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不知道我不能生。」
梁灣睫毛顫了顫，沉了口氣，「如果他接受不了，我就離婚。」
姚娜擰眉，如果因為這個理由離婚，景湛也太不是人了。
她砸吧砸吧嘴，正要開口安慰，便聽到身後傳來冷漠的譏笑聲。
「灣灣又想要離婚？」
景湛神經緊繃著，嘴角的笑容僵在臉上，大掌扣著她的手腕，「回房間。」
「景湛，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媽。」
景湛看了姚娜一眼，沉聲喊了句「媽」。
姚娜：「……」
她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硬攬著兒媳婦上樓，回房間。
「景湛，梁灣身子弱，你輕點。」
姚娜不放心，但又無可奈何，起身，回房間，繼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思來想去，她和景越山打了通電話。
煲了半個小時電話粥，她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輕手輕腳地離開景公館。
上了院子裡的車，她眉頭緊鎖，「老景頭，你說那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出軌還是你兒子出軌？」
「我沒出軌。」
景越山緊張地解釋，扣著老婆的手，小心翼翼道：「咱那個寶貝兒媳婦如果不能生孩子，那咱兩再生一個？」
「你想得美，梁灣要是生不了孩子，那就領養一個，或者試管嬰兒，反正那兩個私生子決不允許進景家。」
姚娜語氣惡狠狠得，字裡行間透著警告。
景越山搖頭失笑，「說不定就是個巧合呢，咱兒子應該沒有那麼差勁吧。」
姚娜：「還真沒準兒，有其父必有其子。」
景越山：「……」
他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沒有那個賊心，也沒有賊膽啊。
「這是要去哪？」車子在山路中行駛著，很快到了市區。
姚娜身子乏了，昏昏欲睡。
景越山放倒座椅，揉了揉老婆的臉，「去吃飯，然後回家睡覺。」
姚娜被景越山帶到一家高檔餐廳，簡單得吃了幾口沙拉。
「不多吃點？」
看老婆參加節目這些日子，瘦了不少，景越山心疼得很。
姚娜提不起興致，托著腮，張望餐廳里的人來人往，倏然她瞳孔一縮，「蹭」得一下站起身。
「怎麼了？」
景越山拍拍姚娜的小手，柔聲安撫。
「那兩個私生子！」
姚娜甩開景越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朝門外跑去。
「站住！」
面前的一大一小齊齊回頭。
「姚娜姐姐！」
小景天掙脫景妍的手，跑到姚娜跟前，肉嘟嘟的小臉擠著笑容。
「姚娜姐姐，那是我的媽媽！」
「姚老師，您好，我是景妍。」
姚娜瞳孔大張，盯著眼前這張臉，嘴唇顫抖。
這張臉，為什麼和自己這麼像？
「姚老師，謝謝您白天幫我照顧兩個孩子。」
兩個女人對視著，心裡皆有些詫異。
她們長得很像。
「景小姐是哪裡人？」
「我不是華國人，是b國人。」
景妍抱著孩子，嘴角淡笑，溫和地回答姚娜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娜娜，老婆，怎麼了？」
景越山趕到姚娜身邊，掃了眼面前抱著孩子的年輕女子，說話有些結巴，「娜娜……她，你，你們怎麼會這麼像？」
「可能有緣份吧。」
景妍疏離地應了句，朝著小景天招手，「兒子，走啦，明天要回b國了，抓緊睡覺覺。」
「好啵，姚娜姐姐再見。」
姚娜，景越山夫妻看著景妍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老景頭，我們有女兒嗎？」
「有嗎？她多大？」
景越山懵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和咱兒子同歲，同天的生日。」
姚娜揪著景越山的衣服，而景越山眼皮一跳，臉色有些不對勁兒。
「景妍是我們的女兒？」
……
「我說了！那個女人不是我的情人！她可能是我的妹妹！」
「景湛！你鬆開我！」
梁灣被景湛扣著手腕，舉在頭頂，整個身子被壓在牆上。
男人用力地脫拽她的衣服。
「為什麼還要離婚？」
「我沒說要和你離婚！」
景湛喉嚨沙啞，薄唇在她的脖頸處，撕咬。
他不許她反抗。
她越是反抗，他手上的力道越重。
「你才剛剛答應我，不離婚。」
「對啊，我答應你了，不會食言。」
梁灣咬牙，她膝蓋抵著男人的襠部，但考慮到後半身的性福，還是沒有踢過去。
她算是了解這個男人了！
他並不溫柔，就是個偏執狂！暴力狂！
他的溫柔體貼都是裝的！
「那你給我解釋，你跟咱媽說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解釋。」
梁灣惱火，她討厭這個男人動不動地暴力行事。
即使她從來沒有被他傷害到，她也不喜歡。
「灣灣，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明明很喜歡我。」
景湛以退為進，鬆開梁灣的手，親吻她手腕處的紅印子。
他從瘋狂的狀態平息下來。
但男人眼角的紅色提醒梁灣，景湛依舊很危險。
梁灣後退一步，「我不能生孩子，如果你接受不了，就嗚。」
她的唇被他咬住。
狠狠地咬住。
梁灣雙手攥拳，捶打他的後背，「嗚，輕點！」
她被鬆開，大口大口呼吸。
「我還以為什麼事情，不能生就不能生，沒有小崽子更好，二人世界多好。」
景湛壞笑，他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大事。
原來是這屁大點小事。
離婚！
因為這個離婚？當他景湛是什麼人。
「可是你喜歡孩子……」
梁灣被男人鉗著下巴，被迫與他對視，她眼底的小落寞被景湛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喜歡孩子，只是拿那兩個孩子練練手，我喜歡你給我生的孩子。」
「可是我，生不了。」
「那我就只喜歡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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