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滾出去。」
景湛聲音無情,表情冷漠,他掃了眼林軟軟那半解的衣衫,怒氣更重。
房間內溫度降到了冰點。
「軟軟,是你啊。」
梁灣嫩白的身體被浴巾包裹著,她頭髮上的滴水順到她的脖頸,直到雪白處。
「怎麼不吹頭髮?」
景湛蹙眉,他長腿邁向梁灣,雙手扣著女人的肩膀,語氣異常地柔和。
「還不是因為你沒有鎖門,外人闖進來,嚇死我了。」
梁灣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僵硬地站在門口的林軟軟,隨後蹙眉,「軟軟,你進來之前怎麼不敲門啊,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我,你,梁灣,你怎麼會在這裡?」
梁灣的出現,還有這對男女的衣衫不整刺激著林軟軟緊繃的神經。
「梁灣,你怎麼會在景哥哥房間裡,你說話。」
林軟軟難過又憤怒,怎麼會讓梁灣這個賤人趁虛而入!
梁灣嫵媚地笑了笑,推開面前的男人,扭著腰,曼妙地走向林軟軟。
「景湛是我老公啊,有人給他下藥,有需求難道不該找我這個老婆嗎?」
女人站在紅著臉的林軟軟面前,修長的手指勾起對面人掉落的肩帶,往上提了提。
「你們已經準備離婚了……對,下藥,景哥哥,那藥不是我下的,是梁灣,她就是想糾纏你。」
林軟軟怒氣燃燒的目光落在梁灣的身上。
那白皙的脖子上的吻痕,格外地刺眼。
「林軟軟,出去,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景湛長臂攬住梁灣細軟的腰肢,垂頭調整了下女人的浴巾。
他的動作溫柔,親密。
「景哥哥,梁灣她不愛你,她一直在利用你,你們的婚姻充滿了算計,她配不上你。」
林軟軟腦袋轟鳴,奮力低吼即將窒息。
怎麼會?
不過是兩天,景湛對梁灣的態度怎麼變化這麼大?
她的心狠狠地抽痛,眼底溢出絕望,為什麼?
這兩年來,景哥哥雖然與她保持距離,但從未如此冷漠狠決過。Πéw
「軟軟,你先下樓吧,阿湛身體不舒服,我要「照顧」他,我們夫妻之間的私密事,你還是迴避一下吧,軟軟,你是懂分寸的人對不對。」
梁灣對著林軟軟皮笑肉不笑,她有些嫌棄自己太綠茶了。
但對付林軟軟這種無恥裝可憐的人,這個方法最有效。
「林軟軟,第一期節目過後,我會送你離開。」
景湛低頭睨著一動不動的林軟軟,捕捉到這女人對梁灣的厭惡,他眸底毫無波瀾。
林軟軟激動地哭喊,「我不要,景湛,你不能辜負我,你說過等你離婚後,會給我個名分。」
梁灣倒退一步,站遠了一點,勾著唇,饒有趣味地看戲。
她打量了景湛,看那男人薄情的模樣,點了點頭,他配得上「渣男」這個稱號。
「梁灣?她有喜歡的人,你和她不可能有好結果,景湛,那晚,肖景雲親口告訴我,他要離婚,他要和梁灣再續前緣。」
聞言,梁灣擰著眉,景湛面無表情,二人對視一眼幾秒。
男人轉眸,輕啟薄唇,「我和梁灣會離婚,我和你也沒有一點關係,林軟軟。」
梁灣眸子一顫,她不理解景湛為什麼對他的白月光林軟軟這麼絕情?
難道是……移情別戀了?
「景湛,你欠我一條命,你欠我,你必須娶我,宇軒為了救你賠了命,你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我的!」
景湛眯著眸子,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你確定他是為了救我死的?還是被你害死的,林軟軟,你想要證據,我可以給你。」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我沒有害死宇軒,是他自己想死,我幫了他一把!」
梁灣:刷新三觀了,這些事情原小說里怎麼沒有寫?
