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靈能使徒的能力,兩人都沒有發出什麼動靜就進了門。
李自如的臥室之中,蘇文坐在沙發之上,看著眼前的帝國仿生人士兵,默不作聲。
「陛下,我請求你立即離開寧北城。」
他跟所有帝國先鋒團的士兵們一樣,都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冷冰冰的編號,640,。
從進門開始,640就一臉的緊張,等蘇文示意他可以說話以後,他立馬就開口勸誡蘇文離開。
算上眼下的這一次,已經是這短短三分鐘裡的第五次了。
眼看著蘇文還是沒個動靜,640更著急了。
「陛下,你是帝國最後的希望,宇文長空在寧北城的勢力根深蒂固,除了我們,他還設立著其他的秘密警察,最好能去星際之中」
蘇文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宇文長空到底掌握著什麼東西,讓你們這麼忌憚?」
算上眼前的640號士官,他一共就見過三個帝國仿生人士兵,但是他們每一個,都在勸蘇文逃跑。
甚至這一次640直接打算讓蘇文逃出地球了。
「他總之以我們目前的力量,很難跟他正面對抗。」
640號士官剛剛張開嘴想說一個字,又突然改口,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蘇文撇了撇嘴,為了保密性,五十個仿生人士兵中僅有十人做了晶片剔除手術,而640並不在其中,宇文長空的保密命令仍然影響著他,讓他開不了口。
他站起身來,看著遠處的黎明莊園說道:「蘇小安是『蜂后』麼?」
突如其來的發問顯然讓640號有些發懵,他渾身如同僵住了一般,楞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蘇文見狀,嘆了口氣,看樣子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蘇小安,就是是喬南口中的「蜂后」科爾,就是上一任執政官交給先鋒兵團的那個「胚胎」。
那麼自己呢?又是什麼身份?
他穿越而來的時候,沒有任何前身的記憶,只能靠著周圍的事情一點點推測。
如今突然確定了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妹妹是晨星帝國培養的「胚胎」,他突然就對於自己之前堅信的推斷產生了懷疑。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對話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個是在思考自己的來路,另一個則是被某種規則束縛到說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450號士官突然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緩過了神。
「陛下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找到了喬爺的筆記,上面寫了很多東西。」
為了防止他在被那個命令給攻擊,蘇文刻意避開了喬南的名字。
「那麼陛下,竟然您都知道了,為什麼還不離開?」
640號十分不解。
蘇文搖了搖頭說道:「離開?我去哪兒?怎麼離開?你也知道的吧,地球周圍是一片荒蕪,生命星球幾乎看不到
就算我拼盡一切,帶著萬把人找到了一個能夠勉強生存的行星,那麼我又該怎樣復興帝國,從頭在發展一萬兩千年麼?」
一連串的問題讓640腦袋上的汗都要滴下來了,他只想保全自己的陛下,根本不會想那麼久遠的問題。
他頓了一下後,還是咬著牙開口說道:「陛下,在這裡難道會有什麼不同」
「會有的,那是我不得不戰鬥的理由。」蘇文搖著頭說道。
如果說自己找個偏遠星球從頭開始發展,等到能點出能源水晶這種科技的時候,自己怕不是骨頭都化了。
但是如果在地球上,他就能靠著蟲族身上凝結出的變異能源水晶來折躍帝國的物品。
之前只不過是擊退了寧永市周邊的部分蟲族,就給自己帶來了數萬的能源水晶。
那麼要是整個地球的能源水晶呢?
能給自己帶來多少收益?
640號眼看著勸不動,只能說道:「好吧那麼陛下,有什麼我能幫你的麼?」
「你把這個給你們現在誰是領導者?」
「是496號長官。」
「那就給他,必要的時候我會聯繫你們,當然你們應該也知道的,這玩意兒不到最後關頭不要用。」
蘇文將一個小型的信號接收器遞給了他,並囑咐了一番。
這個信號接收器並不是什麼高科技產物,只不過是愛麗絲搓出來的粗劣產物,並沒有秘密通訊之類的功能。
只要他們靠著這玩意兒聯繫蘇文,寧北城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之前496號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一直沒有留下即時通訊的方法。
「好的,我會轉達給496號長官的陛下,我不得不告訴您,宇文長空在三十年前就建立了實驗室。
而且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被控制了幾十年的我們」
640號補充了一句,似乎還想再最後努力一下。
然而蘇文搖了搖頭,開了個玩笑:「說不定你早說五分鐘,我就會逃跑了。」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不用說太多。」
640號說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說宇文長空還有著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要讓蘇文小心。
他已經說的夠明白了,蘇文沒必要繼續追問。
「陛下,請務必保證自己的安全,帝國的未來就在你的手上。」
640號站在窗口說完,就輕輕一躍跳了出去,沒兩下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清晨,蘇文很早就起床的下樓吃早餐。
然而李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中看書了,眼前還放著一杯泡著紅花菸草的乾花。
如果蘇文沒猜錯,這東西應該跟他們平時抽的煙是同一種植物上的東西,看來即便寧北城的發展已經碾壓了其他地方好幾個時代,也仍然還沒有擺脫廢土的束縛。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李琦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很久沒有見過那麼多人了,稍微有些興奮。」
蘇文笑了笑,隨口扯了個慌。
其實他一晚上都沒睡,一直在想應該怎麼穩妥的潛入寧北城的實驗室並找到蘇小安,無奈變數跟未知都太多,他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想出個結果。
至於自己的身份他只能說交給時間來慢慢揭曉了。
然而,李琦端起眼前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輕飄飄的問道:「昨天晚上夜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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