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宗,議事堂。
當大長老把消息帶回來時。
剛才去查看過自己兒子鐵山傷勢,還偷偷抹眼淚的鐵拳宗宗主鐵天遠,當即笑的合不攏嘴。
「哈哈哈哈……清源觀當真這麼說?」
大長老起身抱拳,臉上也是難掩笑意:「回稟宗主,千真萬確。」
餘下長老聞言,相互對視一眼。
皆是心神振奮!
沒想到,清源觀竟然選了一個下下之策!
他們早前都打聽過了,玉衡真人早已離觀多時。
現在仍在清源觀的,只有那個姓姜的和褚靈兒。
就算前幾日,使出那驚為天人一劍的崔儒,也不知何事離開了清源觀。
也就是說,如今的清源觀只有兩個人。
一個鍊氣期巔峰的姜陽!
一個連鍊氣期都不到的褚靈兒!
清源觀拿什麼跟鐵拳宗打!
必輸無疑!
「好好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諸位長老,明日之戰,誰願意上場?」鐵天遠環視諸位長老一圈,問道。
鐵拳宗目前有六位長老,就算實力最弱的六長老,境界也到了煉神境初期。
而清源觀
呵呵!
六位長老都不想錯過這次露臉的機會,紛紛抱拳請纓:「宗主,屬下願去!」
鐵天遠思量一番,擺擺手,最終看向自己的左膀右臂大長老,道:「明日之戰,還是勞煩大長老親自去一趟吧,務必打死他!」
大長老一笑:「得令!」
「你是說,清源觀的人主動要求對戰?」
巨熊門,熊妙雲住處。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倚在榻上,腿上蓋著厚厚毯子的熊妙雲素手輕輕一抖。
茶水又灑出來不少。
唉,為什麼要用又?
這次來回話的不是熊大,而是憨痴兒熊二。
熊二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個紅彤彤的果子,咔嚓咔擦兩口,就吃進了肚子,而後又伸出手,問自己的大姐討要剩下的果子。
熊妙雲拾起果盤裡最後一個果子,遞給熊二。
熊二嘿嘿一笑:「是的是的熊大是這麼說的。」
熊妙雲撫了撫胸口,使自己平靜下來,水嫩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常人難以理解的笑容,她伸手勾了勾耳畔的發梢,攏到耳朵後:「熊大,他人呢?現在在何處?」
熊二抬起頭,揉揉鼻子,想了想道:「和外面和阿貓阿狗一起玩!大姐大姐,俺也想去……」
熊妙雲好看的一雙柳眉微蹙,不是太理解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不過很快,她想明白了。
現下,熊大名義上已經被父親逐出宗門。
在外面流浪著呢。
阿貓阿狗?
應該指的是街上那些無家可歸貓啊,狗啊……
熊妙雲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熊二的腦袋:「咱們不和阿貓阿狗玩,熊二乖……」
滴答滴答。
商鋪後院一間臨時廂房,有水漏的聲音。
由於比試時間就在明日一早,回觀里歇息一夜,再回來實在不值當。
商鋪後院正好有一間廂房。
但不湊巧的是,有且只有一間。
所以,褚靈兒和姜陽師徒二人,被迫睡在同一間屋子,同一張床上。
深夜,月華交錯,萬籟俱靜。
「師父,你睡著了嗎?」
「沒有。」
「哦。」
「師父,你睡著了嗎?」
「沒有。」
「哦。」
「師父,你壓我頭髮了。」
「哦……」姜陽連忙收了收自己的胳膊,朝外移了移。
就又聽床里的褚靈兒道:「師父,你是不是還在怪我自作主張啊?」
「」
姜陽一陣沉默,聽著床里少女稍微急促的呼吸聲,問道:「所以,明日咱們倆到底誰上場?」
褚靈兒翻個身子,面對姜陽,笑嘻嘻道:「當然是師父你呀!」
我謝謝你啊姜陽翻了一個白眼:「靈兒,為師真的沒騙你,為師真的只是一個鍊氣期啊,你怎麼就不相信為師呢。」
褚靈兒想了想,支起一條手臂,看著師父俊俏的側臉:「怎麼可能?師父你就不要再故作高深了,靈兒知道,師父是隱世大能,喜歡低調,不喜歡以真實的境界示人。」
「但現在,是咱們清源觀危急存亡之際……師父就不要故作高深了。」
「額」姜陽表示無話可說。
褚靈兒不自知,繼續道:「如果崔儒沒不告而別就好了,咱們還可以派他上場,叫他一桿驚天地泣鬼神,砍了鐵拳宗……可惜啊,靈兒雖然習得太極神功,但境界確是實打實地從頭再來,如今不過是煉體四層,若是再過幾年就好了……」
「煉體,鍊氣,煉神,神意,神丹……距離靈兒以前的境界還很遙遠。」
褚靈兒突然感慨道。
在一旁的姜陽聽罷,心中翻湧起驚天駭浪。
知道身邊這妮子以前經歷豐富。
但也沒想到她……
聽她這話茬,以前她的境界好像還在神丹以上。
十六歲!
神丹境!
天才。
不,天才中的天才,妖孽中的妖孽。
姜陽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但他到底還是沒問。
他也支起一條手臂,看著褚靈兒,借著外面斜射進來的月色,他瞧見褚靈兒臉蛋上蒙上一層亮晶晶的光輝。
不可褻瀆。
被師父這樣瞧著,褚靈兒有些不自在。
臉蛋「唰」一下子就紅了,眼神躲閃,似小鹿。
姜陽伸出手掌,將褚靈兒額頭垂下的秀髮撥了撥……
褚靈兒的心跳「砰砰砰」,跳的極快。
難道……
難道?
要捅破那一層膜了嗎。
雖然知道師徒之戀在世間不被承認。
但褚靈兒也不是個在意的。
更何況,師父也不會在意的。
褚靈兒慢慢閉上了眼睛,嘴唇抿了抿……
姜陽奇怪地看著褚靈兒的行為,疑惑道:「靈兒,你做什麼呢?」
驚!
褚靈兒瞬間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就聽師父溫柔的嗓音傳出:「明日還是為師上場吧,你好好休息!」
「哦。」
褚靈兒聽罷,重新躺下,忽然一卷,捲走所有的被褥,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片刻後,姜陽道:「喂,靈兒,分為師一點被褥唄,怪冷的。」
褚靈兒把腦袋裹進被子裡,不搭理他。
被褥里,褚靈兒的大眼睛圓溜溜的。
她在想一個問題。
為何師父對男女之情很排斥似的?
師父……
似乎,不喜歡女的。
/126/1267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