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李公公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一下子叫出聲來。
阮貴妃給皇上吃了什麼!
祁煜已經將口中的丹藥咽了下去,一雙眸子從未有過的陰沉,看著面前滿臉黑色的阮月,聲音冷厲,「阮月,你——」
阮月一雙眸子不靈不靈的看著面前的祁煜,「怎麼樣怎麼樣?」
她有預感,她這次的丹藥做的十分成功。
「你長得真漂亮,天上的天仙都比不上你,你怎可生的如此美麗,縱是仙女下凡,也要遜色三分。」
祁煜口中的話毫不猶豫的吐出來。
阮月,「?」
她,她長得有這麼好看嗎?
一旁的李公公已經瞪大了眸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唇,唇角卻不受控制的揚起來。
天吶!皇上當真是對貴妃娘娘情根深種!
皇上可從未誇過其他的妃子!
祁煜停在了原地,實在是難以想像剛剛的話竟是從他的口中傳出來的,一雙眸子迸出想要殺人的目光。
這是怎麼回事!
「阮月,你餵朕吃了什麼!怎可如此的好吃,又甜又圓,定是因為你的美麗,讓這糖也好吃了不少。」
祁煜本想斥責的話急轉直下,後半句像是不受控制般,一下子從口中說出來。
阮月,「??」
好,好吃嗎?
她記得她明明在裡面加了黃連。
眨了眨眸子,想了想,「大概,是丹藥?」
「原來愛妃還會煉丹,真厲害。」
祁煜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傳過來。
阮月遲疑了一瞬,這,也是實話?
好像不太對勁啊——
說完,就將懷中的一張紙拿出來,掏出筆來,在上面打了個叉叉。
口中念念有詞,「看來,這次的丹藥又做失敗了,並且,還有了——」
阮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想要將她殺了的祁煜,將後面的字縮小到最小,「彩虹屁的功效」
一旁的李公公掏出一方手帕來,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太好了,自家皇上孤孤單單了這麼些年,終於有了心上人。
剛剛聽聞皇上到了後宮,立刻收拾裝扮了自己的娘娘們緊趕慢趕的趕過來,剛剛到了芳華殿,還沒等叫出聲,就聽到了自家皇上口中的話。
所有人都傻傻的站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的阮月和皇上。
她們是不是幻聽了?
「這處發生了什麼?」
一道聲音驀的從外面傳過來,所有人聽到聲音,立刻轉過身,看到來人,急忙行著禮。
「參見皇后娘娘」
阮月聽到那邊的聲音,悠悠轉過頭去,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院子裡竟然又是擠了一大堆的人。
同時,一道身影從外面緩緩走進來。
皇后看到祁煜的時候,眸中閃過濃濃的深情,一步一步走過來,十分優雅的行著禮,「參見皇上」
後面的人也急忙過來,行著禮,「參見皇上」
祁煜看到烏泱烏泱的人群,冷著臉應著,「起來」
「是」
皇后帶著眾妃子起身,看著站在祁煜身旁因為煉丹差點炸了爐鼎的阮月,眸中閃過一絲嘲諷,聲音卻是溫柔。
「阮貴妃這是怎麼了?怎的身上這麼多灰,這衣服也是髒的,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其他人聽到皇后的話,頓時朝著阮月看過來,暗中笑著。
見皇上竟然如此的不得體。
在這皇宮之中,誰人不曉,皇上最討厭的便是不修邊幅的人。
皇上定是要重重責罰她了。
所有人都準備看好戲。
阮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灰,隨意的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出現了一點意外,沒關係。」
一人笑著出聲,「阮貴妃還是先去換身衣裳吧,畢竟,這樣實在是有失觀瞻,皇上,您覺得呢?」
阮月,「?」
有嗎?
祁煜看著一旁的阮月,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不宜說話。
可是,一連串的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直直的從他的口中湧出來。
「阮貴妃在朕這裡,就是最美的,就算是這樣,朕對她的愛也絲毫不減半分。」
阮月,「……」
有點想吐是怎麼回事?
其他的妃子正想看阮月的笑話,聽到祁煜話的瞬間,整個人驀的愣在原地。
什,什麼!
祁煜的臉已經徹底的黑了,用想刀人的眼神看著阮月。
阮月對上祁煜的眸子,瑟縮了一下,緩緩向後退了一步,極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試丹藥這事兒能怪她嗎?
誰讓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門口呢——
不找他試藥找誰?
委屈
祁煜看著委屈的不得了的阮月,狠狠合了合眸子,轉過身,看著李公公,「去叫太醫!」
李公公看著自家皇上的神情,心都要酥了。
嗚嗚嗚嗚嗚,皇上寧肯自己承受著痛苦,也不願意責備娘娘半分。
這難道還不是真愛嗎?
「是,皇上。」
李培一邊嗑,一邊衝著太醫院跑過去。
其他的妃子聽到皇上這樣說,心都碎了一大半,有不甘心的上前,一雙眸中滿含希冀,「皇上,臣妾最近新學了幾首曲子,給皇上您彈一曲如何?」
另外幾個人也快速的走上來,「皇上,臣妾最近學會了幾支舞,跳給皇上看。」
「皇上,您上次說臣妾做的糕點好吃,臣妾又做了許多,請皇上勞駕去嘗嘗。」
「皇上——」
一瞬間,祁煜的身邊就圍滿了人。
阮月見狀,偷偷的往後移動了幾步,轉過身。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阮愛妃可會什麼才藝?」
剛剛跑了兩步,身後,一道聲音驀的響起。
阮月的腳步立刻一停,心裡的淚都要流下來,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不同的是,這次是祁煜。
祁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只是掃了一眼阮月,就沒有忍住,開了口。
反應過來之後,一張臉更黑了。
其他妃子沒有想到自己都這麼熱情了,皇上竟然還想著阮月。
一時間,齊齊的轉過頭來,像是看什麼仇人一樣,死死的瞪著阮月。
阮月,「……」
芒刺在背。
嘴角抽了抽,小心的說著,「那,那個,皇上,臣妾什麼都不會。」
其他的妃子心中立刻嗤笑出聲。
一人更是直接的說著,「阮貴妃可是阮將軍的獨女,不是會耍劍嗎?」
一個好好的女孩子,不學什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竟是學習耍劍。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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