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菲因為是特級刑犯,被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裡。
她被關在這裡一個星期了,把她做的一切全部都認了下來。
可卻沒有等到,蘇媚兒說的話,她說讓她乖乖的待在這裡,會想辦法把她帶出去的,可她等啊等,等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等到。
獄警突然走進來,對唐菲菲說道:「35號,有人探監,十分鐘的時間。」
唐菲菲聽到獄警這話激動的瞪大眼睛,她以為是蘇媚兒過來保她了。
她激動地站了起來,但因為手腳上都戴了銬子,就算她心急的想要往外跑去,也走不快。
她跟在獄警的身後,走了出去,就看到坐在等待室的劉芸,唐傑的原配妻子,她從小到大,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劉芸的孩子,這倒也不是劉芸告訴她的,唐傑終日在劉芸的耳邊念叨著。
「劉芸你他媽的真是好心沒有處使了,這個孽種,是我和別的女人生的,你不介意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照顧,我唐傑活一輩子,誰都不服,就服你。」
劉芸狠狠瞪了一眼唐傑,沒有好氣的說道:「我不像你,連良心都沒有,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我生的,但好歹是一條生命,你和蘇媚兒不要這個孩子,我要。」
劉芸對她是極好的,她親生的孩子有的,她也會有,從小唐傑就各種看她不順眼,但只要劉芸在家,唐傑就會收斂許多。
劉芸雖然沒有文化,但管男人自有一份本事,唐傑雖然在外偷吃,但從來沒有和劉芸有過離婚的念頭。
甚至劉芸想和他離婚,他還死活不願意。
在劉芸的庇護下,她初中畢業了,但她因為成績不好,劉芸也沒有辦法,只好讓她被唐傑帶走。
但對此唐菲菲並不恨劉芸,從她初中畢業,被唐傑帶到那地下娛樂場所以後。
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行屍走肉,甚至想要和唐傑同歸於盡的想法。
她恨唐傑,恨蘇媚兒,但對於劉芸,她的心裡,是存在敬畏之心的。
在她把唐傑和他的地下娛樂場所,一把火解決了以後,蘇媚兒想讓她把劉芸也殺了,她堅決不同意。
雖然她壞到了骨子裡,但劉芸她是堅決不忍心下手,也不允許蘇媚兒下手的。
劉芸看著唐菲菲站在她的面前,手和腳上都戴上了銬子。
劉芸忍不住心疼的說道:「菲菲,媽對不起你,如果媽當年阻攔唐傑那畜生,不讓他把你帶走,把你送走,你,你也不會誤入歧途。」
「你好好的一個孩子,毀到了我和唐傑的手裡,媽記得你很小的時候,就很聽話懂事,幫著媽做事,小心翼翼的模樣令人心疼」。
「我時常在想,如果你投胎到好人家,該有多好啊,菲菲啊,你要好好改造,媽相信你本性不壞啊。」
唐菲菲聽完劉芸這些話,眼淚瞬間崩不住了,她蹲在地上,捂著臉,哭的歇斯底里。
在她看到劉芸的那一瞬間,唐菲菲的心裡是膽怯的,她害怕劉芸指責她,為什麼要殺掉唐傑,為什麼要殺掉那麼多人。
可讓唐菲菲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她走到如今這一步,有人落井下石,有人嘲諷她,有人得償所願。
唯一一個相信她,理解她的人,竟然是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劉芸。
劉芸抱住唐菲菲,塞給她一沓錢。
輕聲說道:「我打聽了這監獄裡有超市,你一個女孩子家,在這裡需要什麼買點什麼」。
「千萬不要苦了自己,缺什麼告訴媽,媽會想辦法給你送過來的,菲菲啊,媽對不起,對不起你啊。」
唐菲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哽咽的說道:「媽……你……我殺了唐傑……你,你就不恨我嗎?」
劉芸也是流淚滿面,她扯出來一抹笑容,柔聲說道:「媽不恨你,唐傑他壞事做盡,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過得如此悽慘,你媽也不會被逼走,只是可惜那幾十條人命,罷了,罷了」。
「媽不想再多說這些了,只希望你在監獄裡好好改造,如果真有下輩子,媽願你能投到一個好人家」。
