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小阿寶還就坐在考場的中央,想不被別人注意到都難,可這紙片她屬實是不清楚。
秦子墨也全無答題的心思只盯著小阿寶,他才不信她會作弊。
可證據已經板上釘釘,小阿寶就算長十隻嘴巴也說不清。
「怎麼回事?」靳司北一直都沒有離開。
「爸爸……」許是見到了爸爸心裡委屈,小阿寶再也忍不住了。
過來的路上他也聽了個大概,作弊這種事情小阿寶是絕對不會做的。
為了不破比賽的公平,靳司北無法插手此事,但他能做的不僅僅只有插手辦事。
半晌在懷裡的小阿寶稍稍平復了情緒。
「靳總不如這樣,題先在這裡做著,至於有沒有作弊一看就知道了。」為首的考官並非想要徇私舞弊,不過是生怕得罪了靳家。
辦公室的監察遠比教室更加嚴格,若是她能做出來那就是一場誤會罷了。
小阿寶知道他們就是看人下菜,若不是爸爸在這裡面子撐著,只怕早就被逐出考場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試卷也已經被寫滿,在一干人的注視下別說停下了,小阿寶連手都沒有放下去過。
一整場下來靳司北也沒什麼好臉色,但凡和小阿寶有關的事情他都不會輕易的放過。
由於小阿寶的特殊性,一直挨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離開,在門口蹲守的秦子墨也匆忙跑去。
「大哥哥?你怎麼還沒回去?」雖說作弊是加,小阿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要是仔細一些也就不會有這事了。
「我擔心他們為難你。」秦子墨說完才覺著有多不合適。
靳司北瞥他一眼,沖小阿寶示好的他見多了,這麼新型的還是頭一次。
只是這地方實在是不適宜:「上車說吧。」
秦子墨未坐校車,又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順理成章的坐在了小阿寶的身邊。
小阿寶自顧激動的說著今天的題多麼的容易,絲毫沒有意識到爸爸臉上越來越冷的表情。
靳司北也不明白,怎麼沾了這小子小阿寶就像變了個人一般,先前對自己的需要現在就要不見了。
「明天學校見,我相信你沒有作弊。」秦子墨的話給了小阿寶莫大的鼓勵。
「爸爸,你相信我嗎?」小阿寶弱弱的發文有些底氣不足。
「我當然相信。」靳司北示意司機停車,他拉開後門坐在了小阿寶的身邊。
先前是他不懂,現在只想把所有的寵愛都給小阿寶。
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小阿寶也只是把頭埋在了靳司北的懷中,不只是哭還是真的累了。
一切都顯得太過平靜,好像沒有那天那個插曲一般。
在學校里的也根本不會有人聽說這件事,考官和各個老師的保密工作好像做的很好,可越是這樣小阿寶心裡越慌。
「大功臣回來了呀。」自從調班沈嬌嬌課間總會跑到班裡,美名曰幫助同學,實則是想看秦子墨罷了。
小阿寶並不關心她不痛不癢的話,亦或者說根本沒心思。
「阿寶!你們得獎了!」
「你說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我說他們得了第一名。」
沈嬌嬌臉上的表情更為震驚,倒是小阿寶還並未反應。
她盯著沈嬌嬌很是莫名其妙。
「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並不願承認事實,回想確實是放進去了才對。
在小阿寶懷疑之前沈嬌嬌倉皇的離開,正值放學的路上滿是人,還沒等她追出去沈嬌嬌就不見蹤影。
「不過是這點事你看你嚇得,她不會知道的。」女人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就告訴媽媽。」沈嬌嬌也不是隨便任人拿捏的,她既然辦了事就要滿足她的要求。
女人笑著收回了手,看到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小阿寶自回到家也沒有忘卻可疑的沈嬌嬌,她想不透在床上輾轉反側。
「爸爸……爸爸你不要聽他們的,有危險。」
小阿寶拼命的喊但靳司北無動於衷,甚至還拿出了章眼看就要蓋下去突然驚醒眼前一片黑暗。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這樣的預示夢了,但這次卻模糊不清甚至還中斷了,小阿寶很擔心爸爸會有危險,可躺下卻怎麼也沒辦法再回到夢裡了。
周末的清晨,往常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小阿寶早早就起來了。
「阿寶今天周末怎麼不多睡會?」靳司北已經換好衣服走到了玄關。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沒有領帶,手錶也是那塊!
小阿寶頓時慌張起來抱著靳司北怎麼都不讓他出門。
「阿寶怎麼了?」靳司北也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的小阿寶,之前就算被誤會她也像個小大人一樣鎮定,今天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爸爸,你別去有危險……」小阿寶抽泣著,她害怕,好不容易有一個家有一個疼自己的爸爸,要是有事她怎麼辦。
靳司北猜到了怎麼回事,叫阿姨退下,自己抱著小阿寶回去房間。
小阿寶的屋裡還一片漆黑,黑暗中她一直撲閃著大眼望著靳司北:「爸爸你答應我別去好不好?」
「好,爸爸今天不去就在家裡陪阿寶。」靳司北猜她是收到了驚嚇,至於到底做了什麼他全然不知。
不過能讓小阿寶這麼害怕,恐怕自己是脫不了干係了。
「爸爸,是阿寶又做夢了,阿寶夢見爸爸去了公司,有危險,是他們要害爸爸,但是阿寶沒有看清。」
這世上想要害他的人只怕更多,經商哪有不樹敵,不過是適者生存罷了。
「阿寶乖,爸爸會注意安全的,但是阿寶也得答應爸爸好好休息。」靳司北輕輕颳了下小阿寶的鼻子。
她沒有起來,反倒是繼續躺回了被子裡,心裡也輕鬆多了。
靳司北也已經退下衣服外套倚在窗邊輕拍著小阿寶,眼中滿是心疼。
他還記得這小傢伙第一次做夢怯生生告訴自己的模樣,當時真的不相信,可巧合只有一件,而小阿寶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也不知這個東西到底能維持多久,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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