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野立在門口,看著緊閉的門,一臉錯愕。
他撫上唇,仿佛剛剛他們的唇舌糾纏只是他的錯覺。
可那觸感真實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摁捺住想要敲門的衝動,告訴自己要冷靜。
最終,他站立了片刻,垂著一雙眼,走了。
夜風溫柔,江清野走出來,被晚風迎頭一吹,舒緩了幾天沒見她的急躁,但似乎也吹皺了他的心情。
想到她脖頸上的吻痕
他蠢蠢欲動的焦灼好像又要竄出來,他平復片刻,斂下情緒,想到自己這趟出來
工友們的諄諄告誡還如言在耳:「野子,過來人的經驗,這女人得哄著,不是哥說你,你這脾氣又臭又硬,擱誰受得了,更何況是那水做的女嬌嬌」
「是啊,咱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但低頭哄媳婦,不丟人。」
「對啊對啊,野子哥,哄哄就好了,你這幾天臉色忒嚇人」
許是他們念叨得太煩,他鬼使神差地來葉蘇芙門口蹲她。
人倒是蹲到了,但葉蘇芙這女人
他朝工地上走著,突然覺得自己犯賤。手伸進褲兜,想摸煙,卻摸了個空,才想起來,他下工了特意換了一身衣服,煙沒裝在這兜里。
心裡正煩躁,就見張小衛迎面顛顛地沖他跑來。
邊跑邊招手,站到他身邊,氣都沒喘勻,揚起臉傻笑:「野子哥,怎麼樣?哄好了吧。」
江清野摸煙的手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沒答話,只扔下兩個字:「多事。」
越過他就走了。
張小衛撓撓頭,納悶道:「怎麼去服個軟,心情反而更差了?」
他盯著江清野的背影,想不明白。
男人心,海底針。
搞不懂。
他追了上去,邊追邊喊:「野子哥,不是,你等等我啊——」
*
葉蘇芙是真累了,返程開車十二小時,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見江清野蹲在她家門口,意外偏多,以他又臭又倔的脾氣,她以為,他們至少會冷一段時間。
但他來了她用手指輕點唇角,心思明明滅滅:呵,男人
這被動承受的一吻,及後來的把他拒之門外,是她蓄意而為,也是對他前些日子不告而別的『懲罰』。
最後見他呆愣的表情,葉蘇芙心底升起小小的愉悅。
長途旅行的疲憊有所舒緩。
她去臥室拿了睡衣,又調好浴室的水溫,舒舒服服地泡澡。
頸間又開始癢了,她低頭看,經溫水浸潤,紅得愈發觸目驚心。
她一根手指在凸起的顆粒上撓啊撓,反而越撓越癢,她索性不再管,把整個脖頸以下都泡在水裡。
她閉著眼睛,不期然想起站在她門口的男人。
他穿著一套運動服,雖然是年輕人的日常穿著,但對於江清野,相比起他平時穿得隨性,看得出來今天他是精心打扮過。
為她?
那憨木頭怎麼突然開竅了
不過挺帥倒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