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回合,司馬雲雷已是口吐鮮血不止,他半跪在地上,仿佛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八點的武力差距,確實是非常巨大的,更別提是135以上的差距了,這八點的差距雖不至於陣斬,但要壓制還是輕輕鬆鬆的。
明煜晨看著司馬雲雷,雙眸閃爍著嗜血之意,但想著慕容灝的叮囑,他還是按耐住性子,刀尖一指司馬雲雷道:「汝那漢子,可願降我大燕。」
也就是司馬雲雷的能力還算不錯,否則明煜晨哪有這麼好的耐心,早就一刀送他去見了閻王。
司馬雲雷內心掙扎不已,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司馬雲雷自認也對朱溫仁至義盡了,他才而立之年,正是身強體壯之時,他司馬雲雷還沒有名震天下,如若今日戰死此地,又如何對得起他這一身本事。
可這明煜晨態度太過惡劣,如若就這樣投降,豈不是讓世人恥笑他貪生怕死。
司馬雲雷還在糾結,明煜晨已是耐不住性子了,他冷聲逼問道:「降,亦或是,死!」
司馬雲雷滿臉屈辱,他也是個性情剛烈的主,這明煜晨居然如此羞辱他,今日,他就算是死,也要讓這明煜晨付出代價!
司馬雲雷憤恨的握著牛頭鏜,明煜晨見狀,輕蔑地看了一眼,既然這司馬雲雷討死,那他明煜晨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空氣此時都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正在二人即將大打出手之際,慕容灝站出來制止道:「住手,煜晨,還不快回來。」
明煜晨冷哼一聲,站回了慕容灝身後,同時警惕的看著司馬雲雷,只要著司馬雲雷有著不軌之心,今日他的魔血神鐮定要染上這武尊之血。
「久聞司馬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慕容灝帶著滿臉笑意,親切的握著司馬雲雷的手說道。
司馬雲雷這時臉色才緩和了過來,他也謙遜的答道:「不敢,不敢,在下一敗軍之將,怎敢言勇。」
「敗軍之將怎麼了,你的武藝除了某家之外,我軍還真無人能勝之。」明煜晨此刻站出來打岔道。
「你小子,閉嘴。」慕容灝拍打了一下明煜晨的腦袋,笑罵道。
明煜晨也聽話的閉上了嘴。
慕容灝隨即正色的說道:「司馬將軍,朱溫此人暴而無恩,對待百姓視如草芥,朱溫境下之人無不怨聲載道,想必司馬將軍比朕要更為清楚吧。」
「陛下所言確實不假。」司馬雲雷身為朱溫的心腹,自然是對朱溫的為人一清二楚,他也不好昧著良心為朱溫辯解。
「司馬將軍既然清楚,那又豈能繼續助紂為虐,今日,朕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朕自己一個機會,如若司馬將軍去朕治下,朕治下如果還是跟朱溫那廝一樣,司馬將軍可自行離去,可要是朕麾下與那朱溫不同,那司馬將軍就為朕效力,司馬將軍,可好?」慕容灝循序漸進的勸降著司馬雲雷。
這也就是司馬雲雷的能力足夠強,慕容灝才會浪費如此多的唇舌跟他去絮叨,要是把司馬雲雷換成個李逵、華雄之流,慕容灝哪還會跟他說這麼久。
所以一個君主對臣子的態度,很大一部分都取決與你自身的能力,當然了,昏聵之君就得另算了。
司馬雲雷也不是個死腦筋,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他雖非那種賣主求榮之人,但要他以身殉節,還是有些難為他了。
「承蒙陛下不棄,今司馬雲雷願拜入陛下麾下,從今以後,為陛下出生入死,在所不辭。」司馬雲雷跪倒在地,誠懇的說道。
「司馬將軍快快請起,今日吾得司馬將軍相助,真有如魚得水,如虎添翼之勢。」慕容灝大喜過望,親自攙扶起了司馬雲雷。
同時他看著面帶難色的司馬雲雷,也是貼心的說道:「司馬將軍傷勢不淺,接下來的戰役就不勞你參加了,先下去療養療養傷勢吧。」
「末將多謝陛下。」司馬雲雷感激的望著慕容灝,對這個少年帝王,更是增添了幾分好感。
慕容灝也知道如果逼迫司馬雲雷去跟朱溫廝殺,司馬雲雷不得不去,但這樣難免會讓司馬雲雷心有芥蒂,反倒不美。
反正現在也是大局已定,一個司馬雲雷,也改變不了戰爭的走向。
廳子都也不愧是朱溫的親衛部隊,哪怕是主角已經繳械投降,可他們依舊悍不畏死的跟天行狼騎廝殺。
哪怕是天行狼騎精銳無匹,將領驍勇無雙,剿滅這兩百廳子都,也付出了整整四十多條人命。
慕容灝看著這1:5的戰損,其實還是有些不滿意的,要知道這次伏擊,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占齊了,由此可見,廳子都的戰力有多麼驚人。
慕容灝此處告一段落的同時,皮洛士那邊也進入了收尾階段。
……
朱溫火急火燎的跑進者者道,他現在以如那驚弓之鳥,哪裡還顧得去勘察地境。
其實正常人的邏輯,也不可能兩條道都設伏擊,尤其是慕容灝這種兵力不足的情況。
要是萬一分兵,結果被朱溫一通胖揍,那大好局限片刻就得分崩離析。
但慕容灝這人還真就是個怪胎,他大膽預測朱溫會走更有可能遇伏的失未道,同時朱溫經此大敗,警惕心肯定會拉滿,他再次預測朱溫會派人探路,同時在慌不迭的情況下,肯定會走者者道突圍,那他提前安排的皮洛士,就是割下朱溫頭顱的利刃。
朱溫走完了者者道過半的路程,依舊心有餘悸,瘋狂催促著士兵加快行軍速度。
正在此時,異變突起。
「無謀朱溫,中我家陛下計也,還想走嗎?」皮洛士哈哈大笑,疾馳著戰馬帶領天行狼騎沖向了朱溫。
朱溫又急又怒,此時朱溫背後也傳來了踏,踏,踏的馬蹄聲。
朱溫只在頃刻之間,就被天行狼騎前後包圍,已成了那案板上的肉,任皮洛士如何宰割了。
朱溫也自知在劫難逃,他從容的捋了捋下頜上的長髯,平靜的說道:「靠唇舌可取不了朕的性命,要殺朕,就用刀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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