「滾吧。」
男人的聲音平淡,卻又帶著狠厲。
林軟軟癱坐在地上,嘴裡一直嘟囔著「不是我」「是他自己想死」「我喜歡你景湛」。
倏然,她猛地抬頭,眸子像是淬了毒似的,手指著梁灣。
「你這個朝三暮四的賤女人,呵呵,即使沒有我,你和景湛也沒有結果,因為那男人心裡藏著……」
「嘭——」
林軟軟整個人被踢出臥室。
「滾。」
景湛似是被觸碰到了逆鱗,怒氣愈發大了。
林軟軟狼狽地爬起來,跑了出去。
「景總,林軟軟剛剛說,你心裡藏著……」
梁灣站在臥室中間,脫掉浴巾,若無旁人地拾起地上的衣服,氣定神閒地穿著。
反正他們已經坦誠相見過很多次,她也不扭捏。
「跟你沒有關係。」景湛淡淡地移開視線,拿起襯衫套在身上。
「呵,下了床就變臉了,不是在床上說「你要」的時候了?」
梁灣冷嘆,準備離開。
「等一下。」
梁灣蹙眉,不耐地看向景湛,四目相對,一道無情薄涼,一道疏離隨性,「幹什麼?」
「手還紅嗎?」
話音落下,梁灣小臉通紅,不自主地回想剛剛的畫面。
那男人躺在床上,緊攥著她的手,上上下下。
「最後一次,景湛,當你老婆,我真倒霉。」
梁灣嗤笑一聲,朝著男人展示了一下自己通紅的小手掌。
「給你轉帳。」
景湛拿起手機,在屏幕上點了點,「好了,轉過去了,梁灣,領離婚證不用等到三個月後,明天安排人給你。」
梁灣正數著銀行卡存款的零,感到房間內頃刻氣壓很低,很冷,她抬起頭,「好,那你和林軟軟一起退出節目?」
「不,林軟軟退出。」
男人擰眉,看到女人這般事不關己的態度,他心裡莫名的煩悶。
「好,隨便你,等回景家老宅的時候,我會跟爺爺解釋,是我要求離婚,畢竟當初,景總和我結婚,是被逼迫的。」
梁灣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此時她心裡無比的輕鬆,馬上,她馬上要恢復單身貴族了。
「呵,離婚後,你就能正大光明和那個姓肖的結婚了。」
景湛繃著臉,黑眸划過一絲寒氣,他語氣譏諷帶著鄙夷。
「你什麼意思?你的思想真齷齪,我說過很多次,我和那個肖景雲沒有半點關係,算了,跟你這樣的人有什麼用,明天,我們就是陌路人。」
梁灣勾唇,轉身離開,但又想起來什麼,她轉身指著男人,「離婚的事情,麻煩你暫時向媽隱瞞一下。」
她擔心姚娜知道她和景湛離婚後,會翻臉不認人。
她才不要被罰違約金。
「嗯,知道了。」
景湛的喉嚨乾澀,半天才出聲,但此時,梁灣已經離開了。
門外。
「你不僅會挖牆腳,你還擅長聽牆角啊,林軟軟。」
梁灣的聲音陰森森,散發著譏諷的氣息。
林軟軟仰著脖子,怒視比自己高半頭的女人,不甘地扯了扯嘴角,「梁灣,你還是輸了。」
「怎麼?你贏了?」梁灣咧嘴笑了笑,林軟軟在她眼裡就是個無腦的跳樑小丑。
她抱著肩膀,居高臨下地凝著林軟軟那張趨於猙獰的臉,「林軟軟,我還以為景湛多在乎你,你啊,不過是個玩物。」
「你!」林軟軟氣結。
「梁灣,好歹景哥哥陪伴我兩年,你呢,你這個正派妻子見過他多少次!」
「所以呢?只能說你像個傻子似的被那男人玩弄兩年,你這麼傻,應該多吃點核桃。」
梁灣不屑再與林軟軟說下去,冷冷地轉身離開。
「梁灣,我告訴你,你不可能和景湛復婚了,梁灣,你知道為什麼景湛對你的態度變了又變嗎!是因為他的初戀回來了!」
梁灣不咸不淡地應付:「哦,原來你是個替身啊,我還以為你是景湛的白月光呢。」
這句話,傷害性極大,侮辱性極強。
」我不是替身!景湛肯定喜歡我!」林軟軟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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