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確對不起你媽媽,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彌補她。」方寸山面對兒子的指責,也不狡辯什麼,直接認錯了。
「你在彌補我媽媽?」方睿不屑道「你彌補了什麼?」
「這麼多年,我明知道李覺是我的私生子,但我卻沒有把他接回來,與他相認,讓他認祖歸宗。我甚至連見他一面都沒有。這就是在保護你媽媽。」
方寸山說道「甚至,李覺的母親也不想影響我的生活,也不想破壞我和你媽媽的婚姻,她是一位女中豪傑。她只是想借我的種,生育一個優秀的後代。這麼多年,我也沒有和她藕斷絲連,我連見她一面都沒有。」
「你說實話,我對你媽媽如何?」 🄼
被方寸山這麼一問,方睿也有些動搖了。
老實說,以方寸山現在的財富和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上流名媛,願意給方寸山當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但方寸山幾乎是零緋聞,私生子也就只有李覺這一個。
而且李覺和李初晴,根本就不想回歸方家,與魏小冉和方睿,爭奪什麼家產。
這種人品,真是比那些小三小四,高尚千倍萬倍。
方腿實在無法過分的指責李覺,也無法過分的指責李初晴。
「那你打算怎麼辦?繼續瞞著我母親嗎?」方睿質問方寸山。
「瞞著她一輩子,讓她幸福的過完一輩子,這對她有什麼不好?」方寸山說道。
方睿無言以對,突然問道「你和李初晴、李覺,都是修煉者。你們的壽命遠長於普通人,對吧?」
「是的。」方寸山知道方睿想說什麼,他道「等你母親百年之後,我也會製造一場假死,然後我隱於幕後。你不是修煉這塊料。你就負責傳宗接代,多生幾個子孫。我擇優訓練,把咱們家培養成天選者世家。」
「天選者世家?」方睿喃喃自語。
「沒錯,再過幾十年,明面上統治這個地球的,是各國的官府和資本家。實際上到那時,官府和資本家都要仰仗、巴結天選者世家。」
方寸山說道「高階的天選者,才是統治全球的頂樑柱。」
「您的野心真大。」方睿嘆服。
「這既是野心,也是一種巨大的責任。」方寸山說道「如果不是我們白道天選者,竭力對抗著邪道天選者。全球的統治秩序,早就已經被那些邪道天選者搞崩潰了。」
方睿沉默片刻,說道「也許你是對的。我也不想讓媽媽知道,李覺是你的私生子。」
「呵,你覺得李覺對你怎麼樣?」
「他,他很照顧我,他救過我好幾次。」方睿沒法說謊,說謊就是他在欺心。
「這不就結了。他也挺喜歡你的。」方寸山笑道「以後你們還和以前那樣相處。你不是早就把他當成兄弟了嗎?」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方睿無奈嘆氣。
兩天之後,方睿就出院了。他和李覺、吳憂,在漢大美食街上的一個餐館裡吃飯。
三人開誠布公的談了很久,最後氣氛還不錯。
他們本就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兄弟,血緣關係讓他們三人天然就有一種親近感。
尤其是吳憂,她本來以為自己是沒有親人的孤兒。
現在她突然有了父親,有了兩個弟弟。而且父親和兩個弟弟,都對她很關心,這讓她的殺手之心,開始有了溫度。
就在這時,李覺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母親發來的微信,李覺笑道「我可能要離開漢大幾天。我母親的一個朋友,遇到了一件大喜事。母親無暇到賀,便讓我替她走一趟。」
「路上小心。」
「一路順風。」吳憂和方睿,開口叮囑李覺。
第二天上午,李覺離開漢東,一路向西,前往蜀地峨眉山。
藥王殿新任殿主萬一新,將於五天後舉行接任典禮。
藥王殿是西南最大的勢力,暗中壟斷西南四省、西北六省的醫藥行業。
長生殿和藥王殿素來和睦,李初晴和萬一新,也是認識多年的好友。
峨眉山位於眉山市的西北方,李覺出了火車站,七八個中巴司機,就涌了過來拉客。
「小伙子,你要去哪裡?我的車票價格便宜。二十元一張票,可以讓你到達眉山市的任何地方。」
「小伙子,上我的車。我比他更便宜。十八元一張票。」
「丫的黃老三,你故意破壞行情!」
兩個中巴司機為了拉客搶生意,互相謾罵,眼看這二人即將大打出手。
「我要去峨眉山,該怎麼走?」李覺說道。
「坐車一個小時,抵達黃灣鎮。出了鎮子往西北走一百餘里,就到了峨眉山的東南角。」一個司機搶答道。
李覺上了那個司機的中巴車。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到達黃灣鎮,李覺在鎮上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在鎮子上的一家車行,包了一輛車子,僱傭了一個嚮導老張,開車前往峨眉山的東南角。
嚮導老張是個老司機,他知道峨眉山的東南角,是風景區的入口,他經常開車拉遊客去那裡。
跑了四十分鐘,車子終於到達了風景區的停車場。
李覺付了一半的錢,並讓老張四天後,開車在這裡等他。
老張剛把車子開走,外面有一個車隊,也到達了停車場。
最扎眼的車子,是一輛勞斯萊斯的最新款。
一對青年男女,從車裡鑽了出來。
其餘的幾輛越野車,是這輛勞斯萊斯的護衛。七八個身穿登山裝的那女保鏢,從越野車裡鑽了出來。
那對青年男女,是一對兄妹,哥哥多看了李覺兩眼。
李覺相貌小帥,氣質不凡,穿著雖然普通,但身上的貴氣,居然比這對有錢的兄妹,更加濃郁。
「兄弟,你是來峨眉山風景區旅遊的嗎?」男青年忍不住搭訕。
「旅遊只是順路,我主要是去峨眉山的深處的藥王殿,訪友。」
「你也要去藥王殿?」男青年臉色一喜,說道「我叫桂文龍,這是我妹妹桂文卿。我們是蓉城桂家的子弟。我們也要去藥王殿,為重病的父親求醫問藥。」
他剛說完,那個桂文卿就埋怨道「哥,你怎麼把我們的目的說出來了?萬一他也是去藥王殿求醫問藥,那我們和他就是競爭對手!」
「你不用瞎猜,我真不是去求醫問藥,我是替母親,探望一位前輩。」
「喲,你有一位前輩,是藥王殿裡的高人?」桂文卿打量了李覺兩眼「他叫什麼名字?」
李覺對桂文卿的這種態度很不爽。他冷笑道「到了藥王殿,見了我的那位前輩,你就知道了。」
「你在藥王殿,真的有熟人?」桂文卿利誘李覺「如果你能說服藥王殿的一個高人,出手為我父親治病,我給你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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