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荀心裡感嘆的同時，忽然想起劍聖的那劍二十三，以及他的劍譜，這東西卻是不錯。加上自己本就是來收集推衍的修行之法。
聖靈劍法完全可以當禦敵的手段。
想到這陳荀也沒有繼續呆在此地，便向著小道離開此地。
如今已知道世界信息，也確定了時間點，在帝釋天，笑三笑等人不出來的情況下，自己完全不用擔心安全。
走出小道，一條明顯大的道路出現在陳荀的眼前。
從空無一人的道路，也漸漸多起人來。
甚至也有一兩個，或者一群江湖之人策馬而去。
可相對於那些人，陳荀卻是更加注意普通人。
從大部分身穿麻衣，布衣，一眼便能夠看得出他們不過是附近村鎮的居民。
可最吸引陳荀的還是他們眼睛。
他們目光之中，並沒有陳荀所想的麻木和默然，
「記得是誰說的，從看百姓的眼神便能夠看出大環境！」
「唉，管他的了，至少這個世界的人，並沒有因為雄霸的統治，而出現自己所認知的疾苦！」
陳荀自嘲一聲，順著人群，陳荀來到一個小城之中。
城市沒有陳荀想像的那般大，可是卻有著凡間特有的店鋪。
當鋪！
當然陳荀並不是想要當什麼東西，才留意他的存在。
而是因為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身無分文，做事有些不太方面。
可看了幾眼後，陳荀還是邁步離開當鋪門前，向著前面走去。
剛走著幾步，目光便被一棟建築所吸引注意。
這是一家酒樓。
可卻有著一個意義非常的名字。
「中華樓？！！」
陳荀沒有記錯的話，這酒樓背後的老闆，便是聞名江湖，乃至至今依舊流傳的武林神話，無名。
「閣下，在門前徘徊，何不進來一看？」
忽然，一道中氣十足的卻充滿超脫事物淡然的聲音，響起陳荀的耳旁。
陳荀聞言一愣，隨之淡然一笑。
也好，看看這無名，是不是如同自己所看到的那個樣子。
如此想著陳荀便踏步走了進入。
酒樓規格一般，並沒有特別亮點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地方，也許就是掌柜的身體所積攢起來的功力，比至少所看到的江湖人事要強大的多。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響起。
只見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一位身穿青衣，一頭短髮披肩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他的眼前。
「閣下，請！」中年男子側開身，伸手一請。
見此人，陳荀瞬間知道他是誰。
可是其面貌，卻是超出了陳荀的預料。
剛毅，堅韌，卻帶著一絲悲天憫人。
「請！」陳荀詫異之後，也隨之回禮。
縱觀風雲，他也對這個滿血拉二胡，殘血浪天涯的十分好奇。
三樓，雅間。
無名沏茶，兩人平座，看著窗外來往眾人，半響無名開口：「閣下，劍氣厚重，卻充滿靈性，沒想到幾十年不見，江湖居然出了你這般豪傑！」
陳荀愕然愣住，隨後笑著抿了一口茶，順著道：「算是吧！」
無名眉頭微皺，暗中打量一眼，知道不是說謊，便又開口道：「閣下，你看下方平民，有何感想？」
起身俯身看去，忙碌的人，悠閒自在的人，巡視的人，以及角落賊眉鼠眼的人。
「還真是一個好視野！」
小城裡形形色色的人皆在眼前，這便是無名高度？
「且不說，那偷雞摸狗之事，如今這個世界還算太平」陳荀回答說道。
「是呀！江湖，人間，太平得來不易！」無名眼中閃過一絲感嘆。
隨即無名問道：「江湖之人，輕者盤剝常人，重者殺人滅門，憑著自己身手便不顧朝廷，你說這群人是不是膽大包天？」
「江湖之人，大多如此，即便那些名門正派，誰的手上沒血？」陳荀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無名：「這能改變嗎？」
無名一愣，能改變嗎？
想到這，無名悵然一笑。
「閣下，可是為了劍聖和雄霸之事而前去天下會總壇？」
無名也不在試探，而是直接開門詢問。
「是！」陳荀十分乾脆。
「此次一戰，劍聖註定失敗，你前去一看，有何意義？」無名緩緩起身，詢問道。
「意義？」陳荀可沒有想過，他只是想要一個承受的劍招而已，「我說我是為了劍二十三而去！你會阻止我嗎？」
「劍二十三，滅天絕地的一劍！也對，閣下劍氣厚重，卻無劍意，這滅天絕地的一劍自然對你有著絕對的誘惑！」無名神色一震，隨後恍然。
他總覺得陳荀身上劍勢龐大，不該如此漂泊不定，卻不想卻是空中閣樓。
「可惜，此劍不在人間！」無名隨之搖頭感嘆一聲。
一生學劍，面對劍二十三，他也有一看究竟的念頭。可僅僅是念頭，他已經放棄了一切，而這念頭怎麼能夠撼動他的決定。
「他在，他就在聖靈劍法上！」陳荀卻是搖頭，且不說如今劍聖即將領悟到，就說未來劍聖轉世也學得此劍。
所以這柄劍一直都在。
「你是想得到聖靈劍法，參悟劍二十三？」此刻無名臉色總於變了。
「劍聖雖然氣數已盡，可這劍卻是不凡，如你無事，我也便前去一觀！」說著陳荀便離開雅間。
無名大步越國陳荀，擋住他的去路，表情嚴肅：「聖靈劍法，乃是無情之劍，是毀滅之劍，修行只會帶來破壞，閣下莫要自誤才是！」
「自誤？劍本就是無情物，何談有情故？你心繫天下，是以劍中有情，可卻不知無情，往往是因為有情而無情！」陳荀臉上露出輕笑，且不說兩人觀念不同，就說因為是毀滅，破壞，便是不行？
劍有兩刃，一面殺敵，一面斬我，修劍的拿起的那時候，便知道這點。
「再說，不學無情之劍，莫非學你的劍？」
無名聞言，並不理會陳荀的諷刺，反而雙眼忽然一亮。
卻是覺得陳荀所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注意。
劍聖的劍，為了名，為利，威力巨大，破壞力極強，卻不重心性。
他的劍，相對於劍聖的劍，更重境界，也更重感悟，而他最後領悟的一式，更是需要對天下的眾生感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