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雲?」
景湛闊步擋在梁灣面前,身上散發出濃重的凌厲,他側身,一隻手扣著梁灣的肩膀,手指磨搓她的肌膚,意在安撫。
他犀利地與不遠處的男人對視,霎時間,兩個男人的嘴角皆滲出冷笑。
「景湛,梁灣,好久不見。」
肖景雲漫不經心地走過來,站在民宿的門口,掃了眼站在景湛兩側蓄勢待發的保鏢,眼底閃過陰冷,摘掉眼鏡,食指蹭了下鼻子。
「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對你們做什麼。」
肖景雲冷笑著,視線越過景湛,直直射向梁灣,挑眉,「梁灣,你的老公真有本事,難怪你當初嫁給他,而不是嫁給我這個廢物。
聽到男人的自嘲,梁灣蹙眉,握著景湛的手。
傍晚的涼風襲來,裹挾著陰氣,她貼緊景湛,站在肖景雲面前,「肖先生倒是有自知之明。」
梁灣手機響了,是她經紀人齊宇發來的微信,催促她快點到場。
「我送你去。」
景湛垂頭看著她,臉色溫和,語氣不容反抗。
梁灣點頭,「好。」
跟景湛在一起,她的安全感更多一些。
「你們要下山,正巧,我也要下山,一起吧。」
肖景雲眸光幽深,親著笑意的唇泛白,病態感很強。
景湛橫了他一眼,冷傲,散發出凌厲的氣場,他護著小女人,抬頜對他冷聲道:
「離我遠點,肖景雲,好好珍惜在外面自由的時光吧」
「呵呵。」
肖景雲裝作聽不懂,但他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掌緊緊攥起,原本白皙的手,更加慘白。
他陰惻惻地盯著那對男女的背影,眸底的陰狠不言而喻。
「景湛,兄弟多年,我還是要提醒你,斷了別人的財路,對你,對景家,沒有一點好處。」
景湛冷哧:「誰是你兄弟。」
肖景雲疾步追趕,走到梁灣旁邊,盯著女人的臉,憤懣陰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得是柔情溫暖。
「灣灣,我當初也想要娶你,你也說過等我,為什麼你突然嫁人了?」
梁灣擰眉,牴觸的情緒掛在臉上,「你的身份也配和我結婚嗎?」
一句話,猶如尖刀,劃開肖景雲偽裝的面孔,露出猙獰的神情。
「我不配?我不配?呵呵。」
肖景雲這輩子以「私生子」為辱,但這群人三番五次地強調他是私生子。
他們都該死。
他費盡心機得到了肖家,得到了他想要的地位。
現在,他想要的女人,也必須要得到。
「肖景雲,你是誰的兒子,不是由你來決定的,我和景湛從來沒有因為你的身份而瞧不起你。
我們瞧不起的是你的作為,你背後做的那些噁心勾當,太下作,讓人作嘔。」
「我的作為?」
肖景雲掃了景湛一眼,但那男人的視線卻沒施捨給自己半分。
景湛瞧不起他!
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擠不進去景湛的圈子。
就連喜歡的女人也要被景湛搶走。
「你為了錢,販賣人口,幫著那些村民製作毒品,你有良心嗎?」
梁灣嗓音冰冷,眸光似寒刀,恨不得眼前的男人凌遲。
肖景雲根本不知道那些找不到孩子的父母多麼痛苦。
那些人多少年不停歇地尋找孩子的下落,頭髮白了,身體垮了。
肖景雲這種唯利是圖,陰險狡詐的男人根本不會懂。
「是那些女人傻,二十多歲,都能被人拐走,如果不是我幫她們嫁人,幫她們找到新家,她們的器官早就被人挖走了!
還有那些村民,無所事事,專注於旁門左道,我當然要幫他們了!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對嗎?」
梁灣錯愕地看著的男人,他俊秀的五官猙獰可怖,柔和的聲音沙啞嘶吼。
他說的話。
他做的事情。
這還是人嗎?
禽獸不如!
