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神院。
兩名外院弟子把守著外院大門。
他們有些百無聊賴的談著天:「聽說內院的姜黎師兄要在今天挑戰真傳榜第五十名的鄭東西師兄,你覺得他能成功嗎?」
「這誰能知道?」
另一名弟子聳了聳肩膀,笑道,「不管是姜黎師兄還是鄭東西師兄,他們都是超過你我無數倍的強者……不過我倒是希望姜黎師兄能贏,他入內院可是不足百年,如果能衝上真傳榜前五十,那可就牛逼了!」
「是啊,如果他真的能成功,就是南部神院歷史上成為真傳榜前五十最快的人了!」
「其實……如果凌天師兄還活著的話,他也許會比姜黎師兄更早成為真傳榜前五十吧!只可惜,天妒英才,他竟然死了……」
「一個死了近百年的人了,你還提他做什麼?不怕被太子黨的人聽到刁難你?」
「哼,太子黨的人這些年是越來越囂張了……」
二人正說著。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大膽,竟敢在這裡非議太子黨?你們兩個找死不成!」
二人面色一變,看向來人,他們的臉色猛地一變,蒼白無比:「許、許、許師兄請息怒,我二人只是在閑聊,並沒有對太子黨有任何不敬!」
「哼,我親耳聽見你們在非議太子黨,還敢狡辯?」
許佑冷哼一聲,臉上帶著陰冷之色,色荏內厲道,「我一定要將你們的行為上報給太子黨,你們兩個就等著被逐出南部神院吧!」
「許師兄饒命啊!」
「許師兄,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二人一臉惶恐道。
許佑嘴角上揚,他最享受這種高高在上主宰他人性命的時刻,傲然道:「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
他右手的食指與拇指相互摩擦著。
這是在索要好處了!
二人對視一眼。
雖說心中憤怒無比,卻也不敢不從。
一旦許佑將他們非議太子黨的事情上報,必然會激怒太子黨,這些年來沒有人在對太子黨之後還能善終的。
二人哭喪著臉分別取出十萬神石。
許佑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翻手便是將神石收了起來,冷冷道:「這麼點?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我、我……」
「許師兄,我這還有一點……」
可不等二人將神石取出,許佑便是一揮手,將二人手指斬斷,連帶著儲物戒指也是收了過去,冷冰冰的說道:「這些就當做你們污衊太子黨的賠償,以後給我注意點,太子黨不是你們這些雜碎能侮辱的!」
二人捂著斷指,眼眸深處滿是怨恨,卻不敢動怒,只能聳拉著腦袋:「多謝許佑師兄教誨!」
「嗯!」
許佑洋洋得意,這一來一回又是數百萬神石到手,這幾乎比得上他許家一年總收入了,「還是南部神院好啊!若是在刑鄴城那樣的小地方待著,哪可能有這麼爽?」
「你叫許佑?」
正在許佑準備離去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陡然在身後傳來。
許佑面色一沉,冷冷道:「哪裡來不開眼的東西,竟敢直呼老子的姓名?」
他猛地回頭,怒視著站在面前的凌劍辰。
凌劍辰淡淡道:「你叫許佑?來自刑鄴城?」
許佑皺眉道:「你TM誰啊?」
「我最後問一遍你可是刑鄴城許佑?」凌劍辰雙目眯成一條縫隙。
許佑一驚。
那眼神之冰冷和銳利,讓他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當即不敢再託大。
連忙道:「回師兄,我、我正是刑鄴城許佑!」
「哦,就是你傳消息回去,說我死了,讓你許家可以動手滅了張家好讓你在太子黨面前立功對吧?」凌劍辰聲音有些飄渺,落入許佑的耳中。
許佑先是一愣,緊跟著反應過來,豆大的汗珠已經是將他渾身浸透,不敢置信的看著凌劍辰:「你、你、你是……」
「知道我是誰就好,到了九泉之下不至於連是誰殺了你都不知道!」
凌劍辰咧嘴一笑,依舊是保持著負手而立的姿態,從許佑身邊經過。
許佑仍保持著指向前方,目瞪口呆的姿勢。
直到凌劍辰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的身體才是如同風化的瓷器,一片片剝落下來。
「許、許師兄死了?」
「剛剛那人是……」
「他、他、他好像是凌天師兄?我、我見過他的畫像,他真的是凌天師兄?他竟然沒死?」
二人對視一眼,臉上說不出是興奮還是震驚。
但他們都明白一件事。
凌天回來了!
那個曾以考核第一名進入內院,更是在短短几年內,便是擁有斬殺真傳榜實力的王者回來了。
「聽說凌天師兄跟太子黨是死仇!」
「如今南部神院還敢與太子黨對著乾的只有凌天師兄的天盟,這些年天盟被太子黨不斷打壓,所有天盟成員常年在外執行任務,甚少歸來。如今凌天師兄回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二人一臉興奮,開始給自己的熟人傳遞消息。
一時間。
整個南部神院都沸騰了。
凌天回來了。
那個消失了近百年的天才凌天,王者歸來!
………
凌劍辰並沒有直接去找賴玲芬。
那女人遲早是個死。
早死晚死,沒什麼太大區別。
他徑直來到了內院,直奔秦鸞的別院而去。
秦鸞別院內。
秦鸞正坐在小院中,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空洞無神。
在她身邊的正是秦天通。
如今的秦天通已經是成為神皇級強者,但他面對著秦鸞卻也是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小鸞,你這又是何必呢?師尊已經消失近百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的一座別院而已,丟了也就丟了。大不了等他真的回來了,我們再給他準備一座更大的別院便是,你卻非要為了這個跟那賴玲芬死磕……」
秦鸞無動於衷。
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唉……」
秦天通苦笑著搖頭。
突然間。
秦天通猛地朝著門外看去,他只是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由遠而近,踏步而來。眨眼間便是落在秦鸞面前,看著躺在長椅上眼神空洞的秦鸞,來人嘆了口氣:「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