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江清野悶哼出聲,這聲卻沒發出去。
因為他的輕哼聲蓋住了他想要說的話。
見江清野沒有回答,葉蘇芙又問了一遍:「要嗎?」
她舌頭還在他身上點火。
這種時候不答應還能是個男人嗎?
「要。」
他喉頭終於滾出一個字。
葉蘇芙笑意更大,整個人有顯而易見的興奮。
她微微直起身子,一吻吮到他耳垂邊,吐息:「誠實的孩子,該有更好的獎勵。」
葉蘇芙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然後撤開身子。
「猜猜我說的是什麼?」她笑意盈盈。
江清野丟盔棄甲,繳械投降。
大腦一片混沌,只能順著她的話語:「什麼?」
「你猜。」
她又來了。又是這種若有若無的曖昧,又是這種若即若離的點火。
可他只能深陷她的圈套。
「胸。」江清野快要忍到爆炸,反正也沒人看,他決定順從自己的內心。
「不對。」兩個字,否定得乾脆利落。
「再猜?」
難道是江清野猛地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是
他倏忽一抬頭,震驚的眼神對上葉蘇芙的眼睛。
她笑得眉眼彎彎,輕哼出聲:「看來,你猜對了。」
「怎麼樣?要來嗎?」
低沉嫵媚的嗓音誘惑道。
現在選擇權放在他手上了。
看看他怎麼抉擇。
一邊是頭腦里的內心交戰在說:「可別,畢竟是公眾場合。」
另一個又是欲望驅使下的奴隸,驅動著他做下忠於欲望的決定。
「不」他腦袋已經沒辦法思考了,但羞恥心還是讓他本能地說出口。
這個字剛一說出來,葉蘇芙又封住他的唇,替他做下了決定:「不,你想。」
唇一觸即開。
葉蘇芙撩也撩夠了,玩也玩夠了。
翻身跨過他,從床鋪上下來:「好了,玩笑時間結束,現在天色已晚,我要回去睡覺了。」
葉蘇芙說這種話當然只是嘴上口嗨,誰知道這車廂里安裝了監控沒有。
萬一要是做了,視頻流傳出來,那她們鐵定社會性死亡
江清野:神特麼天色已晚。
現在天黑了是沒錯,可她剛剛撩他的那些話難道只是個玩笑嗎?
「你」江清野還沒從欲望中清醒過來,欲言又止。
葉蘇芙轉頭:「可別告訴我你忍不住。」
她又笑:「我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解決的。」
「至於我,就要回床上睡大覺,養精蓄銳了。」
她走了一步,又回頭,探過頭看他:「剛剛你不會沒聽出來我是開玩笑吧?」
「雖然我一向葷素不忌,但也不至於在這種場合,做什麼不雅之事」
「江清野。」葉蘇芙叫了他一聲,又笑,「替我好好安撫它哦。」
葉蘇芙說這話絕對是故意。
但江清野現在也沒法。
不能把她捉回來暴打一頓,因為他不方便行動。
衣服都被撐開了怎麼方便得了。
江清野拳頭握緊,閉上眼,做了幾下深呼吸,才平復下心情。
隔著欄杆轉頭看葉蘇芙那個沒心肝的女人,她已經睡下了。
江清野鬱悶的轉頭,達成了只有他受傷的世界。
唉,江清野感受了下被子下自己的身體,只能自己紓解了。
江清野平復完心情和身體上的躁動。
看葉蘇芙一動不動地躺著在,本想去找她算帳的心情歇了。
算了,她也累了,明天才下車呢。
倒是他準備下床去洗手間的時候,郁紅樓偏頭看了他一眼,對他小聲說:「剛剛,很難受吧?」
「雖然小芙讓我別看,我也捂住了臉,可誰叫手指頭漏縫啊,你們倆剛剛在床上那事兒我全都看到了」
江清野正想說什麼,沒想到郁紅樓給自己嘴上比了個拉鏈劃拉的動作:「放心,我閉嘴,我什麼也不會說。」
她說完,又喊住江清野:「當然,我願意這麼做肯定要你付出代價。」
見江清野眉頭要蹙起來,郁紅樓急忙打住他,「哎哎哎,只是個小忙而已,別那麼激動。」
「就是」她說完,還往前面走了兩步,「突然肚子疼,洗手間要先讓給我。」
話音剛落,腳下生風地跑了。
江清野看著她的背影,這女人,倒是還挺豪放,跟她
江清野偏頭看了看熟睡中的葉蘇芙,還有點像。
本來他也不是很要上洗手間,既然郁紅樓去了,江清野又坐回了自己的床鋪。
可他左等右等,郁紅樓還沒回來。
他坐不住了,又覺得不對勁。
跑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郁紅樓,你在不在?」
剛說完,門被裡面的人一拳頭爆錘,敲得很響:「你煩不煩啊?在洗手間直呼淑女大名?」
江清野:他只是怕她掉進廁所。
既然人沒事,他又回去了。
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不對啊,他不是來上廁所的嗎。
這女人性子暴烈,江清野不想招惹,又挨不住想上洗手間的欲望,去了其他包廂的洗手間。
哎,女人,麻煩。
他感慨。
路過外婆和陳叔車廂的時候他往那邊看了看。
外婆已經睡熟了,被子跟著呼吸起起伏伏,陳叔倒是翻來覆去,像是睡不著覺。
江清野也沒敢打擾,輕手輕腳地走了。
解決完回車廂,郁紅樓已經回來了,她看見他,眼神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人。
江清野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怎麼惹到她了。
他看了看被子裡的葉蘇芙,她倒是睡得熟。
他動作很輕地走過去,看著葉蘇芙的睡顏,俯身一個吻落在她臉頰。
很輕很輕
然後見葉蘇芙似有所感地翻了個身,江清野笑著搖搖頭,然後回自己的床鋪睡下了。
今天睡一晚明天就到了。
江清野在想事。
他眼睛睜著,車窗簾已經拉上了,看不到今晚是否有月亮,他心事重重。
張小衛那個錢款還要給他籌一籌。
當時他在工地的時候,外婆病重亟需要錢診治,張小衛也是毫不吝嗇地拿出了他的存款。
現在兄弟有難,怎麼能不幫。
還有她
隔著一個過道,能聽見葉蘇芙睡熟的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江清野就笑了,幸而有她在身邊。
睡吧,反正路是走出來的。
工地的事暫時不能辭,趁著還沒有開學,再去打幾天工,給張小衛籌一籌。
至於其剩下的錢款他有餘力能幫就幫,幫不了也算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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