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羲從褲兜裡面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夾在指間,隨後拿起打火機,點開火燃起了煙。
他一連點了好幾下,菸嘴都咬濕了,煙卻沒有燃起。
他抬手一摸,煙尾巴那裡都濕了。
受潮的煙燃不起來。
季辰羲有些煩躁的抓了抓短髮,他把煙從嘴裡拿下來,丟在腳邊,抬腳踩了下去。
他本來想靠煙緩解自己的燥熱,沒成想,他現在心裡更躁了。
孟姣見狀,眨著眸,疑惑道:「系統,季辰羲怎麼了?」
【宿主,我也不知道。】
系統咽了咽口水,轉著眼眸說道。
它可不敢說實話,不然宿主不得拿它開刀。
裝傻可以保平安。
「我就不能指望你。」
孟姣朝系統翻了個白眼。
她伸手向後摸了摸發尾,用手一捏都能滴出水來。
孟姣解開頭繩,甩了甩腦袋,將濕掉的頭髮甩散開。
長發散落在胸前,發梢正在滴著水。
「季同學,你快躲到裡面來吧,現在在下斜雨,你站在那裡會淋濕的。」孟姣看了眼雨勢,開口提醒。
因為下雨,山中的氣溫直降了好幾度。
剛剛他們已經淋了雨,要是衣服再濕透了。
一冷一熱的天氣,很容易著涼。
孟姣見季辰羲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她邁開步子,朝季辰羲走去。
他們現在可是在山林深處,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
無論他們中的哪一個,都不能在這股節骨眼受寒著涼。
否則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季同學。」
孟姣抬起手拍了下季辰羲的肩膀。
這個位置正好是風口。
她打了個哆嗦,趕緊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她也是服了他。
這裡這麼冷,季辰羲還能站在這裡這麼久,面不改色。
難道反派的忍耐力都是與生俱來的嗎?
真不知道這個位置的風景哪裡吸引到了他。
季辰羲扭過頭,她皺著眉說道:「你怎麼來了?」
「轟隆隆——」
「雨下大了,你站在這裡很容易濕衣服,我剛剛喊你,你沒聽到,我就過來叫你進來一些。」
在轟鳴的雷聲下,孟姣踮起腳尖,貼近季辰羲的耳朵,大聲的說道。
季辰羲脊背一怔。
孟姣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耳垂上,好不容易被冷風壓制下去的燥意,又開始升騰。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眼眸緊緊的盯著那兩片殷紅的唇。
季辰羲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那裡的味道是不是和她一樣嬌軟。
「你先站好。」
季辰羲僅存的理智讓他推開了孟姣。
「啊!」
「孟姣!」
孟姣沒想到季辰羲會那麼無情的把她推開,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一個不慎朝後踉蹌了幾步,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
季辰羲心中一緊,隨即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拉她的手腕,而後用力一拉,孟姣就被他帶進了懷裡,季辰羲的另一隻手順勢環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
「咔嚓!」
「痛痛痛……」孟姣的杏眸溢滿了生理淚水,她張著嘴痛呼。
她抬起一隻腳,痛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要不要這麼倒霉?
逃過了跌倒,卻沒有逃過扭到腳。
自己是鐵定躲不過這一劫了嗎?
季辰羲也聽到了那道響聲,他開口說道:「你別再動了,我抱你過去。」
他彎了彎腰,伸出手將孟姣打橫抱起。
季辰羲抱著她走到了涼亭的最裡面,這一面是背著風的,而且前面還有兩棵大樹抵擋了風雨,這個位置不容易淋到雨,也沒有什麼風吹進來。
他把孟姣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長椅上。
屈膝彎下腰,「我看看。」季辰羲捧起她扭傷的腳,垂眸看去。
孟姣看著臣服在她身下的季辰羲,她的心底湧出了一絲微妙的情緒。
認識他這麼久了。
他一直都是不近人情的形象。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季辰羲還會有這一面。
季辰羲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腳踝,仰著頭問了下:「是這裡痛嗎?」
估計是剛剛扭傷的緣故,傷到的地方還沒有反映出來。
他也不確定她疼的位置,只好憑著感覺猜測。
「癢……哈哈~好癢……」
孟姣縮了縮腳,忍不住的聳動著肩膀。
季辰羲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腿,她就不受控制的想要笑。
原主這具身體非常的怕癢。
有一次錢萌萌在教室里和她開玩笑的時候,在孟姣身上撓了她一下。
從此她就發現了自己的這個小秘密。
更過分的是,錢萌萌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她還把這件事告訴了何小甜。
結果她們倆動不動就要撓她痒痒。
害的她時不時就要和她們上演追逐大戰。
季辰羲被這串銀鈴般的笑聲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盯著孟姣笑眼彎彎的模樣,忘了眨眼。
【叮!】
【怨念值四十。】
孟姣聽到腦子裡傳來的提示音,她停住了笑,煽動著眼睫,垂眸看向季辰羲眨了眨眼眸。
「系統,我剛剛沒有出現幻聽吧?確實是提示音有響的吧?」
孟姣不確定的用心聲問著系統。
系統開口說道:【宿主放心吧,你沒有聽錯,反派的怨念值現在只剩下四十了,宿主已經完成了任務的一半,再接再厲,沖向任務的最終勝利!】
它熱血沸騰的說了一大通。
孟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沒再搭理系統。
它說的輕巧。
要知道任務進行到現在,都是她努力的成果。
這隻破系統,平日裡啥忙也幫不上,還總是說一些讓自己聽了就心生不爽的話。
孟姣已經對它產生免疫了。
對於系統的那張嘴巴,她也有她的一套。
聽自己想聽的,聽對自己有用有幫助的,其他的通通給過濾。
孟姣舔了舔唇瓣,「季同學,我怕癢,你別碰我。」
她開口解釋道。
「你扭傷的位置要趕快揉開瘀血,否則等一下就會腫起來。」季辰羲說道。
「不要緊,我可以自己揉。」
剛剛他就那麼輕輕一碰她,自己就癢的不行。
如果讓季辰羲替她揉扭傷的地方,他絕對忍不住不動不笑。
季辰羲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她,「你確定你能對自己下狠手嗎?」
她現在都在這裡叫痛。
揉散淤血可不是一點力氣就可以做到的。
先不提孟姣的力氣夠不夠。
她這麼嬌氣的人。
他不太相信她能做到。
「很……很疼嗎?」孟姣眨了眨眼,咽著口水問道。
確實。
她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
孟姣差點忘了。
自己不但是怕癢,也非常的怕疼。
「還是我來吧。」
季辰羲開口說道。
他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孟姣抽回腳,她像個撥浪鼓似的直搖頭,「不要,我不要揉。」她拒絕的說道。
她不想要疼。
「聽話,如果不揉的話,你的腳就沒辦法走路了。」
季辰羲柔聲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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