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清醒了。
雖然還沒有親到,但是徹底清醒了。
看著面前義正言辭的將自己的手放在胸口的阮月,祁煜緩緩鬆手,只覺得頭疼。
「李培,關上窗戶。」
李公公急忙關上窗戶。
外面的雷聲和雨聲頓時隔絕在外。
阮月湊上前來,「不親了嗎?不親了嗎?」
她的錢錢豈不是沒了?
祁煜看著面前的阮月,「不必了。」
阮月,「……哦。」
讓人白期待了。
「所以,皇上召臣妾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這麼冷的天,她哼哧哼哧的走過來,他知不知道她都要被風吹走了。
說完,阮月就打了個哆嗦。
外面這妖風,確實不正常。
祁煜,「無事了,愛妃回去吧。」
阮月,「????」
她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轉頭,直接氣哼哼的走到門口。
剛剛打開門,冷風就直接「啪」一下拍在了阮月的臉上,阮月,「啊切!」
飛快的合上門,蹭蹭的跑回來,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桌子旁。
搖搖頭,「不行不行,太冷了,走不了走不了。」
祁煜看著團成一團坐在一旁的阮月,眸中滿是無奈,「去後面休息。」
阮月立刻站起身來,對哦,她怎麼忘了後面有床的!
十分歡喜的跑到後面,推開門,跳上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
躺平在床上。
阮月:舒服
「咚咚咚」
外面的窗戶忽的被敲了幾下。
阮月有些疑惑的看過去,還沒有來得及問出聲,下一刻,窗戶就被推開,「小師妹。」
阮月,「!」
一下子跳起來,看著自家大師兄,「大師兄!」
周孜看著自家小師妹,聲音沉穩,「走了。」
阮月雖然不知道要去哪兒,但是十分迅速的爬窗,跳出去。
剛剛出去,就被迎面撲過來的冷風拍了一下,下一刻,一道溫和的保護罩就罩在了阮月的頭頂。
阮月十分感動的看著自家大師兄,有大師兄就是好——
阮月環顧了一下子四周,沒有看到二師姐和三師兄,有些疑惑的出聲。
「大師兄,二師姐和三師兄不一起嗎?」
大師兄溫和的摸了摸阮月的發頂,「他們已經先行趕去了。」
阮月立刻點頭。
就是——
「大師兄,我們要去哪裡啊?我們怎麼去?」
他們現在連個像樣的劍都沒有。
突然,阮月想起來了什麼。
看了看四周,確保沒有人之後,一下子就將小黑拎了出來,「大師兄!走!」
小黑,「?」
「我——」
「聽說隔壁的小鼎鼎最喜歡善良的鼎,我保證,只要回去就在小鼎鼎的面前誇你!」
小黑:很好,它被成功的拿捏了。
阮月和自家大師兄坐在了鼎里,周孜看著鼎里放的滿滿的零食,糕點,還有小毯子,沉默了許久。
他記得,小黑是用來煉丹的。
如今,竟是在小師妹的手裡變成這般模樣了嗎?
但是不得不說,有了小黑之後,他們再也吹不著,冷不著了。
修仙界的人都說,他們劍修是最苦的,就是因為每每移動都是御劍,運氣不好遇到什麼極端天氣,更是狼狽不堪。
他們為什麼都沒有想到用鼎呢?
周孜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她小師妹的思維,其他人跟不上吧——
很快,兩人就感受到了二師姐和三師兄的氣息。
阮月急急的探頭出來,看著在風中御劍的自家二師姐和三師兄,「二師姐!三師兄!進來啊!」
柳芯聽到自家小師妹的聲音,立刻轉過頭來。
整張臉都被風給吹的蒼白,就連髮絲都凌亂了。
看到自家小師妹待著的地方,頓時瞪大了眸子。
她沒看錯吧?
阮月將手探出來,不停的招呼著,「二師姐,三師兄,快來啊!」
柳芯突然覺得御劍飛行,飽嘗風雨的自己,像個傻子。
隨即,一下子拋棄了楚劍,蹭的一下子跳進自家小師妹的爐鼎里。
楚劍也思量了一下,沒有分毫猶豫的跳進了爐鼎里。
爐鼎有了大師兄的靈力加持,簡直溫暖如春,還有零食,糕點吃。
毯子可以躺著。
柳芯:後悔!
四人坐在爐鼎里,享受的吃著糕點,打著瞌睡。
不一會兒就到了。
正在山洞裡的三個魔界人感受到修仙界的靈力,蹭的一下子睜開眸子。
「不好!!!快跑!!!」
三人拔腿就跑,其中一人還十分難以置信的出聲,「不是說好了這裡沒有修仙界的人嗎!」
「這誰知道啊!」
另一人衝出去,上氣不接下氣的出聲。
三人趕在阮月幾人到達之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人站在山洞裡,感受著山洞裡的氣息。
「確實是魔界的氣息。」
大師兄淡淡出聲,手指從山洞的邊緣收回來。
二師姐揚了揚唇,露出一抹極其危險的笑容,「沒想到,在這幻境中遇到了魔界的漏網之魚。」
「幾千年來,魔界從未有魔界中人溜出來,恐怕要有大事發生。」
三師兄臉色陰沉。
阮月,「我覺得有道理。」
三人轉過頭來,看著還在吃著糕點的阮月,無奈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有個傻乎乎的師妹怎麼辦?
只能寵著。
「現如今,我們身置幻境中無法脫身,無法將消息傳至修仙界,希望修仙界有所警覺。」
剩下的,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四人在洞中待了許久,除了魔族的氣息外,沒有感知到其他東西。
周孜只好在洞中打上標記,萬一有魔族再來,他們可以第一時間知曉。
四人趕回皇宮。
魔族人消失後,天空中的異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刻,正待在欽天監大殿中的一人無奈的仰頭嘆息。
小師妹啊——
正巧飛到欽天監上方的阮月忽的感受到了什麼,想要低頭看看。
還沒有探出頭來,「小師妹!到你了!」
阮月,「來了!!!」
拎起手中的牌,扔到桌子上,「二師姐,我就剩一張牌了!」
「那又如何,看你二師姐如何反敗為勝。」
天退異象,祁煜的胸口終於不悶了,推開後面的門,剛剛進來,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床榻。
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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