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爺。」下意識想叫王妃一轉口變成了少爺。
小八跑到她身前上下打量一下人沒有事才鬆了口氣:「王妃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出現了這麼多蟲侍,而且很多人都不知為何昏迷不醒。」
「有可能是水源或者是飯食中被下毒了。」有的人沒有在客棧吃東西,有的是用了客棧的水源所以才如此。
她由於晚上出門帶的就是小八所以避免了災難,而一直留在客棧中的就難免中招。
「走,去找你們頭,跟他匯合。」蘇奕寧看了一眼身後還鬧彆扭的兩人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人跟活寶似的。
遍地都是各種蟲子,恨得艷娘破口大罵:「哪個缺德的鱉孫在我家店裡弄這麼多的蟲子,讓我抓到他一定要讓他都吃了。」
跟在她身後的肖明熙低著頭委屈得跟小媳婦似的,他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艷娘的袖子,小聲道:「艷娘別生氣了,我幫你收拾好不好?」
「收拾?收拾你個大腦袋,看看,看看這一地的蟲子,我讓你吃了行不行?」看見他就火大,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蘇奕寧已經開始每個房間都開始檢查,生怕有人被毒蟲咬到,昏迷的人全都送他們一粒超級無敵臭的藥丸。
冰兒被臭醒之後看見這麼多蟲子第一反應是抓著蘇奕寧緊張道:「大祭司來了,快跑……」光著腳下地拉起她就要逃跑。
「你冷靜點,暫時沒事了……」看著她肩膀上還紅腫的傷口,她把人拉回到床上安撫道:「已經沒事了,大祭司被我們趕走了。」
大祭司留給她很嚴重的陰影,即便是現在她仍舊會在午夜夢回時被驚醒,她捂住自己的臉有些懊惱:「對不起,是我太小題大做了。」
「沒事了,我去看看別人。」她離開之後冰兒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門外,目光游離恍惚,尤其地面上的蟲子讓她深陷那些恐怖的回憶中難以掙脫。
不管韓韞深有事沒事,她進屋之後先給他全身檢查一遍,然後為了他一顆解毒丹,就怕出現點什麼意外。
冷一在一邊眉頭緊皺:「沒有找到大祭司的蹤跡。」
蘇奕寧看著地上蟲侍的屍體,從這些屍體的裝束看上去他們應該都是大戶人家的下人,這服裝看起來太眼熟了,這不是城主府的裝扮嗎?
「一會天亮了我就去趟城主府,之前他一直藏匿於此礙於城主的面子沒有動手,這次不能在手軟了。」為了不讓城主對他們有敵意,蘇奕寧從來沒有說找大祭司的茬。
但現在不一樣,對方先把這份平靜打破並且在城主府作惡這點就算烏馬與他關係再好都會建議,這裡可是法外城,不是一般的城鎮。
今日你敢禍害府上的下人,說不準哪天就能禍害主人了,尤其兩人的關係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親密,這就是一個可以攻擊的點。
一群人一晚上也不敢合眼,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一直瞪到天亮,後院的大門已經被火熏得黢黑,這時候已經沒有人想去管了。
肖明熙來得很及時,他一個人就處理掉了四五個的蟲侍,再加上暗衛與蘇奕寧,算算總共有十個蟲侍出現。
太陽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她揉了揉酸脹的額角說道:「我這就去城主府,小八,黎川你們跟我去。」
走出客棧之後,黎川輕聲說道:「這件事沒有完,還會有後續除非殺死他,但我覺得城主不會同意的。」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先禮後兵嘛,咱們離開法外城之後一定會跟來,這次我們又殺死了十名蟲侍,每次培養的時間我們可以掌握了。」
算了算時間大概要十天左右,每個人都是男性,看來他下手的對象應該是男人,只是這些蟲侍與之前的還是有區別。
上次是蟲侍各個武功高強並且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識,應該是大祭司的狂熱信徒,但這次的不一樣,只有毒血與毒蟲並沒有高強的武功。
看來蟲侍的戰鬥力也是分人的,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
聽到蘇奕寧的解釋黎川十分贊同地點頭:「沒錯,的確是這樣的。」
「如果想要厲害的蟲侍那肯定要從武功高強的人身上下手,這樣一來他的蟲侍就會變得所向無敵。」黎川與蘇奕寧一點點地剖析蟲侍的秘密,即便是亂猜也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城主府。
剛剛進門烏馬就熱情地迎接,爽朗大笑道:「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一夜的戰鬥讓三人臉上都有疲憊之色,蘇奕寧更是蔫了:「烏大哥你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的蟲侍……整個客棧都是蟲子。」
坐下之後她抹了一把臉勉強打起精神:「大哥,你看看這衣服是不是你府上的。」
當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烏馬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變得若有所思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樣,很矛盾。
在定睛一看蘇奕寧拿出來的那件帶血的青綠色衣衫,發現這正是自己府上下人定製的衣服。
「寧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烏大哥,你看看你府上的人還少不少,昨日我們客棧來是十個這樣的蟲侍,每個人都穿著這樣的衣服,甚至還有腰牌。」
通過搜查死人身上遺物的方式來定格身份是最基本的操作,不管對方是有意陷害還是故弄玄虛一問便知。
烏馬不想與他們結仇,畢竟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等著他們治療呢,所以他還是吩咐下去著急管事詢問最近是否有下人失蹤。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府上的管家頂著一張苦瓜臉哭著道:「老爺啊,老奴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最近府里的確少了不少下人。」qqxδnew
「少了人為何不匯報?」烏馬大怒,砰地一摔茶杯,震得茶水四濺座椅亂顫。
「老爺您有所不知,府上下人更替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平時會有人請假離開,或者是私逃都十分的正常,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少了二十幾個人。」
老管家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開始少的都是一些邊緣性的下人,沒有什麼存在感那種,比如打更得,掃灑的,種花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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