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是我的寶貝!」
「剛好!我要的就是你的大寶貝!」
何晏和曹丕一番爭奪後,曹丕不負眾望成功拿到了裝滿湯藥的酒葫蘆。
「這是什麼?」
曹丕打開塞子聞了一聞後皺起眉頭:「好像是藥?」
何晏臉上趕緊出現慌亂的神色:「噓!不要說出來!」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不然我一定說出去!」
何晏跺跺腳:「不行!」
曹丕難得抓到何晏把柄,整個人都笑的格外猥瑣:「你要是不說,我就給爹拿去!」
「別!」
何晏急了,
「其實……哎!」
何晏皺著眉頭:「告訴你你可不能說出去!」
「放心放心!我嘴最嚴了!」
「呵呵。」
眼看曹丕被自己嘲諷後又要開熘,何晏趕緊上前一把拉住他:「算了!我告訴你!」
何晏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斬將的事你聽說了吧?」
「何晏!你還敢在我面前炫耀?」
「不是!你聽我把話說完!」
何晏指著曹丕手中的葫蘆,之後朝著曹丕豎起大拇指:「這裡面!好東西!」
「喝了它,你連呂布都不怕!」
曹丕露出狐疑:「真的?」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斬的陳蘭?」
何晏左右回顧,見四下無人,便悄悄湊到曹丕耳邊說道:「你得答應幫我保守秘密!不然我的形象就全毀了!」
「哦?」
曹丕驚喜的盯著手中的葫蘆:「真的這麼神奇?喝了就能打贏呂布?」
「真的這麼神奇!」
何晏拍著曹丕的肩膀:「不信你下次喝了它後去找許褚單挑,你絕對穩贏!」
曹丕聽到許褚的名字還是有點慫:「許褚?那算了吧……」
「那去打張遼?」
「不去。」
「和曹仁叔打呢?」
「你想我死?」
「靠!被你發現了!」
「……」
曹丕翻了個白眼,隨即就欣喜若狂的將藥葫蘆再次湊到鼻前:「我就說你小子怎麼能一下斬了陳蘭,原來是有這玩意!」
這一刻,原本帶著點苦腥味的藥草在曹丕鼻中格外香甜。
「何晏,這玩意對別的有幫助嗎?」
「啊咧?」
何晏沒太明白曹丕的意思,直到他看到曹丕當著自己的面開始舒展腰身……
「有用!」
何晏瘋狂點頭:「喝了這藥,在戰場上你可以打一萬個,在床榻上你也可以打十個!」
「才十個?」
曹丕有些嫌棄:「我要打一百個!」
「那就多喝幾口!」
曹丕喝了一口後問道:「現在能打幾個?」
「十個!」
又喝了一口。
「二十個!」
再喝了一口。
「五十個!」
……
等一葫蘆喝完後,何晏朝曹丕點了點頭:「這會別說呂布了,就是項羽來了你都不用怕!」
「誰要項羽啊?我要虞姬!」
曹丕左右看了看,最後鎖定在了何晏家的閣樓。
何晏一個馬步站在門口:「曹丕,你要是敢進去,那我馬上變的比項羽還勐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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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誰稀罕!」
見何晏攔路,曹丕二話不說就往女閭跑去,想要驗證一番藥劑的效果。
而在他的背後,何晏已經開始做起了倒計時。
「三。」
「二。」
「一,倒!」
「撲通。」
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引來了樓閣內鄧母和大喬的探視,兩人都是鑽出腦袋打量起窗外的塵土飛揚。
「沒事!曹丕自己摔著玩呢!」
何晏伸出手朝上方揮了揮,示意她們把頭收回去,免得看到什麼髒東西。
「何奎,尹敏,把曹丕丟到女閭去!然後再給司空府送個信,記得直接送給卞姨娘。」
「明白了,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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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曹丕安全的送走後,何晏這才背著曹節來到樓閣上,把曹節交給鄧母照顧。
「何!何!」
不用說,這又是鄧艾在背後喊著何晏。
「我沒空!」
鄧艾見何晏一個勁的往鄧母那湊,又是趕緊拉了一把何晏:「何!何!要!要!」
「別要了,你娘現在沒奶。」
「要事!」
鄧艾終於是委屈巴巴的將自己的話說完,兩眼瞪的圓鼓鼓的看著何晏。
「要事?」
「要事!」
這會鄧艾沒有含湖,而是斬釘截鐵的說出了自己的話。
何晏有些為難。
一邊是找鄧母和大喬貼貼,一邊是給熊孩子輔導作業,真的好難選啊!
