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維先生，能不能講講，你為什麼要放慢速度呢？」

  說完了一堆大道理之後，鄧布利多看向拉爾夫，問到。

  「好的，教授。我當時覺得，不慢一點魔法就會失敗。」

  拉爾夫坐在椅子上，直言到。

  「覺得？」

  「嗯。」

  「孩子們」

  時間匆匆，早上的兩節變形課就這樣迎來了終結的鈴聲。

  眾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教室，出了變形課教室，就興奮地同學們交流起來，蹦蹦跳跳地，完全沒有剛剛的不舍。

  拉爾夫留了下來，連帶著威廉、克羅德和丹尼爾也留下來等他。

  小巴蒂看見拉爾夫沒有走，就好奇地留在了教室，讓室友先走一步。

  「拉爾夫，有什麼事嗎？」

  鄧布利多見一群人因為拉爾夫留了下來，好奇地向他問到。

  此時，小巴蒂頗為緊張地看了看拉爾夫。

  他怕拉爾夫讓鄧布利多叫他先行迴避一下。

  但並沒有，拉爾夫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讓小巴蒂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甘和些許委屈，或許是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的原因吧。

  有一種「我這麼關注你，你卻對我愛搭不理」的感覺。

  但有著良好家教的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教授，我想問一下，魔力到底是什麼？」

  拉爾夫眼帶期翼地看向鄧布利多。

  「魔力是什麼？」鄧布利多重複了一遍問題，然後笑著搖頭說道：「拉爾夫，你倒是給我出了一個好問題啊！」

  聽到這個回答，不論是拉爾夫，還是其他人，都是一臉錯愕地看著鄧布利多。

  「你們真以為我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啊？如果一個校長的要求都那麼高，那麼包括我在內，沒有人能當得起霍格沃茨的校長了。」

  鄧布利多笑罵道。

  眾人也露出了歉意，他們還真地以為鄧布利多校長是「全知全能」的，起碼對於他們來說是的。

  「我無法給你一個直達終點的確切的答桉。和很多巫師一樣，我也深入研究過魔力，但卻一無所獲。」

  鄧布利多攤攤手，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不足。

  「唔。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獲吧。我們得到了很多看似很有用的信息，但結合起來，卻毫無意義。」

  鄧布利多看著他們，繼續說到。

  「你們可能不太理解，那我就舉一個例子吧。」

  「水，咱們用水來舉例。現在給大家一個課題，『讓你去證明水是什麼？』」

  「首先，水可以喝，是大多數生命得以存在的基石，包括我們在內。」

  「其次，水是往低處流的，會因為溫度的改變而改變，會結冰，會蒸發成氣體。」

  「」

  「總結上述一系列條目，我們得出一個結論，水就是水。」

  說完，鄧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看著他們。

  拉爾夫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其他也緊皺著眉頭，但不知道從何開始。

  「教授，也就說，」拉爾夫看向鄧布利多，頓了一下，繼續道：「魔力就是魔力，沒必要去深究它到底是什麼。」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 安裝最新版。】

  鄧布利多點頭，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對於現在的你們來說確實是沒這個必要的。」

  「但，未來如果有閒暇，我還是建議你們去研究一遍，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它對你們的魔法將會有極大的提升。」

  「當然，現在還是太早了，你們連基礎知識都不紮實。」

  「等你們到那個時候，可以聯繫我，或者是四個院長，向他們要一封我和朋友當年的研究思路過程，將會對你們有所幫助。」

  「不僅是在場的人，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我都將一視同仁，只要他們拉得下這個面子，向我這個跟不上時代的老人家要東西就行了。」

  最後，鄧布利多還略微自嘲了一下。

  小巴蒂有些驚訝，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收穫。

  如果拉爾夫的提問，他們甚至不知道有這個研究，甚至不會往這方面思考。

  聽著校長先生的自嘲，眾人也是暗暗搖頭，看著鄧布利多的著裝，他們可不認為眼前這個老人跟不上時代呢。

  甚至，他們認為，鄧布利多比他們任何人都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不止是魔法，還有很多方面。

  「拉爾夫，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鄧布利多看了看拉爾夫，柔和地問到。

  「嗯，教授。我想知道，魔力是不是物質的？」拉爾夫說到。

  「物質？真是一個有趣的概念。」

  鄧布利多輕聲說著。

  「你是怎麼有這個想法的呢？」

  他抬了抬半月形的眼鏡，看向拉爾夫，好奇地問道。

  「教授，你上課不是用魔力託了托講台嗎？我沒有感受到和【漂浮咒】相關的魔法波動。」

  「因此，我便思考，魔力到底是什麼樣的。」

  「如果它不是物質的，那您是怎麼做到用魔力托起一個物品的呢？」

  拉爾夫說到。

  「物質？物質？你的思考很有趣。」

  鄧布利多說到，他抬了抬沒有魔杖的那隻手，講台一下就飄了起來了。

  可以確定，不是老魔杖的緣故。

  放下講台，鄧布利多看向他們，最後把目光集中在了拉爾夫身上。

  「來，拉爾夫，不要用魔法，就用你的魔力，嘗試著托起它，這樣你就知道它到底是不是物質的了。」

  拉爾夫對著鄧布利多手裡的瓶蓋一點，一道清晰的魔力從杖尖射出，向瓶蓋纏繞而去。

  但，失敗了，拉爾夫的魔力從瓶蓋身上穿了過去。

  眾人看向拉爾夫，他並沒有遺憾的表情，反而一臉興奮。

  「是的，教授，魔力確實是物質。它在從瓶蓋中穿梭過去時，我清楚地感受到了瓶蓋對它的阻力。」

  「很好。你們要來試試嗎？」

  鄧布利多看著激動的拉爾夫，笑著說到，然後看向剩下的幾人。

  幾人急忙點頭，時間不早了，趕快試完，趕快去吃午飯！

  但，情況並不理想。

  這些人當中，只有小巴蒂和威廉可以稍微感知到自己的魔力，並極為勉強地讓魔力通過魔杖，釋放出來。

  還有一點十分遺憾，他們對離開魔杖的魔力，完全失去了感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