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等待,孟姣確定了菲亞已經安全進入了鄰國的救治區域。
她也按照約定,對著天空吹響了口哨。
莎碧娜見狀微蹙了下眉,「這樣就可以了嗎?」
孟姣看著她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脖子上的口哨。
她吞了口唾沫,張了張嘴,假意的說道:「你別想它的主意,這口哨只有我吹才管用,你就算把它拿去,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哨子。」
孟姣欲蓋彌彰的微微側了下身,抬起肩膀擋住了莎碧娜的視線。
「你緊張什麼,不過就是一個破哨子,我身為公主,要什麼稀罕玩意兒沒有。」莎碧娜微挑了下眉梢。
她這麼寶貝這個哨子。
難不成這東西和他有關?
莎碧娜掀了掀眼皮,眸光看向孟姣。
「我還有一個條件。」
孟姣抿了下唇,張著嘴道。
莎碧娜聞言,蹙著眉道:「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微眯著眼眸。
臉上很明顯有了慍怒。
「你只要同意,我會親自把人送到你面前。」孟姣眨了眨杏眸,試探的開口道。
人都是貪心的。
魚和熊掌擺在面前,都會想要兩者兼得。
孟姣自然也是如此。
更何況。
在她眼裡。
菲亞和霍爾可比魚跟熊掌要珍貴的多。
她想要冒險一試。
「哦。」莎碧娜感興趣的問道:「你說說看。」
她想起了上次見到霍爾的情形。
確實。
如果他不配合,自己想要把他帶走還是挺棘手的。
畢竟可以的話。
莎碧娜還是想要看到霍爾心甘情願的跟著她走。
「讓我一個人出城,我會在黎明前把霍爾帶來。不過,你們的人不准跟著我。」孟姣說道。
「我怎麼信你說的是真是假?」
莎碧娜反問道。
孟姣舔了下唇,繼而張著嘴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會騙你,也不敢騙你。菲亞姑姑還在你手上,我又怎麼敢說假話?」
「你說的倒也在理。」莎碧娜點了點頭,「我看你也沒這個膽子,行,我可以同意你的條件,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這在你們的國家應該叫禮尚往來。」
莎碧娜想了一會兒,動了動嘴道。
孟姣倒沒想到,她還會沿用他們那的成語。
「可以,你先說。」孟姣點了點頭。
「我需要你說服他,心甘情願的跟我走。」
孟姣眉頭微皺。
她當然知道莎碧娜嘴裡的他指的是誰?
「我不能保證。」孟姣開口道。
「如果你的態度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收回剛剛的話。」
莎碧娜淡淡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我會盡力。」
孟姣眼看好不容易爭取的機會就要泡湯,她只好咬著牙,不情不願的改了口風。
***
火焰山。
霍爾原本窩在半空的洞口外,從上面替孟姣盯著木屋。
他現在的身形比較大,需要在高處,才能看的比較仔細。
霍爾剛回來的時候,就有一些野生動物想要打木屋的主意,把它據為己有。
聞到他的氣息,它們立馬四散逃開。
霍爾可是在這裡待了一個世紀的人,對於他的脾氣,居住在這裡的生物就沒有不清楚的。
周圍的生物被他嚇唬了兩次之後,都不敢再靠近木屋。
誰也不敢惹這個祖宗。
霍爾本來打算閉上眼睛小睡一會兒,剛產生睡意,他卻忽然聽到口哨的聲音。
他立即睜開了雙眸,眼神望向孟姣的方向。
糟了!
