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輕嗤一聲:「果然能讓柏少爺屈尊來到拘留所這種地方的,只有為了宋笙笙。」
進去後宋思思還沒有法院最終宣判,約莫一個多月未見,長發變短髮,衣服從名牌也變成了監獄統一服裝。
從天堂跌入泥沼……
宋思思看著自己如此窘境,又想著宋笙笙簡直是人生贏家。
成了豪門闊太太,衣食無憂,柏行意還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對她這麼好!
越是這麼想,宋思思眼中的妒火越來越旺。
柏行意眸子輕抬,瞥了眼宋思思:
「你既然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何必又說出來?」
宋思思一如既往的蠻橫:「那我又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們把我搞到這裡,這輩子都毀了!」
「怎麼?宋笙笙的心臟出問題了?」
「活該。」
「本來就不是長命的模樣,當初不過是巧合而已。」
宋思思眼神中的恥笑毫不掩飾。
「什麼巧合?」柏行意直接抓住宋思思話語裡的關鍵詞。
宋笙笙的心臟移植嗎?
宋思思故意抖露出來些許邊角料:「對啊,宋笙笙如果不是做了心臟移植手術,現在她早死了。」
「換了別人的心臟,才勉強苟活下來。」
柏行意眼神一冷,雙手合攏,坐在椅子上氣場強大:「我查過宋笙笙的所有住院記錄。」
「找不到這場心臟移植手術的任何記錄。」
「一般來講,心臟移植手術不可能查不到任何痕跡,最多是查不到捐獻心臟的人的記錄而已。」
「為了保護隱私……」
但是像宋笙笙這樣,什麼信息記錄都查不到的,那絕對是有蹊蹺。
同時,柏行意眸子一眯,想要將宋思思剖析得一乾二淨。
宋笙笙在宋家這麼不受待見。
宋思思還處處欺負她。
那宋家為什麼會花費高額手術費去給宋笙笙進行心臟移植手術?
這根本講不通!
以前是事情繁忙,無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現在發生的怪事都和宋笙笙的心臟移植手術有關,再認真一想,肯定就能察覺出蹊蹺。
宋思思眼神有些躲閃,說話底氣明顯不足。
像是被柏行意戳穿了般,她支支吾吾地說道:
「說不定是時間太久遠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資料缺失肯定在所難免。」
柏行意已經不想和宋思思打什麼啞謎。
他直言道:「宋思思,我既然來找你,就是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
「你也沒必要在這裡顧左而言他。」
「宋笙笙當初那場手術,到底有什麼秘密?」
「心臟移植的捐獻者,你是不是也清楚?」
能讓柏行意查不到資料的,那絕對是有古怪。
再加上現在宋思思的模樣,更加確定有鬼!
宋思思惱羞成怒,柏行意這是在求人辦事的模樣嗎?
她火氣上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以為你是誰?」
「告訴你以後,然後你再想盡辦法去救宋笙笙?」
「她把我搞到這種地步,我還要去救她?你當我是個菩薩?」
宋思思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
這個時候她還沒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才釀成讓自己住進監獄的後果。
囂張跋扈。
絲毫沒有悔改!
柏行意看著徹底激怒的女人,眼神淡定:「你的父母為了想盡辦法把你救出來,甚至是為了減少年份,最近在考慮把公司賣掉。」
「只是,你父親現在的公司,已經算是個空殼子了,你覺得,誰會接手?」
「或者……你想不想看到你父親的公司徹底破產?」
宋思思身子一顫,宋家的命運如何,都在柏行意的一念之間。
如果她再拒絕,不光她完了,整個宋家都會完了!
她死死地盯著柏行意:「你就是魔鬼!」
「強迫我說?」
柏行意可沒時間跟宋思思打嘴皮子功夫,他看了看時間:
「你還有一分鐘時間考慮要不要告訴我真相。」
「宋家會不會破產,你父母會不會淪落到連房子都要移交法院拍賣的地步,也在你的決定內。」
這簡直是明目張胆的威脅。
柏行意並未覺得有什麼,只要目的能達到,過程是怎樣的不擇手段,他不在乎。
商人只看重自身利益。
宋思思雙手顫抖著,連帶著手銬都在嘩嘩作響。
她嘴唇發白,沒了剛才高傲的模樣。
「我說,我說……」
——Πéw
宋笙笙在柏行意出門後直接回臥室掂起來自己的行李就要走。
結果卻被程管家和一眾女傭攔住。
「夫人,少爺說了,沒他的命令,您不許出這個家門。」
禁足?
宋笙笙拉著行李箱,站在大廳:「我不是夫人,已經離婚了。」
「他也沒資格不讓我走。」
宋笙笙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結果幾個小女傭就哭啼啼地進行苦肉計:「夫人,不行……」
「少爺說了,您要是走了我們也得跟您一塊兒走。」
「我還有生病的母親需要照顧,我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
「對啊夫人,我還要養孩子。」
「夫人您最好了,別走。」
一群人的央求,讓宋笙笙寸步難行。
程管家偷偷給身邊的女傭豎起大拇指。
宋笙笙憋著一肚子的煩悶,明明昨晚和柏行意說好了一刀兩斷,他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一直這樣拖著她?
「我不走,程叔,反正柏行意也不在,我想找您多了解一些關於蘇雲箏的事情。」
「柏行意現在既不肯承認我,又割捨不下對蘇雲箏的感情。」
「他是打算兩頭抓嗎?」
宋笙笙的話一針見血。
剛剛還偷偷豎拇指的程管家猛地咳嗽好幾聲。
「夫,夫人……您說的蘇雲箏,我都年紀這麼大了,真的記不清多少。」
「時間太久遠……」
宋笙笙並未聽信他這話。
「蘇雲箏到底是怎樣的人?」
「柏行意……曾經為她做過什麼瘋狂的事情?」
「您儘管說,我和柏行意,早就不可能了。」
「我只是想輸的明白點。」
蘇雲箏已經死了,她永遠不可能超過一個死人在柏行意心裡的位置。
不爭的事實。
柏行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或許,你可以直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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