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伏特加後勁兒好大。」

  梁灣雙腿發軟，整個身子扒著景湛，沒力氣。

  她小手輕輕揮舞，掌風帶著香氣撲進男人的鼻腔。

  「乖，我帶你去休息。」

  「休息？上床？」

  梁灣偏頭，雙臂伸向前，攬住景湛的脖子，強迫他低頭看著自己，「你不許占我的便宜。」

  「你是我老婆……」

  景湛淺笑，大手禁錮著她的軟腰，感受著她的體溫，好軟好香。

  「不許就是不許。」

  梁灣激動了，踮起腳湊近他，嘟起的唇擦過他的唇角。

  「距離離婚還有兩個月，到時候，你……你就不是我老公了，我要自己找老公，不要包辦婚姻。」

  「包辦婚姻？我們是自由戀愛。」

  景湛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呼吸交纏。

  他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眸色逐漸加深，抱著她的雙手慢慢收緊。

  「沒人強迫你，寶貝，如果你不喜歡我，我會消失，但如果你喜歡我，這輩子別想逃了。」

  「誰喜歡你！我只是不討厭你。」

  梁灣拍打景湛的胸膛，不滿得嘟嘴反駁，她的反應較為遲緩，走路有些踉蹌。

  「不走了！」

  梁灣推開景湛，蹲在地上，雙手抱著大腿，小聲啜泣。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沒有媽媽！無論我是梁灣還是「梁灣」，我都是個沒媽要的孩子！」

  淚水滴落，浸濕地毯。

  「灣灣，不哭了，你有人要，我要你。」

  景湛整顆心揪起來，他蹲下，大掌托著女人的小臉，「你有媽媽，我的媽媽就是你的媽媽。」

  「不一樣，你媽不喜歡我。」

  「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如果她不喜歡你，怎麼會站在你那邊來欺負我？」

  聞言，梁灣眨了眨婆娑的眼睛，臉上的疲憊和委屈一掃而盡。

  她點頭，任由男人給自己擦眼淚，「對，你是沒媽媽要的孩子，你是渣男！所以你媽媽不要你。」

  景湛失笑，沒有反駁，看梁灣這副傲嬌可愛的樣子，他一時間忘了她平時冷艷高傲的模樣。

  「乖，站起來，回房間泡澡，睡覺。」

  「站不起來。」

  梁灣咬著嘴唇，垂眸，可憐的模樣像是一隻迷失森林的小鹿。

  「腿麻了，我抱你。」

  景湛雙手伸向女人，將她攬腰抱起，微微上抬，薄唇印在她掛著水珠的睫毛上。

  「抱緊我。」

  「好。」

  梁灣難得聽話，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小臉貼著他起伏的胸膛，合上眼睛，安穩得睡了過去。

  「灣灣？」

  「嗯，閉嘴。」

  梁灣睫毛微動，不耐煩地拍打他的脖子，「我要睡覺。」

  「好。」

  她喘息的味道夾著伏特加的味道，景湛也隨之陶醉。

  但令他醉的不是酒，而是懷裡的女人。

  景湛加快步伐，朝著姚娜給他安排的房間走去。

  倏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里過來，

  「霍欣，你給我滾，噁心。」

  「君燁，我照顧你三年，你一醒來就要跟我離婚？」

  景湛無心回頭看熱鬧，大步向前走，但聽到下一句，他不得不回頭。

  「君燁，你是不是也喜歡梁灣！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你不要忘了，我伺候你三年！」

  「霍欣，是不是打你打得輕了？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在背後編排我老婆。」

  「景湛？」

  「景湛。」

  景湛掃了眼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的男人，嘴角溢出冷笑，「剛能下床，就來參加晚會？」

  「在家呆著無聊，你老婆？」

  顧君燁眼底划過狠辣，他背到身後的雙手緊緊攥起，視線掃到梁灣時，驚艷得微挑眉梢。

  「嗯。」

  景湛轉身前，投給霍欣一道冰冷充斥著警告的目光。

  霍欣渾身顫抖，回想起當初被景湛手下折磨的經歷，雙腿發軟。

  她狠狠拽住身旁顧君燁的衣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鬆開。」

  「君燁，我和景湛真的沒有什麼，他為了梁灣折磨我，你看我的手臂！」

  霍欣撩開自己的袖子，將手臂舉到顧君燁面前，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怎料顧君燁眸底毫無波瀾，反倒是冷笑了幾聲。

