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抓著面前的人,想了一瞬,翠玉和二師姐有這麼高嗎?
角落裡,翠玉看到皇上來了,急忙就要走出來提醒自家娘娘,剛剛動了一下就被一旁的柳芯攔住。
「你想不想你家娘娘和皇上在一起?」
翠玉的眸子頓時亮了,飛速的點頭。
想想想!
柳芯頓時揚起一抹笑容,「那就別去」
翠玉,「好!」
阮月一下子踮腳,拉著面前人的衣服,直接吻了上去。
嗷!
扎嘴!
阮月一下子抬起手來,摸著自己的嘴巴,有些難以置信的出聲,「翠玉,你什麼時候長鬍子了?」
祁煜看著一口親在自己下巴的阮月,聲音淡淡,「玩兒夠了嗎?」
「還沒有啊」
剛剛出聲,阮月就意識到不對勁,一下子將眼睛上的黑布拿下來,看到面前的人,眨了眨眼。
寺廟裡還有這麼帥的小伙子?
低頭,看著他腰間懸掛著的玉佩。
恍然大悟。
原來是祁煜啊——
等等!
她剛剛親的是祁煜!!
祁煜看著面前神色精彩紛呈的阮月,「走吧」
說完,就逕自轉身離開。
阮月,「????」
走哪兒啊?
還沒有反應過來,祁煜已經離開,阮月急忙跟上去。
寺廟的後山,阮月看著面前碩大的雲海和懸崖,有些震驚。
寺廟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阮月站在懸崖前,崖風獵獵,轉過身,正要出聲,就看到祁煜站在懸崖前,不知在想著什麼。
衣擺被風掀起,傲然卓絕。
祁煜感覺到後面的目光,緩緩轉身,直接對上後面人的眸子。
阮月似乎沒有想到祁煜會突然轉身,一瞬間,竟然晃了神。
急急的轉過身,眼神飄忽。
誒?
不對啊,她為什麼要躲?
頓時轉過身,直直的對上祁煜的眸子,誰怕誰啊!
祁煜對上阮月的眸子,緩緩抬步,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阮月:驚恐
你要做什麼!
誰知,祁煜竟是直接轉身離開。
阮月,「?」
你要是有病就直說,太醫也不是不能治,若是治不好,我可以給你煉一顆伸腿瞪眼丸,直接嗝兒屁了算了。
正當阮月氣哼哼的要離開的時候,一旁的李公公急忙出聲。
「貴妃娘娘留步」
阮月有些疑惑的停下,看著李公公,「李公公,有事嗎?」
李公公看著面前的阮月,有些欲言又止,許久之後他,嘆了口氣,「娘娘,這是太后離世的地方。」
阮月整個人驀的僵住。
轉身,朝著方才祁煜站著的地方看過去。
話本子只是說,祁煜的母妃在祁煜七歲時自殺,卻從未提過是怎麼死的。
原來,是跳崖而亡嗎?
「今日,也是娘娘的忌日。」
李公公言盡於此,沒有再說些什麼。
阮月站在原地,往後看了一眼碩大的雲海。
當年七歲的祁煜,親眼目睹自己的母妃跳崖身亡,該是何等的心情。
回到房間,阮月坐在桌前,難得的,沒有說自己餓了。
翠玉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娘娘,「娘娘,您和皇上是不是吵架了啊?」
要不然,自家娘娘怎麼這麼悶悶不樂呢?
阮月搖搖頭,她才不要和他吵架呢——
用過晚膳,阮月直接起身,逕自朝著祁煜房間的方向過去。
她就好心一點,去看看他吧。
剛剛走近,阮月就聽到裡面傳出來一道女聲。
「皇上,臣妾專門給皇上燉了老鴨湯,最是補身子了,皇上您喝一點。」
有瓜吃!!!
阮月頓時換了路線,不走正門,換成了翻牆。
順便,直接趴在了屋頂上。
小心翼翼的打開上面的瓦片,偷偷的朝下面看去。
房間裡是一個不認識的妃子,穿的十分妖嬈,站在桌旁,看著祁煜的眸中滿是討好。
祁煜坐在桌前,面上沒有任何的波瀾,「放下吧」
妃子立刻上前,命宮女放下。
隨後,看到祁煜沒有任何的排斥,迅速上前,將湯盛在一個小碗中,聲音好聽,「皇上,臣妾餵您喝。」
眼看著妃子就要走到祁煜的面前,阮月的眸子都瞪大了。
美人餵湯,祁煜可真有福氣!
下一秒,阮月就看到祁煜抬眸,淡淡出聲,「秦貴人的父親,近來可好?」
被稱作秦貴人的妃子一下子停下來,面露驚喜,「回皇上,近來父親還給臣妾寫信,說過的還不錯,讓臣妾好好服侍皇上。」
「是嗎?」祁煜聲音冷漠,「朕聽聞,秦大人近來與鄭大人走的比較近。」
秦貴人立刻出聲,「回皇上,父親大人確實與鄭大人走的比較近,似是在商議著什麼事情。」
「具體內容是什麼,臣妾確實不知。」
祁煜淡淡抬眸,「秦大人可有什麼東西要愛妃給朕?」
秦貴人有些驚訝的看著祁煜,「皇上怎知?」
說出之後,立刻羞赧的出聲,「父親大人憂心皇上的身子,特地從江南帶了幾味藥回來,要臣妾放進皇上的吃食中,強身健體。」
「父親大人還不想讓臣妾告訴皇上,沒想到,皇上竟是知道了。」
阮月趴在屋頂上,看著下面還沉浸在自家父親是個「大忠臣」的幻覺里的秦貴人,嘴角頓時抽了抽。
現在,她知道為什麼祁煜會破天荒的讓其他的妃子伺候自己的吃食了。
原來,擱這兒釣魚呢!
嘖嘖嘖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祁煜得到了自己的回答,緩緩抬了抬手,一行人立刻闖進來,直接將秦貴人拿下。
秦貴人嚇得花容失色,「皇上!皇上!臣妾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
祁煜看著跪在地上的秦貴人,悠悠出聲,「秦貴人可知,這幾味藥是什麼?」
秦貴人聲音都在顫抖,「是,是父親給臣妾的補藥啊。」
一旁的李公公逕自走過來,狠狠的朝秦貴人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這是什麼!」
說完,就將一物放進湯里,瞬間變成黑色。
秦貴人嚇壞了,無助的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父親怎麼可能這樣做——」
「帶走」
秦貴人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祁煜,一下子衝過來,死死的抱著祁煜的腿。
「皇上!這都是臣妾父親所為,和臣妾毫無干係啊!您要論罪,也應處罰臣妾的父親啊,臣妾是無辜的!求皇上饒臣妾一命!」
「臣妾,臣妾可以幫皇上抓臣妾的父親!」
屋頂的阮月:震驚,很震驚。
秦貴人,您真是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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