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能全都要呢?
看著走遠的蘇遠,羅岩心中不解。
蘇遠沒有搭理羅岩,警告了羅岩之後,蘇遠往首飾店的方向走去。
小鎮並沒有專門的首飾店,只有貨郎們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售賣首飾,不過在雜貨鋪還是有首飾出售的。
雜貨鋪里的貨物比較多也比較雜,幾乎只要是想要購買的物品在雜貨鋪里都能找到。
「掌柜的,可以給我拿一根簪子嗎?」
蘇遠走進雜貨鋪里,看向雜貨鋪掌柜的問道。
不大的店面里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從床單被褥到板凳摺扇、蓑衣雨傘應有盡有,蘇遠甚至看到角落裡放了一個小火爐。
不愧是雜貨鋪,單純突出了一個雜字。
在櫃檯上,蘇遠並沒有看到簪子。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簪子也不是誰都會來買的,掌柜的不將簪子放在櫃檯上也是正常的。
雜貨鋪的售賣方式並不是和其他的店鋪爭奪市場,而是為顧客提供最及時的服務。
不是下雨前所有人都能買到傘,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買到小火爐。
雜貨鋪的貨物不一定多麼精製,但種類一定夠多。
「當然可以!小店有銀簪、玉簪、桃木簪」
掌柜的彎下腰,從櫃檯下拿出一個木質的小盒子,一邊將盒子拿出來一邊介紹了起來。
木盒子上已經落了一層灰,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被打開過了。
掌柜的將木盒放在櫃檯上,找來鑰匙將木盒上的小鎖打開後掀開了蓋子。
五六根不同材質的簪子靜靜的放在特製的架子上。
「這根玉簪什麼價格?」
蘇遠看了看這幾根簪子,不得不說的是,這些簪子確實是不好看。
其中最好看的一個,是那枚銀制的簪子,它雕刻了鏤空的銀制蝴蝶,在蝴蝶上有一枚小小的蒼翠寶石。兩根銀鏈墜著和蝴蝶上的寶石一樣材質的小圓珠子。
蘇遠對簪子了解的不多,不過那枚簪子看起來確實挺不錯的。
就是有點貴!
「這枚簪子可是金大師的傑作,您看看這隻玉鳳」
掌柜的先是對那枚玉簪進行了一番吹捧,見蘇遠不為所動,於是掌柜的報出了這枚玉簪的價格。
二兩銀子!
「能便宜些嗎?」蘇遠看向掌柜的:「我手裡沒有那麼多錢,你看著便宜些。如果合適的話,我就買了!」
兩千塊錢買個玉簪是有些貴了的。
畢竟這不是什麼上好的玉石,也不是大師之作。
前者是材料,後者則是技藝。
這枚玉簪兩個都沾不上,至於掌柜的口中所謂的金大師
對方到底知不知道這枚簪子還不知道呢!
「你要真誠心要的話,那就一兩八錢,我也賺不上什麼錢的!」見蘇遠真的不像是在說謊,掌柜做出了讓步。
便宜了兩百塊錢
不過還是不行!
「掌柜的,我現在手上只有一兩七錢。」蘇遠晃了晃錢袋說道。
其實這麼一點錢在錢袋裡根本就響不起來,不過蘇遠也只是晃晃而已。
倒不是真的要聽個響!
掌柜的為難道:「那就一兩七錢,下次你多來我這兒買點東西就行!」
說罷,掌柜的就準備拿木盒將簪子裝起來。
蘇遠也不說話,靜靜的看這掌柜的在那裡將木盒裝好。
裝好了簪子的掌柜將木盒放在櫃檯上,期盼的看向蘇遠,等待著蘇遠將錢交給他。
客官,該給錢啦!
蘇遠將錢袋裡的錢倒在手心,數出三十文後將剩下的錢放在了櫃檯上。
「客官,您這是?」
看著櫃檯上的碎銀子和銅板,掌柜的不解問道。
說好的一兩七錢呢?
你怎麼還往回拿啊?
「總是要留個買菜錢的,你這些玉簪已經是老款式了,雖然用料不算太差,但已經賣不上價錢了!」
仗著身體變得更強壯,蘇遠已經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了。
不過蘇遠並不打算跑,也不打算放棄購買。
這枚簪子的價格確實是對的上掌柜的說的二兩銀子。
首飾的價格從來都是虛高的,別說是二兩銀子,一枚簪子賣出白銀千兩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不過那是大師之作,有名人加持的首飾。
比如某個妃子戴過的首飾,或者某位大師的封山之作。
但這枚簪子就不一樣了。
大師之作?
估計就是某個學徒自己拿師父的廢料自己做的。
名人加持?
毫無疑問,它是不可能有的。
「這就有點過了吧?」掌柜的有些不能接受道:「才一兩七錢而已」
「掌柜的,您應該已經成婚了吧?」
估算了一下對方的年齡,蘇遠決定打出感情牌。
掌柜的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他都三十多歲了,孩子都已經上學了,怎麼可能會沒成婚呢?
蘇遠微微一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掌柜的應該知道,零花錢是很難積攢的!」
「兄弟,看你也就二十來歲,怎麼就這麼」掌柜的有些錯愕。
年輕的小夫妻不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嗎?怎麼看管起來這麼嚴?
「唉」
最終,蘇遠還是買走了簪子。
不過掌柜的也不全都是因為同病相憐所以才給蘇遠便宜,主要還是因為簪子實在是賣不出去!
鎮上的年輕人們更熱衷於去城裡的首飾店買更精美的首飾,貨郎們挑著擔子沿街售賣的首飾雖然沒有那麼精美,但也沒有那麼昂貴。
三十幾文甚至十幾文就可以買到一枚好看的首飾。
雖然材質很普通,但它便宜啊!
於是,這些簪子在木盒裡躺了都快兩年了,還是沒人來買。
正常人誰去雜貨鋪買簪子啊?
拿著木盒,蘇遠朝趙宅走了過去。
找到一個隱蔽些的牆角,仔細觀察了周圍沒有人之後,蘇遠彎著腿,用力一跳。
如同一個笨重的狗熊一般,蘇遠成功的扒上了牆頭,布鞋在牆上留下兩個腳印。
「雖然身體變得強狀了,但該不會的還是不會。看來,我只是有了劈出劍氣的能力和一副比較強壯的身體」
落在地上的蘇遠感受著雙腿的酸痛默然無言。
這可真疼啊!
站在原地恢復了一會兒,蘇遠拿出木盒看了一眼,簪子靜靜的躺在木盒中,沒有損壞。
「芸娘,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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