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秘書雖不解為何,但既然拿了工資就要照做,最近幾天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做的不好被老闆罵。
「靳總,電話我已經打了,對方問的我也如實回答了。」這個新來的秘書什麼都好,就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報告一下,雖然是個好習慣,但也挺麻煩的。
靳司北準備掛斷電話,隨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你可以下班回去了。」
誰知電話那頭的秘書倒是突然道歉,靳司北也突然懵了,先前倒是沒有這樣的情況,難不成平常他就這麼嚇人。
回憶起來周銘在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他坐著搖搖頭,真是覺著現在的心理素質一層不如一層了。
「靳司北是什麼時候發覺的?」自從周銘被辭退之後,秦俊鴻也並沒有應允自己的承諾。
好再他早就考慮過這個情況,要不是靳總給自己的一筆錢,最近母親的治療都跟不上了。
「我也不知道,等我發覺的時候已經被遞辭呈了。」看得出來秦俊鴻非常的懊悔,後悔沒有讓周銘待更長的時間。
「你先回去吧,最近公司也沒有什麼空位,比較飽和等隨後有了我再聯繫你。」周銘已經不想計較那麼多了,早知如此他一開始就不會答應了。
周銘沒多說什麼,起身就要離開,秦俊鴻突然又在身後叫住了他。
「如果靳司北聯繫你了,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倒要看看現在這個形式,他還能怎麼做。」
這次他沒有回應秦俊鴻,而是直接低頭衝進雨中,等他追出去,周銘已經消失在了雨中。
再打過去電話也已經無人接聽,好端端的一個風箏,眼看就要斷了,秦俊鴻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
靳司北的確跟他聯繫過,可也並沒有向他打聽這邊的事,如今自己的情況還真的是不好意思開口。
「喂,靳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呢?」說曹操曹操到,周銘看了眼已經休息的母親,起身走向了外面。
電話里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周銘在電梯間來回踱步,看到電梯門打開靳司北走出來時臉上的驚訝遲遲都未褪去。
「怎麼?我就不能來嗎?」靳司北看著周銘臉上的表情,還以為是不歡迎自己。
「沒有沒有,靳總能來是我和我母親的榮幸。」二人站在了窗子前,許久未見,周銘倒是滄桑了不少。
他知曉靳總不會輕易的來這個地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自己,至於到底是什麼,他隨時等待靳總的開口。
外面的雨還沒有停,窗子也沒有關,冷風還一個勁的往裡灌。
「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去辦。」靳司北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張邀請函。
這種東西一定不是給自己的,周銘想也沒想就接過來了。
「給池家的池小姐,告訴她多做一些實際的事,少耍小聰明,大家也都不傻。」
外面都在流傳池家馬上就要破產的消息,只有靳總還在給她謀生路。
到底是不是可交之人,一件事情上就能看得出,而不是用過之後就丟掉了。
周銘幾乎沒有思考就直接接下來了這件差事,不知道自己還能幫多少忙,現在只要能用的上自己他還是很樂意幫忙。
「至於成功不許失敗,我等你的好消息。」靳司北把信封放進他的手中。
信封摸起來厚厚的,周銘真的不是有心去看,而他幸好看了一眼,除了邀請函裡面還有一疊嶄新的錢。
周銘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靳司北的車,電話撥過去也是無人接聽。
他欠靳總的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現在自己都已經無法償還了,分明是他背叛了,可如今卻沒有一點高興。
但周銘並沒有因此放棄,終於在快要過十二點的時候打通了電話。
「靳總,這個錢……」
「既然你還叫我一聲靳總,這個錢就收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你母親。」
說完還不等周銘開口,電話那邊靳司北好像又要去忙起來了,他沒有多話,等著他掛掉電話自己也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雖然並不是很多,但足以可以解決他現在的窘迫,因為給母親買藥他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邀請函還是要送的,周銘起了個大早安排好了母親,隨後輾轉地鐵和公車,個把小時才到池家。
別墅區的戒備十分森嚴,他還是混成了搬家公司的溜了進去,具體的地址靳司北已經發給了他,站在門口還沒敲門周銘就聽到了裡面的爭執聲。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池小姐有危險,當機立斷直接報了警,最後也是管家開的門,屋內的地上一片狼藉,卻沒有看到池瑤的身影。
警察出警也是迅速,趁人在逃跑之前紛紛落網,這是在房間裡躲著的池瑤才出現。
「池小姐……」
「周銘是吧?有人舉報你涉嫌商業機密泄露,現在跟我走一趟接受一下調查。」
正準備上前的周銘直接被警察攔下來了,他呆滯了幾秒,腦袋裡立刻出現了一個人,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池小姐,這是晚宴的邀請函,如果你想救池家,就請你務必出席,還有靳總說放聰明一些,多一些實際的事情。」
話剛交代完,周銘就被壓著出去了池家別墅,池瑤拿著手中的邀請函,腦海里若有所思。仟千仦哾
她有點不敢相信這真的是靳司北送過來的,連自己面都不想見的人會這麼好心,難不成還是想看自己笑話。
倒是剛剛警察口中的話吸引了她,泄露了商業機密,沒記錯的話剛剛那個男人是靳司北的秘書才對,難道他叛變了?
池瑤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甚至覺得就連這次被檢查也是有預謀,不然以池家這麼長時間以來,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查到。
「把家裡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池瑤實在是坐不住了,她只想要知道真相。
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秦俊鴻的小手段,還是靳司北的老謀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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