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憨憨一般的炎山君,蘇遠是有點嫌棄的,更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他的到來,芸娘不得不留在京城。
說好的公款旅遊呢?
蘇遠還打算帶著芸娘去體驗一下苗疆的風土人情,弄兩身苗疆女子的服飾給芸娘穿,想來定是別有一番風味!
尤其是苗疆女子的那些特殊的服飾穿在芸娘身上
「蘇大人,你怎麼不笑啊?」
走著走著,炎山君突然轉過頭看著悶悶不樂的蘇遠問道。
我為什麼不笑難道你不知道嗎?
要不是你這傢伙,我們至於腿著去苗疆嗎?為啥你做不了馬車啊!
「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你坐不了馬車?」蘇遠停了下來,看著炎山君問道。
去苗疆和回七俠鎮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蘇遠馬車都準備好了,有了馬車,最多一個月就能走到苗疆。
可這傢伙一靠近馬車,馬就直接被嚇的趴在了地上,怎麼弄都不走。
炎山君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大哥的原因吧?那些動物都挺害怕大哥的!」
蘇遠知道炎山君口中的大哥到底是誰,不難想像這個所謂的大哥就是炎山君的法相。
法相是從人的執念之中誕生的精神實體,一些法相也有屬於自己的意志,但對大多數修行者來說,除非是那種從小就在修行者身旁學習的人之外,很多人根本就弄不清楚什麼是法相。
就像芸娘認為鬼新娘是自己的姐姐、道士則認為自己用的是道術。
蘇遠一開始的時候,也覺得那其實是替身。
很少有人會一開始就將這種跟著自己的特殊精神實體和法相、修行者聯繫到一起,很多人都會將其和鬼怪、親人之類的聯繫在一起。
「最近的驛站在三十里外,沒有馬車,我們得走一天!」
看著一臉無辜的炎山君,蘇遠覺得自己肝疼!
你騎不了馬的話那你就慢慢走唄,就不能讓我去前面驛館等你?為啥非得一起走啊!
蘇遠的三個法相都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身體素質的提升,但即使如此,蘇遠依舊不是什麼身體素質強大的人。
「我們可以睡野外!我都是睡在野外的!很舒服!」
炎山君晃了晃身上的行李,由於馬不能靠近的原因,炎山君就將所有的行李都背在了身上。
和蘇遠不同,炎山君的法相帶給了他強大的身體素質。
蘇遠無奈,只能繼續和炎山君往驛館的方向走。
「你怎麼來了?」
懸鏡司的司長面前突兀的出現一聲龍吟,見狀,司長皺起了眉頭:「這個點你不是該在批閱奏章嗎?」
「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女帝出現在司長面前,和女帝一起出現的,還有一把龍椅。
「為什麼要讓蘇遠去苗疆?這次的事情既然和毒屍有關,那不是該讓懂醫術的人去嗎?」看著司長,女帝不解的問道。
大玄有修行者,但其他國度也有屬於他們的修行者。
修行者誕生的因素都是不固定的,但毫無疑問的是苦難是非常容易讓人心生執念,而誰也不知道誰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苗疆多巫蠱之術,雖然並沒有真正的可以起死回生、一蠱定情的蠱蟲,但這不代表苗疆沒有這樣的力量。
法相就是這樣,修行者們的執念會形成法相,但法相的能力卻會受到修行者想像力的限制。
這看起來是一個缺點,但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個優點。
很多修行者可能連字都不認識,但當地的傳說卻很了解,這在他們形成法相的時候也會對他們造成影響。
苗疆多巫蠱,修行者們擁有巫蠱法相的也在多數。
「這是預知的結果!」司長平靜的說道:「這麼多次了,預知從來沒有出過錯。」
修行者的能力千奇百怪,懸鏡司有一個修行者的能力是預知未來,但讓人無奈的是這位修行者預知的未來幾乎全都是滅世級別的災難。
事實上懸鏡司也是為了對抗這些災難才建立的。
「不說他了,今晚我們一起去遊船如何?」
女帝哦了一聲,也不在意蘇遠,她輕輕牽起司長的手,宛若白雪的修長手指交錯在一起,在燭火下熠熠生輝:「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一起獨處過了?我想你!妹妹!」
燭火下,兩張極其相似的臉互相看著對方。
「三年多了,自從父皇死後。我們就再也沒有獨處過了!」
司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從那天之後,我們就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遊船你自己去吧!我還要忙!」
在女帝失望的目光中,司長再次拿起了一份密信拆開查看,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我們,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嗎?
意興闌珊的女帝打了個響指,龍椅和她自己一起消失不見,屋子裡只剩下微不可察的嘆息聲。
「從那天之後,我們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姐姐!」
年幼的公主恐懼著皇宮中的黑暗,恐懼著即將到來的責任。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姐姐站了出來,為她擋下了那片風雨!
「蘇郎」司長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中身穿一件滿是星象圖案長袍的蘇遠一臉笑意的站在那裡,一旁站著有些害怕的女孩兒。
女孩兒的面容有些稚嫩,但即使如此,女孩兒還是抓緊了蘇遠的衣袖。
照片中,女孩兒緊閉著雙眼,仿佛面前有什麼怪物一般。
司長懷念的說道:「三年了!我好想你!」
荒野之中,兩個人一邊朝前面走一邊鬥嘴,時不時那個沒背東西的人還給另一個人一腳!
「看來今天是真的到不了了!」再次踹了炎山君一腳後,看著黑漆漆的一切,蘇遠無奈的說道:「找個背風的地方住一夜再走吧!」
「嗯那邊!」
炎山君沉吟許久,隨後指向某個方向道:「那邊林子比較茂密,我們去那邊吧!」
蘇遠也沒什麼話好說,只能跟著炎山君一起去。
林子裡的樹長得很高,但也沒有什麼規律,這一片附近沒有什麼村莊,林子裡的樹也不是人種的,而是自己亂長的。
「我來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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