「有個疼你愛你的爸爸媽媽,我可憐的菲菲,從小就沒有體會過父愛母親……」
「不,不,我體會過,在我的心裡,您就是我的媽媽,這錢我不要,您年紀大了,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我在監獄有吃有喝的,用不到錢的……」
說著唐菲菲就要把那把錢塞給劉芸,劉芸不要,兩個拉扯了十幾秒,一旁的獄警,冷漠的打斷了他們。
「35號,十分鐘時間已到,請跟著我回去。」
劉芸趁此機會,一把將那錢放進唐菲菲的口袋裡,並對唐菲菲說道:「菲菲,你好好改造,有時間媽再來看你。」
劉芸走了以後,唐菲菲泣不成聲的回到了關押自己的牢房。
看著那手裡的錢,每一張都皺皺巴巴的,可想而知,這錢來的有多麼的不容易。
唐傑雖然聽劉芸的話,但對於家裡的生活費,是完全不管的,都是靠劉芸賣水果賺錢,這粗略有一萬多塊錢,劉芸肯定攢了很久吧。
想到這裡,唐菲菲覺得這錢格外的燙手,眼淚又一次的忍不住傾瀉而出。
………………
「什麼?你說劉芸那賤人,去監獄裡看唐菲菲了?」
「是,聽說劉芸和唐菲菲兩個人抱在一起哭的和淚人一般,還給了唐菲菲一萬塊錢,讓唐菲菲在監獄裡買點吃的,感動的唐菲菲哭的眼睛快要瞎掉了。」
蘇媚兒捏了捏手指,媚眼眯了眯。
冷笑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白眼狼,也是,被劉芸那賤人養出來的東西,能有多好」?
「你瞅准機會,把劉芸悄悄的給我做掉,我擔心我這麼長時間不去把唐菲菲撈出來,劉芸又去監獄看她,她會把我供出來,減輕罪行。」
「明白。」
手下走出去以後,蘇媚兒喝了一口涼茶,可心底的鬱悶火氣,卻依舊燃燒著,且還有愈演愈烈的前兆。
祁氏旗下的精神病院裡。
祁蓮蓮崩潰的喊道:「媽,我是蓮蓮啊,你,你不認識我了嗎?你,你怎麼變成這個,這個樣子了?」
祁蓮蓮不敢相信,這胡言亂語,面容消瘦,看到人就大呼小叫的人,會是自己的母親。
短短不過十幾天不見,母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祁宴,江綿綿那個賤人,祁宴的心怎麼如此之恨,陳玉蘭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母親,他怎麼能心狠無情的,把母親關到精神病院裡。
母親在精神病院裡,會變成這般模樣,估計也是壓抑的了。
試問一個正常人,被當成瘋子,關進精神病院裡,誰能受得了。
陳玉蘭雙目無神,搖頭晃腦的說道:「不是,不是,我殺的你,真的不是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祁蓮蓮聽到陳玉蘭這話,蹙緊秀眉,不明所以的問道:「媽,你在說什麼?什麼殺了,什麼不是你?」
祁蓮蓮是細語柔聲問的陳玉蘭,卻沒有想到,陳玉蘭聽到祁蓮蓮的話,反應更強烈,直接對著祁蓮蓮的臉又撓又挖。
儘管祁蓮蓮躲得快,還是被陳玉蘭傷到了,如果不是醫生來的及時,把陳玉蘭拉開,祁蓮蓮覺得,她今天一定會毀容。
祁蓮蓮頤氣指使的對負責照看陳玉蘭的醫生說道:「你們怎麼治療我媽媽的,我媽媽現在成了這幅模樣,我要告訴我哥,讓你們好看。」
那醫生聽到祁蓮蓮這話,嚇得面色瞬間慘白,顫聲說道:「小姐,不是我們的問題,是夫人自己的……啊……」
那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祁蓮蓮直接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那醫生被打的臉歪到了一旁,垂著頭,不敢說話。
祁蓮蓮咬著牙,厲聲說道:「你這些騙人的解釋,留著給我哥去說吧。」
丟下這句話,祁蓮蓮就抓起自己的包包,離開了陳玉蘭的病房,她前腳剛走,被打的那醫生對另一個醫生。
惴惴不安的說道:「這女人去向祁爺告狀了,祁爺如果問及起來,我們該怎麼辦?」
那醫生眼裡划過一絲暗光,沉聲說道:「到時候我們就一口咬定和我們沒有關係,是她自己在這裡,承受不住壓力,明白了嗎?」
「明白了。」
祁蓮蓮從精神病院出來以後,就直奔祁哲的家裡。
她去到祁哲家裡的時候,竟然發現祁哲和李玉在沙發上調情。
想到自己的母親,在精神病院不人不鬼,他竟然在這裡美人軟玉在懷,祁蓮蓮又豈能容忍。
她踩著高跟鞋,大步跑到了祁哲的面前,想也不想的就在祁哲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
