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中。
「哎,洛洛,快看啊!那個周末又要上場了,真不知道這教練腦子怎麼想的,非要讓一個活寶上場!」宮小敏拉著殷洛洛的胳膊,一個勁兒地說個不停。
「這次姐回來,一定要替你跟那個周末說清楚,這娃娃親不能作數,讓他不要痴心妄想了。也不知道姑父怎麼想的,給你訂了這麼一門親。
我可打聽清楚了,這個周末不學無術,天天惹是生非,抽菸喝酒,還燙了個羊毛卷的頭,一副流氓樣。再看他今天在籃球場上丟人現眼的樣子,怎麼配得上你!就他這水平,我一隻手也能贏他。
洛洛,你可要堅決跟他劃清界限啊,別讓他污了你的名聲,等明年你畢業了,對象都不好找了。聽見了沒?」宮小敏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殷洛洛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
周家和殷家是世交,兩家父親從小就給兩個孩子訂了娃娃親。
自己和周末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學。小時候班裡的女生,多多少少都會被男生揪著辮子欺負,但因為有周末的保護,班裡的男生從來不敢欺負自己。
雖然殷洛洛不清楚自己對周末是否有男女之情,但絕對對他不會反感。周末雖然貪玩不愛學習,但人還不錯的。
還記得高一那年晚自習下課,殷洛洛在回家的路上,被兩個社會小混混調戲,要不是周末挺身而出救了自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本書首發:——
周末臨走還放話,「以後誰要敢欺負老子媳婦兒,我就弄死他!」
殷洛洛不知道周末是怎麼說出這麼流氓的話,但也莫名的給了自己一種安全感。
如今表姐讓自己跟周末劃清界限,殷洛洛心中還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球場上。
周末記不清上一次在水泥地打比賽是什麼時候了,好像也是高中比賽。那時候的自己雖然個子不高,但速度極快,加上嫻熟的運球技術,在同級別比賽中,簡直予取予求。
而這水泥地球場,雖然粗糙,但在八九十年代來說,也屬於高配了。這個年代大多數打球的場所,也就是黃土地上放個籃架而已。
再看自己這一身行頭,上身套著一件白色「二股筋」背心,上面印著簡單的幾個字——「同豐市第二中學」,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短褲。腳下一雙白色回力鞋,雖然因為運動的關係變得髒兮兮的,但是周末記得在這個年代,這種回力鞋可以說是運動鞋裡的高配,只有家庭條件不錯的,才買得起。
回到比賽,現在的「周末」最大的問題就是體力,拖著這麼大的身體折返跑,再強的意志力也支撐不了多久。得想個辦法省點體力。
有了!
「任孺,傅重。你倆過來一下。」
任孺和傅重是球隊的兩個後衛,這倆人雖然個子都不高,但腿腳都不錯。尤其傅重組織傳球有兩下子,空位遠投也有著不俗的命中率,是球隊外線的主要得分點。
「長話短說!記住!一會兒對方中鋒只要在我面前一出手,你倆就啥也別管,撒丫子給我往前場跑,等著我的長傳,然後你倆就快攻上籃。明白了嗎?」
任孺、傅重面帶狐疑地看著周末,心想:
「就你那兩下還等著你的長傳,等著看你現眼還差不多。」
傅重率先開口,說:「末哥,你是不是逗我倆玩呢?你就那麼確定你能拿到球?」
周末臉色一變,厲聲說道:「沒時間和你們解釋!今天如果有人讓老子打不爽球,那老子就得打個人爽一爽!」
任孺和傅重聽到這話,立馬像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這周末可是出了名的打架好手,父親還是校長,一般人還真不敢惹他。
「嘿嘿!沒問題!末哥,你就看我倆表現吧。」
比賽繼續!
「呵呵,沒想到你個『送分童子』還敢上來,我打你都打出喬丹的感覺來了。」對方中鋒一看到周末就嘲諷起來。
周末:「說話這麼狂!你叫什麼名字?」
「咋的?想要我簽名啊?一會兒比賽完了給你簽腦門兒上。記住!你爺爺我叫金銳。」
周末聽後冷笑一聲。
「金銳?巧了,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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