「肖景雲,滾開。」
景湛猛地伸腿,正中肖景雲的腹部。
他盯著肖景雲痛苦地捂著肚子,栽倒在台階上,冷笑。
「證據,我會搜集,等著坐牢吧。」
「景湛,你找不到證據的,你找不到。」
景湛從男人的身上跨過去,冷然地甩給他一句話,「肖景雲,你太小瞧我了。」
到了山腳,景湛和梁灣上了車。
兩個人之間環繞著靜謐的氣氛。
司機默默升上中間的遮板。
「湛湛。」
梁灣磨蹭著身子,縮進男人的懷抱里。
「灣灣。」
景湛雙手緊緊地包裹住懷裡的小人。
他的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氣息吹拂他的鬢角。
「灣灣,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險給我打電話。」
「好。」
梁灣點頭,嗅著他的氣息,她感覺得到他的柔軟和溫柔。
聽出他聲音中的顫抖。
她知道,他怕,他怕肖景雲對她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
「湛湛,我會保護好自己。」
「嗯,灣灣真乖。」
景湛掌心撫摸梁灣的發頂,極其有耐心地叮囑梁灣:如果遇到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聯繫他。
搜集肖景雲的犯罪證據還需要一些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肖景雲很可能對梁灣動手。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只能千叮嚀萬囑咐。
「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梁灣捂著男人的嘴,等到男人沒有嘮叨的意思,這才鬆開手。
「嫌我嘮叨?我恨不得上廁所都帶去你,要是能時刻和你拴在一起,我也不嘮叨了。」
景湛挑眉,反手扣著梁灣的手腕,側身,將跨坐在身上的小女人按在座位上,大手流返於她的上半身。
「什麼事情都能依著你,但對於肖景雲,你要一萬個小心。」
「好,知道了。」
景湛滿意地跳挑唇,清朗的聲音從喉嚨滾出,「我老婆最乖。」
尾音剛落,他修長冷白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溫柔痴纏地喚著她的名字。
「灣灣,我好難受。」
「景湛!你要是敢車\/震!我就跟你離婚!」
景湛揉了揉她的軟腰,「小點聲。」
他的眼尾泛了紅色,手指隨意地滑動,在聽到身下女人的嬌嚶聲後,攻勢兇猛起來。
「景湛!你給我忍一忍!我要窒息了!你給我起開!離婚!」
梁灣被吻地頭暈目眩,神智也不清明,只知道眼前的是他。
她指尖碰觸男人的脖頸肉,微微用力。
「嘶——」
景湛吃痛,鬆開她,泛紅的眸子中的迷亂久久消散不下去。
他緊繃著神經,頭埋進她的頸窩,感受她的柔軟。
「梁灣,我tm的愛死你了,再提離婚,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
三十分鐘的車程,在梁灣心裡宛如度過了一個春秋。
她軟趴趴地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時間過得好漫長。
她缺氧。
親了一會兒,歇一會兒。
歇完,又開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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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灣的嘴唇紅腫地厲害,原本櫻粉色的小唇此時已經變成車厘子色。
紅得滲出水來,誘人又可口。
她被男人啄了一口,看著他給自己整理裙子。
「快去吧,晚上我來接你。」
梁灣下車後,對著那輛車送了一個飛吻。
之後,轉身,嬌俏的神態被冷艷疏離代替。
「梁灣,你可算來了,你都快要遲到了。」
齊宇在餐廳門前的柱子旁嘬著煙,看梁灣出現,緊忙捻滅香菸,拍打拍打上半身,疾步迎了上去。
「遲到了?還有十分鐘呢。」
梁灣看了眼表,還有十分鐘,著什麼急。
齊宇扯了扯嘴角,「人家大佬們都到齊了,就算還有十分鐘,咱也是遲到了。」
「哦。」
梁灣無語,誰定的規矩?
齊宇看她表情不耐,緊忙遞給她一個文件夾,「這是你寫的劇本,我都幫你裝訂好了。」
「好。」
梁灣惜字如金。
她心裡默默給她這個富二代經紀人豎了個大拇指。
之前,她找不到信得過的人,才讓齊宇來救個急,給她當兩天經紀人。
但浪子齊宇竟然愛上了這個職業,工作態度,工作能力都出乎意料。
梁灣索性和他簽了合同,讓他一直擔任她的經紀人。
編劇的經紀人沒有演員的經紀人那麼忙,行動非常自由。
所以齊宇有的是時間去酒吧把妹。
只要把本職工作做好,就算他要上天,梁灣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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