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霍爾火急火燎的展開了雙翅,他朝著的口哨聲音傳出的位置,沒有一絲猶豫的向前飛行。
夕陽西下。
昏黃的陽光將樹影照的老長。
天空中甚至已經出現了幾顆零零散散的星星。
孟姣卻沒有心思去欣賞沿途的美景。
她在跟莎碧娜說好離開後,就立馬不停歇的前往了目的地。
孟姣距離竹林比霍爾從火焰山來到這裡要近很多。
所以。
她率先到達了目的地。
夕陽來的快,去的也快。
孟姣坐下還沒一會兒,接替太陽工作的月亮已經從雲層中展露了一點點痕跡。
按照現在的速度。
不需要太久,它就能完全出來了。
孟姣覺得該坐著等人太無聊了,她找了個稍微粗一點的竹子,靠在了竹身上,雙手交叉著護在胸前,閉上眼睛。
睡覺是最容易打發時間的。
只要自己睡著了,眼眸一睜一開,時間就飛逝了。
在催眠自己的過程中,孟姣很快就睡著了。
霍爾在天空上不敢做絲毫停留。
現在是青天白日。
為了能順利進城,他挑戰自己的極限,儘可能的朝最高的天空飛行,用雲層阻擋他龐大的身軀。
霍爾之所以這麼做,是擔心現在這個時刻,城鎮裡的人會很多。
如果他飛的再低的話,就很容易被人發現他的出現。
霍爾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
在過去的那麼多年中,他離開火焰山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自從遇見了孟姣,這已經是他在短期內第三次離開火焰山了。
「嗷~」剛剛落地的霍爾收起了自己的翅膀。
他的目光投向了濃密的竹林中。
他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霍爾順著味道慢慢的挪著步子,很快就找到了躺在那裡的人。
0「我會按照你說的做,請你儘快安排菲亞姑姑,我必須要先確定她安全到達救治目的地。」
孟姣在百般糾結下,艱難的做出了一個選擇。
說的好聽擺在她面前的選擇有兩個。
她有選擇的權力。
但是。
菲亞現在的情況卻不容許自己選擇。
她已經危在旦夕了。
她實在沒有辦法就這麼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流逝。
身後的僕人聞言,抬起手指向孟姣,隨後狗仗人勢道:「你是什麼人,還敢跟公主談條件!」
蘇珊皺了皺眉。
「你吵到公主了。」
說實話。
雖然她自己也是身份不高的女僕,可是對於這種只會拍馬屁的僕人,她是真心不喜歡。
「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莎碧娜淡淡的抬起眼眸,擺了下手道:「行了。」
「謝公……」
「蘇珊,把他帶下去領罰。」
僕人還以為莎碧娜沒有放在心上,臉上一喜,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莎碧娜淺淺的動了動唇,他的臉色立馬蒼白如同白紙。
「撲通——」
僕人腿一軟,立馬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公主,我知道錯了,請公主饒了我一回吧。」他不顧形象的向前爬行,趴在莎碧娜的腳邊,求饒的說道。
僕人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想明白。
明明他是在幫公主,為什麼受罰的還是他?
莎碧娜:沒有為什麼,怪就怪在我此刻心情不好,你偏在這時候出頭了。
「嗯?」莎碧娜眸色一凜。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
她看著就覺得晦氣。
「拖下去。」
「是,公主。」
「你還有你,你們倆,把他拖下去,不要影響了公主。」
「是。」
莎碧娜微蹙著眉,蘇珊抬手指了另外兩位瑟瑟發抖的僕人。
兩人生怕惹到了公主,儘量將腦袋低到不能再低。
「公主……」
「蘇珊,他要再嚎,你就自行加重懲罰。」
僕人還想要做一番最後的努力,莎碧娜一開口,他立即閉上了嘴。
他也明白了。
這次懲罰是避不了的。
為了能少受點罪,還是閉上嘴好一點。
直到僕人將地上的僕人拉走後,莎碧娜這才將眸光轉向了孟姣。
「可以。」她微挑了下眉梢。
過了一會兒。
蘇珊回來了。
「公主,都辦好了。」她開口回道。
莎碧娜點了下頭,「嗯,蘇珊,你聯繫一下院方,讓他們先準備好,告訴他們,我們這邊會派私人飛機過去。」
蘇珊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公主。」
「這樣行了嗎?」莎碧娜吩咐完後,繼而問著孟姣。
「你是高貴的公主,不屑於騙我。但我必須要確認,菲亞姑姑抵達了目的地。」
孟姣執著的說道。
莎碧娜捋了捋耳後的碎發,「行,我也不差這一點點時間。」
一個月她都等了。
她也不在乎再多等這會了。
「飛機到達鄰國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你不會打算這一個半小時你就站在門外吧?」
莎碧娜挑了挑眉問。
她想站著。
自己可不想奉陪。
孟姣知道莎碧娜的意思。
她垂眸看了看脖子上的刀。
莎碧娜瞭然,她揮了揮手道:「放開她,讓她進來。」
「公主,她……」
僕人動了動唇,有些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一個赤手空拳的人,難道你們還能讓她對我怎麼樣?」莎碧娜反問。
孟姣快步跑到菲亞居住的樓層,用身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裡面有一把武士刀伸到了她的脖子上。
「公主,是個女的。」僕人在孟姣身上的穿著後,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莎碧娜在僕人女僕的簇擁下出現了。
她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向孟姣。
「主婿,你騙的我好苦。」莎碧娜淺勾著唇。
旁的人沒有看出孟姣的身份。
莎碧娜卻一眼認出了她。
其實。
當初她見孟姣的第一眼,她就覺得她的長相非常女性化。
尤其是在身高上面。
在那些騎士面前,就顯得非常的瘦小。
甚至,孟姣站在她面前,也只是勉強與自己一般高。
不過在他們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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