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你的腳,或者我斬下你的頭!」
凌劍辰冷漠的看著二族老。
二族老臉色微微一變,雙眸中泛起一絲猙獰的紅光。
他乃是高高在上的石族二族老,除卻那些沉睡的巨頭和大族老之外,整個石族便是以他為尊。何曾有人膽敢這般與他說話?
嘴角微微一撇。
二族老獰笑的看著凌劍辰:「你,在跟我說話?」
「聽不懂人話嗎?」凌劍辰淡漠質問。
手中斷天刀微微輕顫。
這石敢當已是成為了他的魂奴,便代表著他的顏面,如今卻是被人踩在腳下,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豈能善罷甘休?
二族老身上那如精鐵般的肌肉微微震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響,腳下卻是愈發的用力。
咯嘣!咯嘣!
石敢當痛苦的悶哼著。
在二族老的腳掌踩踏擠壓之下,他身上炸裂開來一道道的口子,半個腦袋被踩爆而去。若非石族生命力極為強橫,此刻的石敢當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二族老身子微微前傾,以手附耳,一臉玩味:「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咔嚓咔嚓!
前傾的身子讓他腳下的力量不斷增強。
石敢當滿臉扭曲,痛苦無比,哀求的目光看向凌劍辰:「主、主人,救我……」
「堂堂石族族老竟然認一人族為主?你簡直丟光了我族的臉,你這等廢物,活著只能丟人現眼……」二族老冷哼一聲,利爪凌空,唰的一聲落了下去。
這一爪席捲著崩天裂地之力。
一爪之下,足可將石敢當轟成渣滓。
唰!
在那犀利的石爪即將轟碎石敢當腦袋的瞬間,一隻血肉手掌突然抓住了那利爪。手掌並不大,但卻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讓得二族老的利爪,竟無法再進分毫。
「這、這……」二族老臉上露出錯愕之色。
石族以肉身強大和力量著稱。
他的修為達到了神境五重天,單單比拼力量的話甚至可以比得上神境六重天巔峰的高手。如今卻是被凌劍辰單手擒住,這讓他如何能夠相信?
凌劍辰目光冰冷,淡淡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可惜你將我的話當作了耳旁風。既然如此,你這對耳朵便沒必要留著了!」
也不見凌劍辰出手。
兩道刀光破空斬出,將那二族老兩隻耳朵生生切了下來。
「嗷……」
二族老慘叫一聲。
凌劍辰的聲音卻是蓋過了他的慘叫:「你的手腳似乎也不聽使喚,也不必留著了!」
唰唰!
刀光耀眼,如銀河貫空。
刀芒掠過。
二族老的手腳徹底粉碎,他那沉重的身軀轟的一聲砸落在地上。兩眼中再沒有先前的張揚和狂妄,只有驚恐和畏懼:「饒命,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我一命……」
凌劍辰沒有理會二族老。
他看向石敢當,淡淡道:「如何處置他,你說了算!」
「主人,這……」
石敢當面露猶豫之色。
雖說他已成為凌劍辰的魂奴,但他骨子裡仍是石族的族老,讓他殘殺同族,依舊是有些困難。
猶豫了片刻。
石敢當沉聲道:「主人,還請放過二族老,我願代他受罰!」
「嗯?」
凌劍辰挑了挑眉。
他倒是沒想到石敢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嘴角微微上揚,淡漠問道:「你不怕這麼做惹我不高興嗎?」
「主人,我是您的奴僕,哪怕您讓我赴死我也絕無二話。但二族老對我石族有大功……」石敢當一臉決然的說道。
他已經是做好了被凌劍辰滅殺的準備。
「哈哈哈,石敢當,你很好!」凌劍辰突然笑了。
他需要忠誠的手下,卻絕不是沒有感情的下屬。
若石敢當為了不惹自己生氣,從而連自己族人都不放過,那凌劍辰倒是要考慮是否要除掉他了。如今,石敢當的選擇,深得他的心意。
凌劍辰淡漠的目光看著二族老,冷冷道:「看在石敢當的面子上,我饒你一次。倘若日後再敢招惹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二族老連忙說道。
凌劍辰嗯了一聲,盯著大族老:「這位就是大族老吧?神境六重天,倒是不弱的修為。如今,你石族的聖池被我收走,你沒什麼想說的?」
大族老苦笑一聲,道:「聖池乃是天地靈寶,能者得之。凌少且放心拿走,我石族絕不會因此而有任何不滿!」
他本就認定了凌劍辰是預言之人,打算讓整個石族臣服。
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二族老為首的眾人,也是紛紛表示沒意見。
凌劍辰滿意的點頭:「我凌劍辰也不是不講道理,既然我得了你們的聖池,自然不會虧待你們。這一門秘法《千鈞墜》,最為適合你們石族修行,雖說價值比不上聖池,但便算是我給你們的一點補償吧!」
《千鈞墜》。
這乃是一門高階神人級別的武技,而且最為適合石族。
一經修行,能讓石族爆發出百倍重量。如大長老,他的肉身重量超過百萬斤,若能修行到巔峰之境,爆發百倍,那就是上億斤的重量。
上億斤重量狠狠砸來,縱然是高階神人都擋不住啊!
大族老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捲軸,待凌劍辰與石敢當離去之後才是回過神來。看著手中捲軸記載的內容,大族老的臉色驟然一變:「這、這、這……」
眾人一臉疑惑:「大族老,那究竟是什麼?」
大族老一愣,臉上恢復淡漠之色,手掌驟然緊握間,讓得那捲軸轟的一聲化作飛灰。他臉上露出冰冷之色:「這人類實在太可惡了,竟然拿著一門天級高階武技便想擺平本座,簡直是痴心妄想!」
「什麼?天階高級?媽的,這是侮辱我們石族嗎?」
「可恨啊!」
眾人義憤填膺。
唯有大族老卻是眯起雙眸,看著凌劍辰離去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
「隨便一出手便是神人高階的神技,此子定是預言之人。只不過……」
他忍不住看向已被人攙扶起來的二族老,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擔憂:「二族老生性睚眥必報,今日,他受此羞辱,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