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寨子想活,大寨子也不想死。
就算有人心軟,想要救一救小寨子的人,可其他人呢?
末世的時候可怕的是什麼?
聖母!
古人雖然不知道什麼叫聖母,但也知道如果不想死的話到底該怎麼做,在這種緊要關頭,就算是真的有人說讓小寨子的人進到寨子裡,說這個話的人也會被直接宰了。
真到了這個時候,個人的意志是根本影響不了群體的意志的,哪怕這個人德高望重依舊沒有任何用處。
德高望重?
開什麼玩笑!
平日裡沒有事情的時候,自然是可以聽你說的話,畢竟對我們也是有一定的益處的,但到了生死關頭,誰還會聽你的?
聽你的是因為你對我有用,不是因為你多麼了不起。
大巫師知道哪些巫師的強大,也知道如果這些人聯合在一起的話會發揮多大的力量,於是大巫師就用這樣的方式來離間小寨子的巫師和大寨子的巫師。
「這下可麻煩了!」
蘇遠苦著臉說道。
小寨子的巫師就算再怎麼深明大義,在現在這種情況也會被大寨子的巫師從盟友轉化為潛在的敵人,就算他們知道這些巫師其實不一定被種下了蠱蟲,可誰也不敢去賭。
「為什麼啊?」鵲蝶不解的問道。
鵲魚也有些不理解的看向蘇遠,雖然聽到了小巫師的話語,但鵲魚也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這就麻煩了。
「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得想辦法!」蘇遠無奈的說道:「那些小寨子的人也要救,雖然不一定都能救下來,但如果什麼都不做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現在什麼都不做的話,小寨子的巫師不一定會對大巫師多麼仇視,但絕對會對大寨子的巫師敵視無比。
鵲蝶不解的看著蘇遠,不知道蘇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蘇遠深吸了一口氣,長嘆一聲。
辦法?哪有什麼辦法?
雖然可以呼風喚雨,但蘇遠的能力並沒有多麼強大,這場雨他下的出來,但卻收不回來。
所以在這方面蘇遠一點辦法都沒有。
將小寨子的人聚集起來?
那就是將這些人放進炸彈附近,然後無力的祈禱炸彈不會爆炸。
蘇遠雖然心裡覺得大巫師不會製作太多的炸彈,但蘇遠心裡更清楚的是,這種事情是說不準的。
賭?
誰敢賭?
好在現在雨水已經停了下來,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事情。
「小寨子的事情我們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讓他們待在原地,不過大寨子可以給他們空投一些物資。」
蘇遠無奈的說道。
目前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現在的問題不是大寨子不接納小寨子,事實上小寨子的人也不願意離開自己家,在這種情況下,小寨子的人對其他的寨子也充滿了防備。
他們也怕對方是毒屍。
如果沒有大巫師在外的話,那這就只是一件簡單的救援行動而已。
將可疑的地區封鎖,然後往裡面輸送物資和醫療,之後只要等著看到底是治療好還是控制不住就好了。
治療好的話那就慢慢恢復,治療不好的話,那就直接放棄,也不需要做什麼,如果不怕浪費的話就在周圍慢慢圍著,如果怕浪費的話那也簡單,直接將被感染的地方屠殺就可以了。
再怎麼大的瘟疫,沒有人傳播也就那樣。
可問題是現在還有毒部和大巫師在,所以這件事情就麻煩了。
「可寨子裡沒什麼物資的」
鵲魚臉色難看的說道。
寨子裡的物資很少,雖然沒有地主,但寨子裡的收成也少啊!在這樣的情況下,寨子一年下來也就勉勉強強可以維持平衡,甚至有的時候連平衡都維持不了。
這種情況幾乎在所有寨子都是一樣的,即使有寨子可以有些餘裕,可餘裕只是餘裕,不可能真的有大量的物資。
誰會預言呢?
誰有那個能力知道在數年甚至數十年之後會有一場災難呢?
就算知道,可一個是未來的死亡,另一個是馬上死,怎麼選擇呢?
「我知道了!」
蘇遠嗯了一聲,然後取出自己的官印說道:「安排幾個比較擅長飛行和運載的巫師,讓他們去最近的縣城找縣令,讓他先將府庫的存糧拿出來,再在縣城裡徵集物資!」
蘇遠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這麼努力的進入朝堂為的就是要報女帝大腿。
現在,就是用這個身份的時候。
「縣令?你是說那個老頭?」鵲蝶厭惡道:「那傢伙可討厭了!他才不會幫我們呢!」
在一個諾大的國家當縣令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這個縣令是在邊陲之地的時候。
外族總是本能的敵視其他種族,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邊陲之地當縣令是很容易死的。
但這種事情也有例外。
有的縣令為了自己的性命選擇和外族勾結,有的縣令則強橫的和外族戰鬥,他們雖然沒有碾壓外族的能力,但卻也有足夠的能力讓外族討不了好。
這個縣令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不是修煉者,但也飽讀詩書,文武雙全。
在這個縣令手上,還有一直實力強大的親衛,他們的身份是縣衙的捕快,這些人也是從小習文習武,文武雙全。
由於這裡的危險,女帝賜予了縣令兩件法器,有法器在身的縣令雖然不是巫師們的對手,但縣令可以拒守。
苗疆的寨子們幾乎都在縣令手上吃過虧,雖然縣令做不到進來和寨子戰鬥,但卻可以以封鎖經濟的方式來遏制苗疆。
這可以說是農耕文明的慣用手段了。
遊牧民和山民不善生產,缺乏特殊資源,這些資源又偏偏被農耕文明掌握在手中,這樣一來農耕文明就可以通過封鎖資源來遏制他們。
山民們也有自己的需求,也有自己想要獲得的物資。
「你讓哥人去把我的官印給他看,告訴他這是女帝的命令就好!」
蘇遠說道:「要是他不聽的話,你就告訴他,我可以便宜行事!」
如果可以的話,蘇遠並不想以這樣的方式來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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