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主竟然被殺了?」
「這少年闖大禍了,袁城主可是功勛,背靠著帝都一字並肩王北海無忌,這少年膽敢殺害袁城主,他必死無疑了!」
凌劍辰卻是沒有理會眾人的竊竊私語。
幻化而成兩道真氣鎖鏈,將袁春刀和三松老祖的人頭斬落,封存在儲物戒指之中。隨後隻身回返至尊賭坊,斷天刀凌空一斬。
嗡!
黑色的刀芒,破空而出。
整個至尊賭坊被夷為平地,而在賭坊的地下,竟是別有洞天。
暴露在眾人視野之中的乃是一個個牢籠般的地下建築群,每一個牢籠當中或者赤裸的男女,或者殘疾的孩童……
每個人的形狀都凄慘無比,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這、這不是經常在城東的小乞丐嗎?」
「那個女人不是陳老實的妻子嗎?據說陳老實欠下賭債,被迫將妻女都賣了,陳老實也上吊自殺,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老人家不是大善人洪善嗎?之前說他家裡遭到了匪徒劫殺,家產被搶奪一空他也葬身火海,怎麼也在這……」
看著至尊賭坊地下那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的景象,一個個圍觀的強者發出了驚呼。
凌劍辰踏空而行,神色冰冷,聲音平淡卻是如同驚雷,傳遍了整個懸空城上空:「諸位,這些人都是遭到了至尊賭坊迫害的受害者。至尊賭坊不但逼良為娼,買賣人口,販賣婦女,將孩童老者打成重傷殘疾博取同情賺取錢財,更裝作匪徒打劫富豪壯實自己。而袁春刀身為懸空城城主,暗中接受至尊賭坊給予的好處,對這等暴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我易水寒受北海學院之命,斬殺此等窮凶極惡之人。」
「我只知道至尊賭坊害人不淺,沒想到他們竟然無惡不作到這等程度!」
「該殺,這等毫無人性的傢伙當千刀萬剮!」
這一刻。
群眾的口風完全變了,每個人看向凌劍辰的目光,都充滿了火熱和崇拜。
凌劍辰淡淡道:「懸空城副城主可在?」
「在,在呢!」
一個腦滿腸肥,卻是頗為和善的中年男子擠出了人群,一邊跑一邊抹去額頭汗漬,畢恭畢敬的來到凌劍辰面前,「大人,下官便是懸空城副城主陶源。」
「陶源,今日袁春刀被我所斬,你書信一封遞交皇室,闡明至尊賭坊和袁春刀之間的罪證。此外,這些受害者你要妥善安置,若有陽奉陰違,這塊石頭便是你的下場!」
凌劍辰屈指一彈。
地面上一塊一人高的石頭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化作滿天沙塵。
嘶!
陶源倒吸一口涼氣,渾身肥肉一緊,恭敬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照做。」
「我還有事,便先離開了!」凌劍辰眯起雙眸,寒光迫人,「再過幾日,我會重回懸空城,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大人要走?」
陶源一愣,心中暗道:糟糕,城主被殺並肩王一定會大怒,若讓兇手離開到時並肩王的怒火可就要由我承擔。不行,必須將他留下!
一念及此。
陶源搓了搓雙手,諂媚道,「大人何不逗留兩日,明日在懸空山將有一場傳奇榜前三之爭,不知您可有興趣?」
「傳奇榜前三?」
凌劍辰一愣,眯著雙眼,喃喃道:「我記得戰勝傳奇榜上的高手,能夠得到一個榮譽積分。傳奇榜前三的實力,以我現在的實力足以虐殺,倒是可以去看看,順便賺點積分!」
一念及此。
凌劍辰點頭道:「好,那就在此多留一天!」
「大人舟車勞頓,下官這就張羅晚宴,還請大人光臨!」陶源道。
凌劍辰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我且去一趟城主府,到時你讓人過來接我!」
「恭送大人!」
等到凌劍辰離去,陶源當即取出傳訊令牌,一道迷信傳了出去。雙眸虛眯,盯著凌劍辰離去方向,目光陰冷:「小子,按理說你殺了袁春刀,接下來懸空城多半將由我掌控,我應該感謝你。但袁春刀乃是並肩王大人的狗,打狗尚且要看主人,你殺了袁春刀,並肩王大人的怒火就該由你承受!」
金烏西落,銀兔初升。
凌劍辰乘坐陶源準備的馬車來到夜宴之地,這是懸空城最大的酒樓,今夜卻是被包場。
副城主陶源做東,整個懸空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皆是來此,好不熱鬧。此刻,上百名往日難得一見的大人物都是站在酒樓大門處,恭敬的等待著凌劍辰到來。
「歡迎易少!」
「易少,快快請進!」
眾人連道。
凌劍辰點點頭,隨陶源走入酒樓之中,推杯換盞,眾人自然少不得一些阿諛奉承。凌劍辰淡然應對,讓得不少人心生不滿,卻不敢多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一縷幽香傳來,一婀娜少女走到他的面前,微微躬身露出胸前一片雪白,聲音甜膩的讓人心動:「易少,小女子章潔,敬您一杯!」
陶源呵呵笑道:「易少,這章潔可是我懸空城出了名的大美女,平日里可是連豪門子弟都不願搭理,她卻主動向您敬酒,易少艷福不淺啊!」
凌劍辰眯著眼掃了眼章潔,心中冷笑不已,沒有舉杯,淡淡道:「人盡可夫的女人,沒資格與我飲酒!」
堂堂神帝之師,一眼便是看出這章潔早已非處子之身。
更重要的是……
凌劍辰聞到了她敬的那杯酒中,有著一縷迷魂草的味道,此女動機不純。
呃!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章潔面色漲紅,人盡可夫,這四個字對於女子而言可是巨大侮辱。心中恨不得將凌劍辰活活撕碎,卻強行忍下,美眸含淚,怯生生道:「易少,您若不喜歡奴家,大可直言,何必要重傷奴家呢?奴家的清白……」
「滾!」
凌劍辰冷哼一聲,真氣化作狂風噴涌而出,將章潔直接掀飛了出去。
哇!
章潔臉上烙著一鮮紅掌印,不敢置信的看著凌劍辰,楚楚可憐,委屈到了極致:「易少,您、您為何要如此對待奴家?嗚嗚嗚,奴家不活了……」
「易少,太過分了吧!」
「人家只是想給你敬酒而已,何必如此?」
眾人也是一陣不滿,紛紛指責。
敬酒而已?
凌劍辰心中冷笑,若只是敬酒而已,何必用上迷魂草?他自也是懶得解釋,冰冷目光掃過眾人,淡淡道:「你們,誰有意見?」
「……」
這一聲宛若當頭棒喝,讓得眾人從憐香惜玉中清醒過來,面前這位可是斬殺袁春刀和三松老祖也不眨眼的狠人啊!
一時間……
大廳中鴉雀無聲。
凌劍辰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長身而起,揚長而去。
直到凌劍辰離去之後,大廳內才是再度響起竊竊私語:「易少有如此實力,眼光肯定也不簡單,也許這章潔真的是人盡可夫啊!」
「我以前就聽到過風言風語,只是沒有證據,看來這是真的!」
「媽的,虧得我之前送了那麼多禮物,她卻一副高高在上的聖潔模樣,沒想到全是裝出來的……」
聽著周圍眾人的話語,章潔險些氣暈了過去,一雙漆黑眸子中滿是怨毒和憎恨:「易水寒,今日之辱,我定要拿你的鮮血來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