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所有人看著面前的大補丸,都沉默了。
祁煜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大補丸上,耐著性子,「這是什麼東西?」
阮月,「?」
這還不明顯嗎?
「大補丸!一口提神醒腦,兩口永不疲勞,三口長生不老!」
祁煜,「……」
大師兄默默的轉過頭。
一旁的皇后緊了緊手指,有些嘲諷的看著面前的阮月,「阮妹妹,你這是什麼東西,皇上的身子金尊玉貴,若是吃你這個東西,身子出了問題該如何是好?」
阮月無辜的抬眸,「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臣妾會害皇上了?」
說完,就十分可憐的看著祁煜,「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如此深愛皇上,怎會忍心傷害皇上呢!」
「皇上切勿聽信其他人的讒言啊!」
讒言皇后,「??????」
你這是在指名道姓?
還有,你手裡的是什麼東西——
阮月念完那段話,十分坦然的將手中的宮廷話本子塞進了懷裡,隨後,一頭鑽進了祁煜的懷裡。
哼哼唧唧,「皇上,臣妾委屈啊。」
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
祁煜看著面前演技痕跡很重,全是技巧,沒有一點感情的阮月,伸手,將她固定在懷中。
「皇后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
皇后,「??」
難以置信的看著皇上,急忙跪下,聲音委屈,「皇上,臣妾絕無冤枉阮妹妹之意,只是在提醒阮妹妹,皇上您乃萬金之軀,萬萬不能食用來歷不明的東西。」
「臣妾這是為了皇上著想,沒有一點私心。」
阮月,「嚶嚶嚶。」
皇后聽著阮月的嚶嚶聲,恨不得直接將她抓出來扔出去。
你嚶個屁啊!
阮月探出頭來,有本事你也嚶啊,就是嫉妒。
祁煜抬手,穩穩的將阮月的眼睛給捂上,將她的臉收回來。
「朕知曉了,皇后退下吧。」
皇后還想說什麼,但是對上祁煜的眸子,再不敢出聲,只好不甘的起身,「臣妾告退。」
等到退出去之後,阮月方才從祁煜的手心裡掙扎出來。
眨眨眸子,「走了?」
這就走了?
話本子上的方法也太好用了吧!
祁煜伸手,一下子將她懷裡的話本子拿出來,看著封面上的名字,眉頭緊緊的蹙起來。
——《娘娘帶球跑,霸道皇上追妻火葬場。》
這都是什麼東西!
祁煜直接將手中的書扔到了李公公的手裡,「扔了。」
阮月瞪大眸子,掙扎著就要去搶,「不行不行不行。」
她還沒有看完呢!
剛剛看到高潮,皇上後悔去追帶球跑的娘娘,卻被帶球跑的娘娘拼命折磨。
看的她心潮澎湃。
祁煜一把將阮月摟回來,隨手從大補丸上拿下來一小塊塞進她的嘴巴里。
阮月,「唔唔唔!」
捂嘴算是什麼本事!
祁煜同樣也吃了一塊,嘗著口中甚是甜的味道,蹙了蹙眉,雖不喜甜,但祁煜還是強忍著吃了下去。
說來也怪,吃了之後,確實覺得精神好了不少。
話本子丟了,阮月吃了一口大補丸,就生氣的將它收了回去。
「不給你吃!」
將大補丸原封不動的收回去,就氣哼哼的走了出去。
祁煜看著阮月的背影,那麼大一個大補丸,他的愛妃,究竟是怎麼拿出來的?
一直在旁邊旁觀的周孜渾身酸的都在冒泡泡了。
為什麼他有一種預感,他們的小師妹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阮月坐著馬車出了宮,剛剛回到阮府,就撞上了自家老父親。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早上發生的事情,阮勝,「咳咳咳咳咳咳咳——」
「月兒啊,你怎會在……」
阮月猶豫了一秒之後,「這,大概,可能,是個意外?」
她總不能說是晚上睡不著去找抱枕的吧。
阮勝看著自家的寶貝女兒,嘆了口氣,隨後又搖了搖頭。
「唉~」
這小白菜還是跟著別人跑了。
阮月,「?」
下午,祁煜就派人來將阮月接回宮,美名其曰,「阮貴妃在宮外已經待得夠久了,若是再待下去,不合時宜。」
阮月看著手中的聖旨,氣哼哼的說著,「分明就是他自己懶了。」
李公公在一旁急忙說著,「娘娘誤會皇上了,最近國事繁忙,皇上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無法分身。」
「娘娘住在宮外,皇上久久不得見,很是思念,所以只好讓娘娘回宮了。」
很是思念?
阮月:深表懷疑。
阮月想要留下來,但是皇命不可違,只好回宮,臨行前,看著自家爹娘,外祖父外祖母。
「爹,娘,外祖父,外祖母,等月兒晚上回來看你們。」
四人,「?」
為什麼是晚上?
阮月坐上馬車,抱著自家爹娘和外祖母外祖父給自己帶的滿滿當當的一車的吃食回宮。
要不是實在是放了兩個馬車了,有點過於招搖。
不然四人恨不得將他們都打包跟著阮月回宮。
剛剛到了宮門口,還沒有下車,就聽到外面陰陽怪氣的聲音。
「呦呦呦,貴妃娘娘終於捨得回來了?這住在將軍府這麼久,我還以貴妃娘娘還未出嫁呢。」
阮月將頭探出去,看著外面站著的人。
轉過頭來,看著翠玉。
翠玉立刻心領神會,將頭探出去,看了一眼,「娘娘,是劉貴人,皇后娘娘身邊的。」
阮月立刻悟了。
這是來玩大家來找茬遊戲了,替皇后打抱不平。
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劉貴人看著阮月遲遲不下車,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了。
「阮貴妃不下車,難不成是看不起臣妾?」
阮月在車上,興致勃勃的翻閱著書籍。
《如何正確的懟人》
第五章,如果面對的是比自己等級高的人,可選擇陰陽怪氣大法,讓她生氣於無形。
如果面對的是比自己等級低的人,即可無所顧忌,直接選用懟人技法第十條。
「劉貴人。」
馬車裡突然傳出來一道聲音。
同時,翠玉從馬車上跳下來,抬起手來,迎接著自家娘娘。
阮月慢悠悠的掀開帘子走出來,看著劉貴人,眼神中帶著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心。
「你在狗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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