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什麼時候讓他注意呢,是後廚做大鍋飯的廚子沒了,造成下人這邊大批沒有飯食用,這才引起注意,但已經為時已晚,根本找不到人。
畢竟是法外城每天死幾個人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少人就在填不上即可,誰知道哪個倒霉鬼被人家給弄死了呢。
看著管家苦瓜臉烏馬憤怒難當,心中暗罵這個大祭司!
「大祭司呢?他現在在哪?」
下人急忙回答道:「大祭司一直在他的院子裡並沒有出來過,剛剛召喚的時候他也沒有反應。」
烏馬只能帶著人前往他的住所,本來他不想干預他跟蘇奕寧的事情,在他的眼裡無非就是打劫與被打劫的關係,出來混遲早要還,這點他十分清楚,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大祭司的院落比較偏僻走了許久才抵達,沒想到院門緊閉一片寂靜,看門口雜亂的落葉想必已經許久沒有人打掃了。
蘇奕寧也跟著他們一起,不由得出言道:「他不會是把這周圍的下人都練成了蟲侍吧?」
開始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對蟲侍這個詞十分的敏感,對他們來講那比死還難受,幾乎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下人們頓時心慌了,不由得害怕起來,一個個都縮在後面不敢上前去開門。
烏馬不懼怕那些大搖大擺走在最前面推開了院落的大門……
沒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個大罐子正在冒著白煙,地面到處都是干硬發黑的血跡,大片大片的血跡讓人不敢下腳。
這樣的情況讓他也變得小心起來,來到了緊閉的房門前一腳踹開了門。
門框上大量的灰塵飛濺,房間陰暗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還伴隨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忽然院子裡發出陣陣驚叫:「啊啊啊啊!!蟲子,好多的蟲子!!」
「這不是老六嗎?怎麼在這裡!?」
蘇奕寧與烏馬急忙從房間裡跑出來,發現院子中間的大罐子不知道被誰撞倒了,從裡面爬出無數的蟲子與蛇。
而院子裡唯一有土的花壇中埋著一具屍體,這時候屍體已經被挖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死了幾天了已經開始腐爛長了好多的蛆蟲。
「老六?我家老六啊!!」一個身體瘦弱的女人從人群中跑了出來,跌坐在屍體旁開始哭泣,他們不是夫妻又是夫妻。
他們能來到法外城有的祖輩逃難,有的生活所迫,在這塊土地上苟延殘喘地活著,女人沒有吵吵要報仇的話,只是默默難過地哭泣。
他們只是下人微不足道的存在,就連她自己都以為老六出門的時候被人給殺死了,或者是被抓走去了黑市,對他們來講離別好似稀鬆平常的事情。
兔死狐悲感在這間小院中瀰漫,那種沉默窒息的悲傷讓人頻頻落淚,蘇奕寧受不了這個氣氛直接走了出去。
這個大祭司真不是東西不把人命當回事,她恨不得現在就抓住他把他頭扭下來。
「少爺,你淡定一點。」身後小八緊追著她。
「小寧,你冷靜點!」黎川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讓她穩定情緒……
「呼,我沒事。」大祭司跑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裡,那些人死了客棧里也死了很多人,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讓人窒息憋悶。
「小寧,他還會出現,下次出現的時候你就可以抓住他的!」黎川餘光見到烏馬往這邊走來,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整理情緒。
見到烏馬過來蘇奕寧馬上換了個表情,神色嚴肅道:「這麼多蟲子咱們先去後院撒上藥,別嚇到了阿雅。」
聽到關乎到阿雅馬上就忘記自己剛剛要說什麼了,急急忙忙地衝到了後院開始吩咐下人嚴加死守地撒藥驅蟲,生怕有蟲子咬到了自己媳婦。
在城主府撲了個空之後,黎川簡單為阿雅做了個檢查後兩人就離開了。
就在他們離開後的不久大祭司出現在了烏馬的書房內。
「哎呦烏馬,你這是什麼表情?幾個下人而已啦不要這么小氣!」大祭司說話輕飄飄的,人命對他來講根本不值錢。
「這次的事情你鬧得太大,說過很多次了不許你在法外城裡搞這些,你現在這樣的讓我很難做啊!」作為城主保護這裡的安定是必須做的事。
就算這裡集結的人都是一堆敗類,那也要如此,畢竟有敗類才有這個城,更別說這城裡有許多人是原來的住民以及一些正常的百姓。
兩人之間沒有想像中的劍拔弩張,反而像是再用商量的語氣。
「那小子我一定要弄死他的,你也別想著幫他們。」大祭司輕蔑地看著他,翻了個白眼。
帶著濃重色彩的臉上黑白相間,額頭中間用點了一抹紅色的火焰形狀。
烏馬眼帘低垂地喝了一口茶,看不出喜怒,他沉聲淡漠說道:「我說過,你不許碰法外城的百姓,包括我府上的人。」這好像是在下最後的通緝令。
「呵,行我不碰,但是逍遙居你可管不著。」大祭司已經把目光放在了逍遙居,裡面有不少被抓進去的死士,武力值都十分可觀。
逍遙居?那地方他都不敢挑釁這人真是在作死,算了這人這麼麻煩不如就弄死得了,他沒有反對也沒有說話,悶頭喝著茶。
大祭司離開之後他轉身就寫了一封信送給了蘇奕寧。
當她收到信的時候裡面只寫了簡單的幾個大字,大祭司,逍遙居。
她把信件扔給其他人,讓他們發表下自己的看法。
「看來你說得沒錯,他這是盯上了逍遙居的打手了。」黎川盯著紙條說了這麼一句。
而蘇奕寧卻不這麼看,逍遙居她是親自去過的,先不說要高消費才能進入地下,只是找入口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她反而覺得大祭司不會把目標放在那上面,她沉思片刻說道:「我覺得大祭司在說謊,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去碰過逍遙居這說明什麼?說明逍遙居不是個好地方!」
「而且現在的大祭司在暗處並不是被我們逼得非要誓死一戰,只要他不出頭時不時的噁心我們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何必冒死去得罪逍遙居?一個連城主都不放在眼裡的勢力?」
「我覺得他的目標應該是城主府,從他在城主府下手的那一刻開始,不,應該是說從烏馬與我們交好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準備對城主府下手了!」
這番話讓眾人驚嘆!不得不說的確是十分有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