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總果然大氣。」
姜榆一臉喜色地拍著馬屁,柳青晏卻突然打斷了她。
「你最近是不是接了挺多私活了?」
姜榆一驚,心裡突然湧現出一種被抓包的感覺,猶豫了一下,說道:「也不算多吧。就是順便」
說著說著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可沒簽賣身契,瞬間語氣又硬了起來,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們當初說的可是你需要的時候我在就行了,現在我利用空餘時間賺錢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最近我回到家的時候你都不在,萬一這時候妖怪找上門了怎麼辦呢?」
柳青晏一臉平靜地又補充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玄學顧問也要看業績的。要是你來晚了讓我受傷了,那可是要扣工資的。」
坐在一邊茶几上的小綠罕見地在柳青晏在的時候說了話,只見它一臉呆滯,楞楞地說道:「這怎麼當玄學顧問還要有kpi啊?」
柳青晏驚訝地看他一眼,瞧著一大一小兩人同步呆滯的表情,突然開懷地笑出聲了。
隨後又對著小綠說道:「你懂得還挺多。」
小綠嘿嘿地笑了一聲:「一點點而已了。」
柳青晏轉向依舊一臉呆滯的姜榆,語氣輕緩地說道:「我每天最早七點下班。」
姜榆反應過來,無奈地舉旗投降:「知道了,我會在你回家之前回來的。」
聽見這句話,柳青晏臉上露出勝利一般的笑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擺,笑著對姜榆說道:「那就從明天開始記考勤哦。」
姜榆哭喪著臉應了下來。
在kpi的催促下,姜榆牢牢規定了自己的回家時間。
導致在兩天後的劇組開工儀式上,她都時不時地看著手機,引起了蘇紅暖的一陣好奇。
「姜大師是有什麼急事嗎?」
「也沒有。」姜榆放下手機笑了笑:「就是最近有宵禁,不能太晚回去。」
「宵禁?」蘇紅暖不解地看了看天色,這也還早著呢。她有點好奇地問:「幾點呢?」
「七點。」
蘇紅暖愣了愣,然後一臉佩服地說道:「怪不得大師就是大師,連宵禁都和別人不一樣。」
姜榆習慣了她的腦迴路,無奈地笑了笑。
台上的司儀已經舉著話筒說著開工辭,蘇紅暖揮了揮手,走了上去。
身邊沒了熟人的姜榆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這種開工儀式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要不是看在錢和蘇紅暖的面上,她才懶得來。
台上燒香的時候,不遠處出現一陣騷動。
姜榆回頭看了一眼,正是上次鎮著眾鬼的地方。
她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一眼便看見那邊圍了些人。
有幾個穿著劇組logo的背心,正在和人爭論一些什麼。
姜榆走了過去,話語飄進耳朵:
「先生,我們這裡是拍戲場景,無關人不能入內的,還請你離開。」
姜榆聽出來,說這話的是劇組的工作人員。
「這麼大一個魂窟擺在這,這不影響附近的居民嘛,要是不解決,對你們拍攝肯定也有影響的。」
「你不要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們這地都是請大師來看過的。」
「我就是大師,我說有問題就是有問題。」
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眼熟?
姜榆幾步躥了過去,只見工作人員對面是一個穿著灰撲撲道袍的男人,臉上兩撇小鬍子,口袋裡別了一個菸斗,二八分的髮型用頭油梳得噌亮。
這不是秦佑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姜榆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聲:「秦佑!」
秦佑聞聲看來,原本一臉的嚴肅在見到姜榆時變得驚喜萬分,推開工作人員就走了過來:「姜大師,你怎麼在這裡!我還準備明日再聯繫你的,看來,我們是真的有緣。」
工作人員雖不知道姜榆真實的身份,但也知道張濟和蘇紅暖對她都十分客氣,此時見她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姜小姐,你們認識啊?」
「認識認識。」秦佑急忙說道,生怕姜榆否認。
姜榆點了點頭:「我來處理吧,你們先去忙。」
幾人早就懶得管這事,應了幾聲急忙跑走了。
姜榆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秦佑身邊的人,認識的只有他的弟子朱陽,後面跟了幾個穿著樸素的男人,其中一個手上還抱了一個小娃娃。
她問道:「你怎麼來臨安了?」
還不等秦佑說話,朱陽就嘴快地回答道:「還不是被其他門的陰陽怪氣趕出來」
秦佑急忙打斷了他:「什麼叫趕出來,我這是換個地方開闢事業。」
然後又堆了笑,對著姜榆解釋道:「之前就說要來臨安發展,最近又遇到了姜大師這麼個大能人,乾脆就提前過來了。本來想完全安頓好了再聯繫你的,沒想到在這碰上了。」
她指著身邊的荒地,低聲問道:「姜大師,這魂窟是你的手筆吧?」
姜榆看了一眼坐在荒地上吃著烤鴨喝著酒一點不被打擾的眾鬼魂,點了點頭:「要借這個場地拍戲,怕他們出來鬧,就做了個交易。」
「好辦法!」秦佑豎了個大拇指,拍著馬屁,然後又低聲問道:「他們都出不去?」
姜榆不耐煩地瞪他一眼:「你在懷疑我?」
秦佑連忙解釋道:「怎麼會!我當然是相信姜大師的,就是就是我身後這幾個人他們村子最近好多人失了魂,我今天過來一看,就發現附近有個魂窟,打了包票一定問題一定是出在這裡,這下我不好交代啊。」
「誰讓你還沒搞清楚就打包票。」姜榆白了他一眼:「我這裡的鬼可都是沒沾過人命的,你可別打他們的主意。」
「那是自然不能讓大師你惹上因果的。那不如這樣,你幫我看看他們是什麼情況?」
姜榆搖了搖頭:「多花點時間,你自己搞定不就得了。」
秦佑又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姜大師,人家給了這個數。」
他舉起了手掌。
姜榆也低了聲音:「五萬?」
秦佑搖了搖頭:「五十萬!」
「這麼多?」
「那可不。人家可是全村拆遷,可大氣了。」秦佑摸了摸鬍子,笑得奸詐:「姜大師,幫我個忙,我7你3,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