咬著牙厲聲說道:「祁哲,我媽在精神病院成了不人不鬼的瘋子,你倒好,在這裡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對得起我媽媽嗎?」
祁哲本來想要發火,但祁蓮蓮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至親。
他忍了下來,蹙緊劍眉說道:「爸也想要去醫院看你媽,可精神病院有祁宴的人,爸進不去,等等,你,你說阿蘭成了不人不鬼的瘋子?」
「呵,進不去不是理由,你在北城的勢力不必祁宴小,他祁宴都能不顧忌親情,把我們逼到絕路,我們為什麼不能對他動手?」
一旁的李玉眸底划過一絲暗光,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她等了這麼多天,等的就是想要看到,祁哲和祁宴兩個人內鬥。
不知道祁哲敢不敢和祁宴單方面宣戰呢。
祁哲猶豫了十幾秒,艱難的說道:「爸也想要替阿蘭出口氣,可是,老夫人和祁家的旁系都站在祁宴的那邊……」
「我們對祁宴動手,自然不能明著來,現在江綿綿和祁宴徹底分開,並與其他男人宣布訂婚了,菲菲姐也被抓進了監獄。」
「祁宴的身邊沒有個人,我們在他的身邊安插個女人,每天噓暖問寒的在他的餐食,咖啡裡面下毒」。
「江綿綿不在他的身邊,誰又能發現祁宴的身體裡,已經有了致死的劇毒呢?」
祁蓮蓮這話讓祁哲的眼底,划過一絲暗光,他讚賞的點頭說道:「這個辦法不錯,不過劇毒從哪裡來」?
「再一個就是,祁宴此人向來警惕至極,一般的女人,從來不能近他的身,想要在他的身邊,安插女人,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的好父親,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管到時候配合我就行了。」
「好。」
………………
祁蓮蓮從祁哲的別墅出來以後,就回到了酒店裡,看著那坐在沙發上,長腿翹起,妖嬈魅惑的女人。
沉聲說道:「我答應和你合作。」
那女人戴著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堪比狐狸一般嫵媚勾人的眼睛。
懶洋洋的說道:「很好,你只需要答應與我合作,剩下的一切,全部都交給我。」
聽到這女人酥麻勾人的聲音,祁蓮蓮忍不住問道:「不會是你主動上陣,勾引祁宴吧?祁宴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我建議你安排一個和江綿綿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畢竟現在祁宴熱乎江綿綿那個賤人,熱乎的緊,說不定你找個和江綿綿相似的女人,祁宴把那女人當成江綿綿的替身,對那替身言聽計從,更好為我們所用。」
「哈哈哈,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找到了一個,和江綿綿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就是不知道那女人的手段如何了。」
………………
祁氏集團總裁辦
祁戰看著這與江綿綿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忍不住說道:「秘書辦從來不收女人,但因為你長的與總裁夫人有幾分相似」。
「我才會破格把你錄用的,總裁這幾天的狀態不怎麼好,不知道看到你這張和總裁夫人相似的臉,心情會不會好幾分。」
喬盈聽到祁戰這話,閃動著水光瀲灩的美眸,柔聲說道:「祁特助我會抓住這個機會的,非常感謝您,給我這一次的機會。」
「嗯,進去吧。」
喬盈微微頷首,鼓起勇氣敲響了總裁辦的門,裡面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
喬盈縱使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小鹿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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