於是何晏在猶豫了十萬分之一息後,就頭也不回的朝著鄧母和大喬走去……
「何公子,艾確實是有要事。原本你一回來他就打算要見你,是我看你剛剛出征回來有些疲憊,就攔著沒讓你見他。」
鄧母款款朝著何晏走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鄧母在何塢住了一頓時間後身段似乎更加豐腴,每走一步都是散發著少婦獨有的魅力。
「是啊,慎侯。艾這孩子聰慧的很,他說有要事必是有他的道理。」
不止是鄧母,大喬這會也過來幫鄧艾說話,希望何晏先去幫鄧艾解決問題。
「嗯?」
何晏感覺有些奇怪,這大喬怎麼幫著小鄧艾說話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早在大喬來的路上,她的心中就不免有幾分惶恐。
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再想想可能面對的何晏家裡的「惡婆婆」,這讓曾經身為人婦的大喬很擔心自己會被為難。
沒想到何晏不但早就搬出來了,而且家中居然還有一個與她「同病相憐」的少婦在!
同樣都是丈夫早亡。
同樣都是帶著一個男孩。
而且這個男孩還都不是何晏的!
總之,
了解到鄧母的存在後,大喬立刻變的安心了不少。
而且鄧母這幾天也沒閒著,天天和大喬睡在一張床上,不但向她傳授育兒技巧,還說了不少何晏的好活。
可能是少婦之間的惺惺相惜,加之大喬是個做姐姐的,從來都只是她照顧小喬,卻沒有年紀更大的姐姐照顧她,這讓大喬逐漸的開始對鄧母產生了幾分依賴和信任。
對鄧母信任,對鄧艾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甚至……
鄧艾在看到大喬走過來後,裡面換了一副嘴臉,嘴巴極甜的喊了一聲:「謝,謝,喬,喬,姐姐!」
聽到鄧艾這麼叫自己,大喬偷偷捂嘴輕笑起來:「要叫姨娘哦!」
「好,好,好的,喬,喬,喬姐姐……」
喬喬姐姐?
何晏眼神頓時變的危險起來,眼皮掃著鄧艾,一股陰寒的殺氣涌了過去。
「此子斷不可留!」
走到鄧艾身邊何晏摸著鄧艾的頭髮:「哎,鄧艾不知不覺都這麼大了,是時候去找個好老師了。」
鄧艾一臉疑惑:「何,何,我的,我的,我的,老師,老師是陳群!」
「他學問不行!只會剽竊我的智慧!」
何晏愛憐的摸著鄧艾的頭:「西方有個叫大秦的地方,那裡面有幾個做學問不錯的人,我看你適合去那裡。」
「放心,離的並不遠,你自己騎上一匹馬走過絲綢之路就到了,路上說不定還能遇上一隻猴和一頭豬……所以你打算是明天走還是後天走?」
鄧艾:……
不管明天走還是後天走,今天的事總要先解決的。
何晏被鄧艾拉到他自己的房間,鄧艾開始展示自己要訴說給何晏的要事。
「何,何,我都寫,寫到本子上了,你看看。」
「小艾啊!年紀輕輕就畫本子可是不對的哦!」
接過鄧艾的冊子,何晏越翻臉上的笑容越少,到最後居然是難得的認真起來。
看完後,何晏皺著眉頭朝鄧艾喊道:
「小艾,我問你個事。」
鄧艾:?
何晏無比認真的問他:「奇變偶不變?」
鄧艾:???
