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姜:【兌換還元丹和無解~】
系統:【……你拿這個送目標?幹啥,讓他先吃無解再吃還元丹?!】
還元丹只有在人死了之後才有用,效果不是一下子恢復成健康的人,而是恢復成死之前的身體狀況——相當於病入膏肓,但又確實死不掉。
這種設定系統覺得很離譜,為什麼不乾脆把被救助的對象所有數據齊齊恢復了?還賣得那麼貴!
宿主卻說,唯有這樣才算是公平。
若是還元丹跟重生丸一樣,會讓綁定氪金商店的人類越發有恃無恐,越發不懼怕死亡,甚至愛上死亡。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它們尋找宿主,不是為了把宿主弄成瘋子的。
——重生丸的價格貴到以它目前的等級都看不見價格的地步。
鸞姜:【我相信巫大人會用在該用的地方~】
系統嚴重懷疑她賭巫減會給她吃下。
這樣一來,不僅能讓自己續命,還可以完成三分之二的任務進度,簡直賺爆了。
*
系統以為自家宿主得做一番解釋,巫減聽完了斟酌再三才會收下——
誰知女帝的手剛遞出去,一襲青衣的青年問也不問直接放在自己枕邊,還認認真真地說會讓人打造一個精巧小盒子好好裝起。
「這麼信任朕呀~」女帝哼笑著抱住青年的肩膀,半眯著眼睛賴在他身上賴床,「不怕朕故意說錯兩個丹丸的效力,叫你平白送命嗎?」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青年淡淡地回答,臂彎也輕輕回抱住了這一截細腰,力道是克制的溫柔,他怕把她弄痛了,弄碎了。
女帝眨眨眼:「喔~原來夫君從來不介意朕找別的男人麼?」
「……」明知她愛逗自己,也明知她說的是玩笑話,可青年的眼仍是如她所願地沉了下來,手上也剎那間失控。
感受著腰間突然加重的力道,女帝唇邊弧度更深,眸中的光亮也更多了。
系統簡單評價:【惡趣味。】遲早得栽跟頭!
鸞姜:【嘻嘻~】
「好啦好啦~」
青年冷著臉半晌不說話,女帝也輕拍著他的背哄他:「朕這身子還能做什麼?再來兩個,朕非得死床上不可~」
「……」巫減面色更冷。
他忽然微微推開女帝的身體,一言不發下了床。
女帝佯裝懵懂:「咦~又生氣啦?」
巫減沒有離開屋子,反而親手替她找了鞋襪,整理了梳妝檯,又將等會要看的重要情報放好。
系統:【他可能聽不得你說『死』字。】
對她的身體來說,『死』真的不是奢望。
鸞姜:【小可憐~】
青年動怒不會歇斯底里,他只會沉默,不過若對象不是她而換做旁人——也許有更狠更血腥的手段也說不定呢。
*七日後*
*寢宮*
弓箭手悄無聲息包圍了這座巍峨宮殿,並未驚動宮門外的禁軍。
一身金色長袍的三公主在親衛護送下一路闖入了內室——
她抬手撕下一大塊紗幔,居高臨下望著床上的人。
在她的安排下,今日的寢宮守備格外鬆懈,會武的小太監被支開,手腳麻利的宮女出宮辦事——唯一可以稱得上威脅的丞相之子,都被女帝親口使喚了出去。
簡直天助她也。
「皇姐,別來無恙。」
時隔多年,鸞妤再一次正大光明抬頭看這位皇姐,已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
是鸞意?是鸞姜?
那個連衣服都撐不起來的病秧子,真會有這樣的眼神?
——鸞妤跟鸞意一點也不像,她的五官有些鸞姜的影子,但常年藏拙慣了,並未彰顯出公主該有的貴氣逼人來。
哪怕穿著最華麗最貴重的金袍,竟也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她盯著女帝的臉看了好久,揪著床幔的手一點點收緊,眼中迸射出仇視的目光。
——父親說得對,她的一生都被這位病秧子皇姐奪走了!若沒有叔叔,她將是理所應當的皇位繼承人,不可能被冷待到今日!
母皇誇讚她的次數那樣少,每次都是因為她對皇姐恭敬,都是因為她有好東西就給皇姐送去,從來不是因為她是鸞妤。
她早就受夠了,可父親的存在卻表明,她不可能斗得過皇姐的病鬼父親。
這一忍,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姐命不久矣,這個位子也該是她的了吧?
至於鸞意那腦子裡缺根筋的貨,若願意像效忠皇姐一樣效忠她,她也不介意賞一口飯吃,如若不然,就只有死了!
「……你這是做什麼?帶兵闖朕的寢宮?」
原本叫鸞妤有些不敢肯定的人突然神色一變。
她捂著胸口重重地咳著,聲音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鸞妤眼尖,還看見了她指間流出來的血。
……咳血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三公主唇角微挑,心底放心不少。
「皇姐激動什麼呢?妹妹只是來看看你。」
她彎下腰,碰過刀劍的手指輕撫上這人的臉頰,感受到手指下蒼涼的溫度,她笑意更深:「別慌啊,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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