  「如果你不犯賤去招惹景湛，他也不會折磨你，對嗎？你，碰了他的逆鱗，他不弄死你，也是念在舊情了。」

  「顧君燁，你為什麼成了植物人，你忘了嗎？因為景湛！他害你躺在床上三年！」

  顧君燁視線落在景湛背影消失的地方，雙目空洞，聲音空靈幽深。

  「我躺在床上三年，和阿湛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咎由自取，動了歪念頭，也是我犯賤，當初選擇娶你。」

  「你！顧君燁，如果離婚，你公司的股份分給我一半。」

  「呵呵。」

  聞言，顧君燁嘴角的弧度加深，眼底冰冷滲透出來。仟仟尛哾

  他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手機，給霍欣發送了一個文件。

  霍欣點開文件，臉色由震驚轉為生無可戀。

  她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這個男人全知道了！

  「離婚後，滾出渝市。」

  霍欣僵硬的身子逐漸癱軟，最後跌坐在地上，鎖著顧君燁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但都無事於補。

  景湛的房間。

  「景湛，剛剛那麼男人是誰？挺帥的。」

  「帥？」

  景湛唇角挑起，露出濃濃的危險，他眯著眸子，修長的手指落在晚禮服的啦臉上，緩緩拉開。

  「但是沒有你帥。」

  梁灣傻乎乎地笑了笑。

  「寶貝，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去洗個澡。」

  「我自己洗？頭暈，洗不了。」

  梁灣躺在床上，扭了扭身子，搖了搖腦袋，昏昏沉沉，渾身不自在。

  她小手扣著拉鏈，用力往下拽。

  「撕拉——」

  裙子被她扯壞了個口子，她頓時沒了動作，意識稍稍清醒。

  「景湛！你給我過來！你占我便宜！弄壞了我的裙子，好貴呢，好貴呢……」

  醉酒的女人磨人得很，這邊抱怨著指責著，那邊眼淚啪啪地往下掉。

  「寶貝，怎麼了？」

  正往浴缸里放水的男人透過衛生間的透明玻璃，看到床上的女人捂著小臉，低聲啜泣。

  他心一緊，手裡的噴頭沒拿穩，上半身被淋濕。

  「怎麼了？灣灣？哭什麼？」

  景湛顧不得被淋濕的身子，跑到梁灣身邊，大手捧著她的小臉，垂頭，薄唇親吻淚痕。

  「不哭了，不哭了，壞了就壞了，老公給你買，給你買，要什麼都給你買。」

  「好。」

  梁灣拽了下身上的裙子，哼哼唧唧，「不舒服，給我脫掉。」

  「你確定？我是景湛，灣灣，是你討厭的景湛。」

  「我不討厭湛湛，湛湛長得那麼帥，為什麼要討厭，我討厭背叛我的人。」

  兩萬的小臉墊著男人的肩膀，呼出熱氣吹得男人心癢。

  「湛湛？」

  景湛失神，大手扣著女人的小腦袋，視線落在她半脫的禮服上。

  他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幫女人脫下禮裙，扯著被子，蓋到她的身上。

  「乖灣灣，躲在被子裡。」

  「好，你給我洗澡，我沒有力氣。」

  梁灣冷哼哼一句後，推開男人湊過來的臉，轉身，縮在被子裡，呼呼睡了過去。

  景湛盯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盯了許久，直到臉頰微紅，他呢喃道：「我不會背叛你，永遠都不會，謝謝你寶貝，謝謝你不討厭我。」

  他掃了眼地上的裙子，眼底閃過玩意，他湊近被子裡的小女人，聲音輕緩，哄騙道：

  「灣灣，叫一聲「老公」給你十萬。」

  「不要，上一邊去。」

  「不要？灣灣，叫一聲「老公」，有十萬。」

  「嗯～」

  景湛長指纏繞她的碎發，聲音沙啞，廝磨著她。

  「老公，老公，老公……」

  「好了，好了，寶貝，睡吧。」

  男人嗜足地親了親她的臉蛋，拿著手機給梁灣轉了一百萬。

  「老公帶你去洗澡。」

  景湛雙手托起梁灣，走進浴室，他盯著她身上那兩塊布，正在猶豫要不要脫掉。

  「脫掉，難受，你洗澡穿內褲洗？」

  梁灣眯著眼睛，聲音沙啞夾著責怪和不滿。

  景湛失笑，看著她一臉享受的模樣，心軟得一塌糊塗。

  「合法夫妻，脫了。」

  他坐在馬桶上，讓女人橫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幫她迅速扯開束縛，眼底泛紅，咽了下口水。

  「梁灣，你真磨人。」

  景湛咬著牙，起身，將女人放進浴缸里。

  「別走，給我洗澡。」

  「轟——」

  景湛的腦袋快炸了，他深吸一口氣，散去眼底的情慾，小心翼翼地幫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