看到鄧艾一臉懵逼的樣子,何晏這才放下心來。
「果然,這小子不是穿越者……」
鄧艾的小冊子上很明確的記載著自己這些天來一直思考的問題,並且詳細的寫出了自己的思考過程——
【今天何晏帶我在院子裡玩,給我教了力這個東西】
【可是當我問他繩子為什麼會在不受力的情況下掉在地上時,他又不給我說了!哼!小氣鬼!】
【不告訴就不告訴!我自己肯定能想來!】
【第一天,沒想明白,因為隔壁太吵】
【第二天,沒想明白,因為隔壁太吵】
【第三天……已經整整三天了!每天晚上何晏都在欺負娘!我去問娘,娘卻說讓我少管閒事!呵!大人真奇怪!】
【……】
【今天總算有點思路了!】
【既然我給繩子一個力後它能拉起來,不給它力的時候它就起不來,有沒有可能有一個我看不見的「人」在和我「拔河」?】
【就好像何晏與我拔河時一樣,他用力一點,繩子就往他身邊過去一點;我用力一點,繩子就往我這邊過來一點,要是我和他任意一人鬆手,繩子不就自然去到另一個方向了嗎?】
【同理,在空中的繩子我一鬆手,它就會掉下去,那是不是說明這個「人」藏在地里,在和我拔河?】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房子、人、樹木這些東西都在地上。】
【就連鳥兒飛到最後依舊會落在地上,可見這個藏在地里的「人」真的很厲害】
如果僅僅是到這裡,何晏還不至於太過錯愕。
但後面的東西,確實是給何晏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既然地下藏著一個「人」,那這個「人」為什麼要來拉動地上的物體,不讓他們脫離地面呢?】
【首先,這個「人」肯定不是故意的,不然不可能對這世上的一切東西都是公平的。】
【可它若是無意的,那就說明拉動地面上的物體是它本身的性質?就好像火生來就會燒傷肌膚,而非它本身是有害的一樣】
【若是「產生這樣的力」只是如同「炎熱」、「寒冷」這樣的性質,那是只有藏在地里的這個「人」有,還是每個人都有?】
【假如每個人都有的話,那是不是說明……兩個人可以貼在一起?就好像娘與何晏一樣?】
……
雖然後面的東西有點跑偏,但何晏還是能看出鄧艾已經逐漸開始鑽研起【力】這玩意的本質。
他差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各種趁手的工具。
比如可以分析規則的數學。
比如可以探索萬物的化學。
再比如一個萬能的何晏……
「小艾啊,想的不錯。」
何晏看完鄧艾認認真真記錄的冊子後將其放在一旁問道:「但最後想的事情不對,小心我去告訴你娘讓她打你屁股。」
鄧艾:「……」
「何,何,我,我,我問了,問了陳群,夫子,他說我這些,這些,都是錯的,讓我,讓我,把心思,心思放到經義,經義上。」
鄧艾執拗的搖頭:「但,但是,但是,這些,東西,我覺得,覺得,覺得,比經義,比經義更重要!」
「何,何,何,你一定知道,知道我是對的,對的!是吧?」
何晏摸摸鄧艾的頭:「你是對的。」
聽到了何晏的肯定後,鄧艾雙眼頓時彎成一個月牙。
「何!何!太,太好了!你快去告訴,告訴陳夫子,是,是他錯了!」
耐心聽完鄧艾的話後,何晏卻搖搖頭:「不能由我去,該由你去。」
鄧艾頓時急了:「你,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去?」
「因為我去了,意義就不一樣了。」
何晏走到鄧艾的桌桉前,將十幾本書卷依次落在了一起。
「艾,你來看。」
「現在你就是最下面的這本書,有這本書在,最高的書才能踏實。」
之後何晏又將最上面的書單獨取下,放在了半空中。
輕輕一鬆手,這書就掉在了桌桉上,又成為了和第一本書同樣的高度。
「只有這第一本書在最下面,其他書才能依次落上來。」
「不然的話,只有一本書,就會有一個「人」,一個如同你冊子中記載的那個「人」一樣,將它重新拉回去。」
「如此,你明白了?」
鄧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搖搖頭,當即了斷的問道:「何,何,你願不願,願不願教我?」
「可以教,但要等到新學之後。」
何晏隨手拿起桌桉上另一本冊子:「我答應你,等你學通新學後,我就教你。」
「好,大丈夫,大丈夫一言……嗯?」
鄧艾突然注意到何晏手中拿著的那個冊子,一向乖巧的他瞬間如餓虎撲食般撲了過來:「不許看!」
但很可惜,何晏已經看到了冊子中的一句話——
【何晏又去打仗了,娘好擔心他,我也好擔心他】
回過頭後,鄧艾已經臉頰通紅的將那冊子抱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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