、你不是離開秦珩少爺了嗎?」
「少爺你,怎麼又把她帶回來了?」
白琴琴現在腦子裡,除了震驚,就是亂糟糟的疑惑。
她不明白,兩個人明明被她和秦浩拆散了。
看著站在她對面的兩個人,白琴琴突然覺得一陣眩暈。
對上秦珩冰冷的視線,白琴琴突然感到害怕。
他們是複合了嗎?
萬一,他們解開了誤會,知道當時是她和秦浩暗中攛掇的,那她還會活著離開秦家嗎?
白琴琴雙腿發抖,努力維持表面上的淡定,不能讓秦珩看出破綻。
在她擋在泠芷面前時,就連秦珩的輪椅也阻擋了。
秦珩在一旁不耐地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臉色也漸漸黑沉。
他知道兩個人之前就是好姐妹,可他一直都很煩這個白琴琴。
秦珩眯了眯眼,覺得白琴琴不僅煩人,還很多事。
現在泠芷的口罩被白琴琴一摘,一會兒估計又要聽到不少八卦風聲。
秦珩曾經在各個場合上都帶著泠芷,因此能在這裡認出泠芷的人只多不少。
他並不在意泠芷會不會尷尬,但不意味著他願意被別人肆意談論自己的私事。
秦珩摩挲著袖口上的藍寶石,眼底暗了暗。
他只要吩咐一聲,就會有人來把白琴琴趕走。
秦珩也是這麼做的。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沖了過來。
「琴琴,怎麼回事?有人欺負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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