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名上車之後,便開著車去了藥鋪,畢竟還得盯著主角呢,估計最後自己的任務還得落在他身上。
一進門,陳名就發現掃把頭竟然也在這裡,而那名女子正細心地為他上著藥。
崔道寧則是滿臉心疼的在一旁詢問是怎麼回事兒,何安下在邊上偷笑。
陳名心裡疑惑,這什麼情況,感情還是一家人?
「wc,哪來的豬妖?」陳名假裝驚訝的喊了一聲,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這時,幾人注意到門口的陳名,掃把頭憤怒的起身,卻被女子拉住,只能指著陳名無能狂怒道:「你還敢到這裡來?欺負我欺負到家了是嗎?」
女子聽著掃把頭的話也是對陳名怒目而視,崔道寧則是在看到陳名的瞬間心就涼了半截。
昨天飯館裡,陳名打人的時候,崔道寧是看到了一點兒的,後來見事情鬧大了才跑了,結果今天一早兒,客棧那邊就抬出去幾十具屍體,據說也是這位爺乾的。
這倒霉弟弟,怎麼惹這煞星頭上了。
崔道寧見自己弟弟還在那跳腳,連忙走上前,擋住陳名看向崔道融的視線,問道:「陳爺,您來這裡幹什麼來了?」
「你認識我?」陳名有些詫異。
「事情今一早就傳開了,我也是昨天在飯館見了您一面,這才認識您!對了鄙人姓崔,崔道寧,是這家藥鋪的老闆。」
「傳的挺快啊。」陳名聳聳肩,然後說道:「我來看病。」
崔道寧引著陳名落座後,說道:「陳爺您是哪不舒服啊?」
「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想著沒事兒檢查檢查,防微杜漸嘛!」陳名也沒理會旁邊鼻青臉腫的掃把頭和怒目而視的女子,將手放到棉枕上,看著何安下問道:「小兄弟似乎有功夫在身啊!」
何安下憨憨一笑說道:「我之前是道士,和山上的師傅學的。」
「哦,練得什麼功夫啊,能告訴我嗎?我也學過一點功夫,有時間咱們切磋切磋?」
「我練的小周天的功夫,你也會武功啊,那等哪天咱們兩個練練!」
崔道寧此時正在診脈,聽著何安下的話,不禁咳嗽兩聲,然後收回手指,對著陳名說:「陳爺的身子骨強健得很,什麼毛病都沒有!」
陳名收回手掌,說道:「沒有就好,最近總是覺得手痒痒,還以為是有什麼病呢。」說著,陳名看了掃把頭一眼。
掃把頭頓時嚇得一哆嗦,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崔道寧連忙說道:「不妨事,不妨事,這不是什麼病,可能就是有些水土不服。」
陳名於是說道:「既然沒事兒,那我就走了!對了小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是陳名。」
「我叫何安下,陳大哥,記得來找我切磋啊!」
崔道寧再次咳嗽幾聲。
「好嘞。」陳名看了看崔道寧,說道:「崔老闆,嗓子不舒服,記得多吃點綠葉菜啊,記得,綠葉的才行,效果不錯的。」
崔道寧不明所以,還是笑著道:「好勒,多謝陳爺。」
陳名神色莫名的對著女子和豬頭笑了一下,然後就走了。
這邊崔道寧送走陳名以後,還在想吃綠葉菜是什麼意思,女子已經被陳名那一笑嚇到了。
是了,昨天他看見我跟道融在一起了,剛剛他是在暗示崔道寧。
崔道寧見到女子愣在原地,叫了兩聲:「玉珍,玉珍!」
玉珍回過神來,問道:「什麼?」
「沒什麼,怎麼這大白天的發愣呢?你是不是被嚇到了?」
「什麼被嚇到啊?」
「就剛才那位爺,道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惹上這位爺的,但是人家沒想計較,你就給我利索麻利的忘了這事。
你們知不知道,就昨天,老孫那客棧,這位爺一個人宰了幾十號人,還都是扛槍的,你們都記得,以後別招惹人家。」
崔道寧這麼一說,在座幾人紛紛都被嚇到了,尤其是崔道融,更是感覺自己從鬼門關過了一回。
這時何安下問道:「我看陳哥挺和氣的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老闆?」
「和氣,你沒惹著人家,人家當然和氣,咬人的狗不叫你不懂嗎?」
崔道寧說完,囑咐崔道融:「記得啊,以後不許招惹人家了。」
崔道融嘴上不吭聲,心裡卻是想著:還招惹!小爺還沒活夠呢!以後看到他小爺退避三舍。
事情傳播的真的很快,陳名感覺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認識自己了一樣。
陳名也體驗了一把惡名遠播的感覺。
飯店裡,店家死活不肯要錢,最後還是陳名使勁塞對方懷裡的,大街上走著,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實在避不開的,則是直接轉身往回走了。
陳名有些納悶兒:這個年代,連個電話都沒有,他們怎麼傳消息傳的這麼快?
難道是傳說中的村口大媽?
等陳名開著車回到了今天剛入住的客棧,就看見客棧老闆親自出來迎接,畢恭畢敬的表示,陳名的衣食住行全免,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客棧老闆也是十分的無奈,店裡的客人因為害怕,全都走光了,只剩下陳名一人,又不敢攆人,只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盼著等這位爺哪天自己想走了,再走。
陳名看了眼空蕩蕩的客棧,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於是笑著說道:「老闆客氣了,其實我是想請老闆幫個忙的。不知道老闆知不知道哪裡有房子出售,我準備買座房子。」
客棧老闆喜出望外,說道:「當然知道,當然知道,我這就帶您去看房子?」
陳名笑道:「好啊,走吧!」
經過半天的挑選,陳名最後選中了一座兩進的小院子,後院相對前院來說要更大些,原主人在後院種了不少花花草草的,院子東北角還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樹,正開著滿樹橙紅、橙黃的小花。
陳名付了錢,便搬了進去,之後,客棧老闆又自告奮勇的給陳名雇了幾個人,這才離開。
晚上,陳名吃過晚飯,便搬了張躺椅到院子裡,躺在上面,慢悠悠的晃動著,看著天上的星星。
雖然絕大多數的星星,陳名都叫不出名字,但是這種靜謐的感覺,陳名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就這麼在躺椅上晃蕩著,心思漸漸放空,陳名慢慢的睡了過去。
而清冷的月光不知何時開始一縷一縷的融入陳名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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