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跟著薩爾進了屋,對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的艾麗打了聲招呼後,徑直回了屬於自己的客房。
先將科林特製的密封小盒放在床褥的下面藏好,這個東西得等他有時間後,想辦法托紅夫人去鑑定一下。
現階段,南柯並不著急拿出所謂的證據出來。
畢竟前戲還沒鋪墊好,等到外面那群遊行者的聲浪再大一點。
讓那群坐在議會裡的議員們坐不住的時候再拿出證據來,效果會現在拿出來好得多。
收拾好了小盒,南柯穿上了修改完畢的禮服,走到了隔間的鏡子面前。
這款禮服的剪裁偏向於燕尾服,但細節處更加挺拔,邊緣繡著金色的花紋,配合他本就俊朗的臉龐,讓他看起來有些像是『我的1919』里的陳道明。
「還真是一分錢一分貨。」
南柯咂巴了一下嘴唇,自己平時主要穿更偏休閒風格的神父助理袍,因此整個人看起來會更有親切感。
如果臉色再蒼白一點,還會有些顯得』柔弱『,正好符合那些貴族少婦的口味。
但現在這套禮服穿上後,南柯發現自己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明顯變化,變得更符合男人的審美,多了一股子貴氣和英氣。
老詹姆斯的年齡和手藝,要是放在南柯前世,稍微營銷一下,說不得就能被評上個什麼『禮服之神』的稱號。
但在這裡,沒有了那些過度的包裝和營銷的他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禮服店老闆而已。
唯一的特殊,可能是有億點富有而已。
在鏡子面前站了幾分鐘,約莫著薩爾已經取完酒,南柯下了樓,正在看報紙的艾麗抬起眼睛瞥了一下,而後眼眸很明顯地亮了起來。
「嘖,我要是在路上看見你,說不定還真以為你是哪家的貴族少爺。」
「那些貴族少爺可沒有您這麼好的阿姨。」
不要錢的恭維,南柯這裡能隨意說個幾百字出來。
「這些話留著哄那位測試人吧。」艾麗笑了笑。
薩爾今晚領著南柯去見的那位介紹人,同時也是測試人。
猩紅秘社近幾十年來從幕後走向前台,雖然依舊半披著神秘莫測的面紗,但就現階段展露出來的力量,已經在諾克薩斯內部形成了一股『軍方勢力』。
因此,猩紅秘社的准入門檻相對其他『派系』,相對來說也會更高。
除了對『出身』有要求之外,還有嚴格的審查考核環節,來判斷你是否滿足秘社的標準。
哪怕是薩爾和那位朋友有十幾年的交情,但依舊沒辦法保證南柯能百分之百通過考核。
「好的。」南柯點了點頭。
如果說好話就能通過考核,那麼他不介意把自己腦子裡那些誇讚的詞彙都掏出來。
「那我們走了,今晚好像有什麼遊行活動,我們得提前出發,免得遲到。」
拿完酒的薩爾跟艾麗打了個招呼,而後領著南柯進了停在外面的機械車。
機械車內部空間很寬敞,但舒適型方面甚至不如駕校教練車,那轟鳴地引擎聲像是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它的存在,但偏偏引擎咆哮了好幾分鐘後,他們還在同一條街道。
薩爾端坐在位子上,能看出來他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您有多久沒見那位朋友了?」
南柯主動挑起話題,以這輛機械車的速度,就算沒有堵車和遊行的干擾,至少也得半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而現在,看著前方那些如同螞蟻般密集的遊行人群,南柯覺得自己至少需要想七八個話題,才能把這段枯燥的路程熬過去。
薩爾把手放在酒壺上,回憶道:
「大概十年?上回見他時,他還是個小伙子,看起來比你大不了多少歲,說起來你跟他挺像的,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有些神似,這一點說不定能為你加點分。」
南柯自動忽略了後面那段』誇獎『,因為當你長得很英俊後,你會發現身邊的每一個人在形容另一個英俊時,都會額外加一句,跟你挺像的。
「這麼久麼,看來您和他關係很好。」
一般朋友是很少超過十年的,因為隨著生活節奏和生活重心的變化,兩個人之間的交集註定會越來越少,久而久之,也就慢慢從朋友變成了陌生人。
而像薩爾和他那位朋友這樣的,哪怕十年沒有見面,但依舊願意免費幫忙的,更是少數中的少數。
「對,我們雖然不怎麼見面,但幾乎每周都會通過辦事處的渠道進行書信來往,彼此分享一下自己最近的經歷和見聞,嗯,當然少不了對國家未來發展進行探討。」
「那麼您對諾克薩斯未來發展有什麼看法呢?」南柯找到了第一個打發時間的話題。
這是一個所有中年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話題。
薩爾聳了聳肩膀,「我的分析總跟其他人有出入。」
「國家發展必然是涉及到方方面面的,期間更是會出現無數不可預知的曲折,可能他說的在某些情況下是錯的,而您說的,在某些情況下是正確的。」
薩爾皺起了眉毛,道:「我覺得帝國內部的分裂越來越嚴重了,我這個位子也越來越難坐了。」
』這個位置『顯然是指辦公室主任的位置,薩爾的職位其實就相當於南柯前世的駐某某大使,級別可能低了許多,但權責是差不多的。
可以說,他就是諾克薩斯對外的唇舌。
當國內聲音統一時,他會很好做;
但當內部出現矛盾時,他很難取捨到底該『說』什麼。
南柯抬頭看了一下薩爾,輕輕吐了口氣,指了指窗外,道:
「我不懂這些,但任何一個地方都會存在很多問題,就比如皮爾特沃夫,當每個人都只為自己說話時,矛盾和問題就會出現;
而當我們處於紛亂之中時,或許我們應該更加聽從自己的內心,哪怕是錯了,但至少不會後悔。」
「是麼。」薩爾不置可否地看向了窗外,「諾克薩斯的問題可比皮爾特沃夫更複雜。」
「那您的朋友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呢?」
薩爾聞言笑了起來,「他沒說實話,每當我問他帝國未來會走向何處時,他都會跟我說」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司機,而後蜷縮起腹部,朝著南柯湊了過去,用極為輕微的聲音道:
「他說諾克薩斯帝國就像是他和朋友一起搭建的沙堡,塌了也就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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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各種背景故事和設定看得頭都暈了;
拳頭真的狗,你永遠不知道看過的那些背景故事什麼時候會被重做!
有些模糊的地方我還是加自己的理解吧,肯定能保證邏輯合理,跟原著沒有太大出入。
來點支持吧各位!
最後,各位猜猜薩爾的朋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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