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光頭,頭上兩道刀疤非常的醒目,如同是蛇一般,在頭皮上蜿蜒著,非常的獰猙。
刀疤光頭舔了舔嘴唇他知道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所謂的好好照顧,就是讓他們放手整的意思。
這可以說是奉旨打人。
豈不美哉?
「小子,犯什麼事?」
說著話,一幫人就圍了過來。
蘇遠橋一看怎麼套路都是一樣的呀,一個個都喜歡圍過來,人多勢眾,給人心理強大的壓迫力嗎?
這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還是咋的?
「你猜?」
「猜你mb!兄弟們上!揍他!」
刀疤光頭一聲令下,一群人就圍上來,對蘇遠橋準備進行拳打腳踢。
蘇遠橋本來無緣無故被狠狠的揍了一頓,渾身上下都痛,懷疑肋骨都被打裂了一根,現在一吸氣都感覺到痛,心裡有火無處發泄。
畢竟人家是警察,他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動手,要不然有理也變沒理。
但是這裡也是什麼人都是一些流氓地痞混混被抓進來的,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流氓地痞混混打架,全靠人多,全靠不要臉,真沒什麼套路,都是一些王八拳,打在身上的力度遠遠不如剛剛的那幫以李哥為首的人。
再加上蘇遠橋一進來就已經找好了位置,他就靠在門和牆的一個夾角,對方雖然人多,但是最多只有兩個人能夠打到蘇遠橋。
而蘇遠橋不用管自己的身後和側面,真是看準了一拳一個。
王八拳打蘇遠橋沒什麼力度,蘇遠橋可是造轉了對方的下顎,眉心招呼,平直勾擺,一次玩了個遍,把以前和拳王泰森切磋的時候學得了兩招,施展的是淋漓盡致。
幾分鐘的時間,蘇遠橋的面前已經躺了一片。
光頭刀疤一看,這貨厲害啊,點子有點扎手,轉身從自己的鋪蓋下面摸出了一把兇器,衝著蘇遠橋就扎了過來。
蘇遠橋看得很仔細,側身一讓,抓著對方的手,往牆上一撞,痛的光頭刀疤鬆開的手,那東西掉在了地上,原來是根被磨尖了的牙刷手柄。
蘇遠橋深知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的道理,想要搞定這幫人,首先得搞定光頭刀疤,雖然自己已經把這群人打倒了,但是至少得關在這裡一個晚上,漫漫長夜,要是他們前赴後繼,難道自己就在這拐角站一晚上啊,那也太累了。
更何況剛剛用力過猛,肋骨的傷好像也更嚴重了。
所以他照准了,光頭刀疤一痛狂K。
看了旁邊人都肝兒顫。
「哥別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我就是殺人進來的,再打死一個又怎麼樣?」
旁邊人一聽全給跪了,管教害人啊,他們也就是打打架,鬥鬥歐什麼的,最多拿西瓜刀砍砍人家屁股,可不敢鬧出人命。
所以才被關在這裡,現在弄進一個大魔王了,這不是坑人嗎?
時光轉瞬而逝,葉婉卿在家裡等了一夜,仿佛像過了好幾年一樣。
蘇雪兒睡眼朦朧醒了,一開口就要找爸爸。
葉婉卿暗暗的抹了把眼淚,露出笑容,對蘇雪兒說道。
「爸爸夜裡回來過了,但是公司有事情他又走了。」
蘇雪兒撅起了小嘴:「爸爸騙人,他說每天都要送我上學的!還說要送我一個新的書包。」
「媽媽送你也一樣,新書包媽媽幫你買,爸爸現在太忙了,咱們要體諒他。」
好在蘇雪兒也挺懂事的,總算在葉婉卿的一陣勸解之下,原諒了蘇遠橋這個爸爸。
葉婉卿把女兒送到了幼兒園,回來之後就看到了周志剛停車在樓下,她趕緊一路小跑,跑到車旁敲敲車窗。
「志剛有消息了嗎?」
大壯欲言又止。
「你說吧,嫂子能承受得住。」
「我不知道怎麼說,嫂子你自己看吧。」說著大壯拿出了一份報紙。
葉婉卿剛看了一個標題,再看到配的那幅插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下就暈倒在地。
而此時,傅小青也終於醒過來了,睜眼一看便是潔白的病房,自己穿著病人的病號服床,旁邊放著一溜的花籃花束。
「小傅,你終於醒了。」
聽說傅小青醒了,一堆領導走馬燈一樣地趕來看望,照不完的相握不完的手。
傅小青感覺自己心裡好像有件什麼事情還沒完成,過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聽了多少領導的慰問,她這才想起來。
「蘇遠橋呢?」
握著傅小青手的領導親切的說道:「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可是他不是壞人……」
而另一邊蘇遠橋在號子裡邊也準備吃早飯了。
管教帶著人送稀飯和饅頭到裡邊打開門,不由嚇了一大跳。
只見房間裡邊一排人全在那裡,汗流浹背的做著伏地挺身的,而蘇遠橋一個人大大咧咧的躺在鋪蓋上面。
時不時的指指點點。
「我讓你做伏地挺身,你屁股撅那麼高幹什麼啊?你以為你在做瑜伽呢,給我下去!還有那個趕緊起來,別趴在地上偷懶,知道嗎?」
那些桀驁不馴的犯人們,現在一個個乖得跟小綿羊一樣,管教的眼鏡碎了一地。
「你們幹嘛呢?」
「鍛鍊身體,不算在這裡也得鍛鍊好身體,出去以後才能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嘛!」
管教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個蘇遠橋你跟我出來。」
蘇遠橋懶洋洋地站了起來,跟著管教出來之後,管教拿了一個文件。
「簽了這個你就可以走了。」
「簽了這個我就走了,那我昨天被人打了一頓怎麼算?」
「你不簽你就繼續進去呆著。」管教想要威脅一下蘇遠橋卻沒想到,話還沒說完蘇遠橋,已經主動回頭朝著號子裡面走去。
「別介啊!」
管教拉都拉不住。
「把我打了一頓,不給我個說法,我不出去,必須給我道歉。而且我在這裡住著挺好的,裡邊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蘇遠橋倒不是瞎編的,這一些人都是在社會上混的,一貫都是欺軟怕硬,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個個拍起馬屁來,那可比大壯動聽,肉麻多了。
「大哥你別為難我了好嗎?這一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上面給我的命令就是讓你出去也沒提其他的事情啊,再說了,你在我們這兒誰打誰呀?」
說著管教從衣袋裡掏出一包煙。
「算我求你了,給個面子。」
「萬寶路煙不錯啊,算了,給你個面子吧。」
蘇遠橋簽完了字,走出了那黑洞洞的大門,此時早晨陽光照射下來,給蘇遠橋的背影拉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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