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寧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遇見霸凌事件,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在被抓進來之前已經做慣了這種事。
「滾!」
女孩看她還是這麼有精神,心裡打了退堂鼓,慢慢地又退回了剛剛的位置,隱秘在黑暗中觀察他們。
三天!三天時間都沒有找到蘇奕寧,七皇子府炸了,戰王府炸了,就連皇上也炸了!
皇宮之中,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上到刑部,下到御林軍,順天府,全部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就連護城軍也被牽連。
「砰!」君文博憤怒地摔了案桌上所有的瓷製品,噼里啪啦地碎裂一地,瓷片濺射在大臣身上躲都不敢躲。
「廢物,一群廢物,在咱們的眼皮子地下居然發生這樣惡劣的案件,你們居然連對方的一根毛都摸不到?」
他呼呲呼呲地喘著粗氣,質問刑部尚書:「馮源!為何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你這個刑部尚書是不想幹了嗎!」
「吳興還有你,京城中來了這麼多的人販子,你怎麼沒有絲毫的察覺?」
「護城軍統領你可有話說?這些人都是從城門進來的吧?為何這些人會被放進來!」
「一夜之間孩子丟了二十個之多,王妃也丟了,朕要你們有什麼用,要這江山有什麼用,不如都送人販子好了!」
百官高呼:「皇上息怒,臣罪該萬死……」
「萬死,萬死,給朕挨家挨戶地搜!如果明日天明前找不到戰王妃,你們就全都辭官回家吧!」君文博壓了壓怒火,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所有人的表情都陰沉著,恨死了這幫人販子,一旁的君凌夜也陰沉著臉,因為這群人根本不是他的手下!
京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另一股勢力,作案的手法狠決十分隱秘,他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散朝!」這場朝會在皇帝的怒氣中散去。
「吳大人等等!我也想幫忙找人,能不能帶我一個?」平時引以為傲的皇子身份被他捨棄,他現在只想知道這活人是哪方勢力,順便也能找到蘇奕寧。
現在急需人手,吳興略顯遲疑便讓他參與進來:「那就請七皇子服從安排!」
皇子的身份在很多時候都相當的好用,比如搜查權貴人家的時候不用扯皮,可以大大的減少搜查時間,當然這也是個得罪人的事。
與此同時,京城中亂了,全京城的數萬士兵與御林軍全都出動,挨家挨戶地搜查,哪怕你家就是有個狗窩都要進去查找一番。
城東貧民窟,正是人販子聚集的地方。
幾人坐在房內臉色十分難看,那個在集市表演的道士居然也在其中。
「怎麼辦?皇上震怒正在挨家挨戶地搜查,用不了多久就會搜查到這裡,你們到底抓了什麼人回來?」
一群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屋內團團轉,忽然有一個身體強壯的男人,拿起身邊的大刀怒道:「我去把那些人處理了!」
「住手!你瘋啦,這次主子交代的什麼不知道?沒有這人你拿什麼交差?距離下次節日要幾個月時間,你上哪找這麼多孩子去!」
一個模樣像書生留有鬍子的男人拉住了他,不讓他衝動辦事。
這時候他們的院門咚咚咚地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張先生,張先生!我是你李嬸!!」
小鬍子正是這個張先生,他筆畫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整理一下衣衫走了出去。
「李嬸啊?什麼事呀!」他語氣溫和,文質彬彬,隔著門對著李嬸問道。
「是這樣的,村長發話了讓所有人都準備要迎接官爺的準備,沒多久他們就回來了,聽說是為了找人販子,你也抓緊準備別到時候惹怒了人家!」李嬸也是個熱心的鄰居,特意來傳話。
「哎哎,好的李嬸,謝謝你啊!我這就都準備好!」說完轉身回屋,緊繃的下顎足以看出他有多麼的緊張。
那道士一直沒有說過話,他的身邊站著那個白骨精,他的食指一直在敲擊著座椅的扶手,忽然睜開了眼睛。
「有了!」
「有了?什麼有了?」
「村後就是城牆,還記不記當初的那個排水道?」道士一句話點醒了他們,城牆附近的確有不少個廢棄的排水溝。
「啪」大個子忽然一拍手說道:「這個我知道,當年越獄的時候我就是從那裡出去的,那裡幾乎沒有人回去!」
貧民窟中也割據了幾個村子勢力,都是當年從外面逃難來的百姓,雖然在城裡卻仍舊用著管理村子的方法。
「大個子,道士,你們兩個帶著先去城牆那邊,書生跟我留下應付那些官兵!」屋裡的幾人快速地分配好各自的工作後開始行動。
蘇奕寧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地面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有些混亂,不想平時那般輕鬆有規律。
這腳步聲告訴她外面已經在搜尋他們,已經快到這裡了……
看來他們現在的處境也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吱嘎」菜窖的木門被拉開,從上面順下來一個梯子。
孩子們第一次見到外面的人,害怕地哭了起來嗚嗚嚶的,讓她感覺到不妙。
她緊緊地抱住懷中的那個孩子道:「小寶是男子漢對不對,一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哭知道嗎?」
小寶懵懂地點點頭,他知道自己是男子漢,男子漢是不哭的。
從地窖上面出現了幾個男人,手裡拎著明晃晃的長刀,面露惡意,看樣子是要把他們轉移個地方。
「閉嘴,誰在哭老子就弄死誰!」一聲怒吼,嚇得孩子們哭得更厲害了,只有幾個嚇傻的才不會哭泣。
「媽的,老子讓你別哭你聽不懂嗎?」順手拎起那個靠近他最近位置的孩子,用力地晃動幾下,後悔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短短几秒鐘孩子的就變得脖子粗臉紅一副喘不上氣的模樣。
蘇奕寧想抓到幕後主使,如果現在出手把這幾個人都殺了,那這些天的等待都白費了,可不出手孩子就要死了……一時間她猶豫不決。
「行了,直接把藥灌上!」最後下來的人正是道士,他的手中拎著一個藥罐子,黑乎乎發臭的藥液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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