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落星城的第一天才,敢一戰否?」
凌劍辰朝著許成挑了挑手指。
許成雙眉擰成一條縫隙。
寒光於那縫隙之中迸射而出,宛若離弦之箭,帶著鋒銳和冰冷的鋒芒。
在刑鄴城中。
許成便是人人唾棄的存在,更是因為他祖上恬不知恥的將自己改成一一四許姓,導致許成一脈更被人看不起,一直以來抬不起頭來。
直到來到了落星城,他才是找回了天才的榮耀和虛榮。
在這裡……
他是高高在上的刑鄴城許家弟子。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一城之主,都對他恭敬有加,連城主家的千金都是主動送上門來。他只是在床上吐露了一句想要報考南部神院,第二天庄靜便告訴了庄向明。
庄向明也非常識趣,不但直接將舉薦名額給了他,更是舉辦了這一次盛大的宴會。
要讓他再刷一波存在感和優越感。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非常的順利,眾人對他的崇拜和敬畏,狠狠的滿足了許成。
可是……
凌劍辰的出現,卻是如同美味的皮蛋瘦肉粥里多了一顆老鼠屎。
許成還不曾說話。
那庄靜便是冷哼一聲:「成哥是何等人物,他高高在上,如天上的雄鷹。而你?不過是個卑賤的癩蛤蟆,有什麼資格讓成哥出手?」
許成心中得意大笑,恨不得給庄靜一個擁抱。
但他卻沒有表現在面上,輕輕拍了拍庄靜的手背,笑道:「靜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然可笑,但至少他有這個夢想和目標,我們不應該打擊他的積極性的。」
「成哥,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庄靜一臉陶醉,雙手合十在胸前,兩眼滿是迷醉和崇拜的小星星。
庄向明也是點頭道:「賢婿不愧是刑鄴城許家的天才,這等心胸便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他看向凌劍辰,面露鄙夷和譏諷,「凌天是吧?我勸你不要在這丟人現眼了,許成不是你能比的……」
成入海靠著椅背,懶洋洋的說道:「凌天,你還是退下吧!」
「許少身上的一根毛都比你珍貴,你還想跟許少爭這個名額?簡直是痴心妄想!」
看著凌劍辰淪為了眾人譏諷的對象,許成心中愈發的得意,也是更加迷戀這種感覺,淡淡道:「本少出手必要見血,但今天是我與靜靜的大喜之日,不想徒增殺孽。凌天,跪在本少面前磕三個響頭,並從本少胯下鑽過去,此事便作罷吧!」
「好!許少果然好心胸!」
「大人有大量啊!」
「凌天,還不快點謝過許少不殺之恩?」眾人紛紛說道。
凌劍辰手中端著那杯淡酒,輕輕搖晃杯子,看著杯中晶瑩的瓊漿玉液徐徐晃動著,微微抬頭,斜視著許成:「既然我在你眼裡那麼微不足道,那我向你提出挑戰,你有什麼不敢接的呢?難道說,你只是金玉其外,看著光鮮,其實敗絮其中?」
「你……」
許成臉上笑容嘎然凝固。
凌劍辰的話,刺痛了他內心的軟肋。
在刑鄴城內,他便是被稱之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物。
而這一層金玉,正是靠著他先祖恬不知恥改過來的許姓,不知道他身份的人聽說他姓許,便會主動阿諛奉承。
一旦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便棄之如草芥。
馬勒戈壁!
老子在刑鄴城處處被人擠兌嘲諷也就罷了,在落星城這等犄角旮旯的地方,焉能受這種氣?凌天是吧?既然你執意找死,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許成心中想著,一步長跨,便是出現在大廳之外。
他回身朝著凌劍辰勾了勾手指,面帶譏諷:「既然你執意要一戰,我便成全你!凌天,可敢戰否?」
可敢戰否!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是帶著無窮戰意。
「有何不敢?」
凌劍辰唇角一揚,龍行虎步,身形一掠,出現在許成的面前。
二人四目相對。
那冰冷和鋒銳的眼神,彷彿兩道實質光芒,在半空中撞擊,爆發出陣陣刺目光華,格外的耀眼,讓人睜不開眼睛。
以二人為終點,他們對峙的中央,呈現一片真空。
成入海笑著看向淡定吃肉的小奧:「小奧,你竟然還有心思吃東西?難道不擔心那凌天,被許成給殺了嗎?」
小奧一臉古怪的看著成入海,肥嘟嘟的小手放在成入海腦門試了試:「海叔叔你沒發燒啊,怎麼凈說胡話呢?你竟然覺得天哥會輸?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嗯?」
成入海一愣,皺了皺眉,「那凌天充其量不過初入天神境,而許成卻是天神四重天。難道你覺得凌天有實力,能夠戰勝許成?」
「別開玩笑了,凌天能勝許成,我把這張桌子給吃了!」一旁的周家長老周亦說道。
小奧看著周亦:「行,如果凌天贏了,你就吃了這張桌子。如果凌天輸了,這張桌子本少爺來吃。海叔叔,勞煩你當個見證!」
咚咚咚!
成入海敲了敲桌子:「小奧,這可是玄清石打造而成,你確定要賭?」
玄清石。
一種極為堅固的石頭,這張桌子少說上萬斤,這要是吃下去,哪怕天神強者的神體之強,恐怕也是吃不消的啊!
小奧點點頭,很是認真:「那是當然,我張奧一口唾沫一顆釘,說出的話豈能反悔?」
成入海看向周亦。
周亦淡淡道:「這小屁孩兒都不怕,我怕個球?賭了!」
成入海猶豫了一下,道:「成,這個見證我做了!」
眾人紛紛看向門外。
許成一臉高傲:「凌天,我是天神四重天,你先出手吧!免得等你輸了,還要說我恃強凌弱,我讓你三招……」
「不愧是刑鄴城的天才,果然自信!」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冒險個屁!許少敢這麼做,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別說三招,就算讓三十招,凌天也不可能戰勝他。畢竟天神一重天和三重天差距可是很大的……」
凌劍辰挑了挑眉,笑看著許成:「好吧,既然你非要讓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吧,別說三招,就算三十、三百招,你也不可能……」
許成正說著。
突然……
他的腦袋嗡的一聲,變成空白,眼前只是小院內的景物不斷倒退。
砰!
一聲巨響。
許成腦袋兩眼一黑,掛在了城主府小院涼亭之上,身體如風箏一般左右搖擺,已經是昏死了過去。
一招。
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