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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梟相 - 第226章 阿福歸家字體大小: A+
     
      有效阻止了工部差事醞釀的可怕醜聞,並且通過錢景和張余德就他們所建議的皇商的小問題做了一筆交易,以犧牲趙貞吉利益為代價,於可遠擺脫了嚴重困局。而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後,他決定好好考慮一下各種抉擇。

      首先一點清楚的是,張余德必須離開,他實在太笨拙了,雖然他對於可遠還是極有用的,但在某些政治抉擇上,他還是缺乏那種應該時常顯露出的精明、靈活和謹慎。

      當然這個想法的內在矛盾,其實是於可遠正式踏入大明朝堂權力巔峰之前,發現自己對身邊人的看法處於混亂不堪的狀態,當然這完全是後話了。

      無論如何,打發走這個「自命清高」,很容易被人收買的張余德去那些重要的部衙——都察院、通政使司——去做他那艱難的考察任務後,於可遠也如釋重負了一些。最近這段時間,他很少感受到這樣輕鬆,仿佛現在才開始贏得時間。

      然後就是錢景。

      現在她可以大致上對錢景,尤其是像錢景這樣類似的文官得出一些結論。他開始認識到,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一些相對清廉的部衙里,這類人確實近乎他們所自詡的那麼聰明。但,一個文官自身實際上沒有目的或者目標需要去努力達成,尤其是他們還未身居高位,那麼他們的智商和情商通常都用來避免犯錯。

      尤其是大明朝,官員在很短時間內就能頻繁調任,這是為了讓他們在升遷過程中獲得更多的經驗。但是,這只能確保他們從不會對一種政見的成功與否產生任何興致,而任何稍微複雜的差事都需要很多年的時間,所以官員往往在這過程之前就不得不離開,要麼在其開始之後很久才來。這也就意味著,你永遠不可能將責任或者失敗的原因歸咎在任何個人身上:在失敗時,負責的官員會說開錯了頭,而在開始時,負責的官員會說是收錯了尾。

      正如工部這項差事,雖然問題的源頭在高拱身上,但很難說這整個事件里,就沒有其他官員參與,尤其經過錢景和張余德這番算計,更是將趙貞吉也拉下了水,大家都有錯,那麼皆大歡喜的選擇就是,大家都對錯誤視而不見,當一個環境中只有兩種聲音,而這兩種聲音達成一致,便是真理。

      最怪異的是,似乎所有官員都贊成這套默契的共識,他們也不願意自己某一天會捲入其他人政策上的失敗。政策是所有大臣,是六部九卿各個部衙共同的事。但堂官們卻會因為這些政策而失敗。這既是居高者的幸運,也是居高者的不幸。

      官員們自視為一心為公,公正無私,試圖以完全不偏不倚的公心貫徹執行上司們認為合適的任何差事。

      除非他們沒有這樣。但他們有嗎?誰又知道答案?因為官員們都不謀而合地總是設法把不同派系的大人們引向「共同立場」。通俗的話來講,就是把水攪渾,大家都別太乾淨。

      出淤泥而不染,在官場是絕對行不通的,起碼古代不行。

      當然,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或許也是帝王希望看到的。他們希望無論是誰在任,某些事情都能不斷地貫徹執行。

      但考慮到避免犯錯是很多官員的首要任務,那讓人意外的就是他們到底犯了多少錯誤!

      ……

      詹事府是明朝初創的中央機構,設於明洪武朝,主要從事的是皇子或皇帝的內務服務。洪武十五年,改定左、右春坊官,各置庶子、諭德、中允、贊善、司直郎,又各設大學士。隨即又定司經局官,設洗馬、校書、正字。二十二年,因屬官太多而無所統率,才設詹事院以總之。二十五年改名詹事府,駕馭左春坊、右春坊、司經局等部門,統府、坊、局之政事,置正三品詹事一人,正四品少詹事兩人,正六品府丞2人。從七品主簿廳主簿1人,正九品錄事2人,通事舍人2人。

      其中左春坊有正五品大學士,正五品左庶子、從五品左諭德各一人,正六品左中允、從六品左贊善、從六品左司直郎各兩人,從八品左清紀郎一人,從九品左司諫2人。右春坊的官員設置如左春坊。

      詹事府官員對太子的影響最為直接,因而明太祖朱元璋慎擇其人,常以勛舊大臣兼領其職。英宗天順以前,或尚書、侍郎、都御史兼任。憲宗成化以後,例以禮部尚書、侍郎由翰林出身者兼掌之,明太祖規定宮官由廷臣兼領,其謀慮是很深遠的。

      因而進了詹事府,某種程度來說就已經是太子黨了。當然裕王即便是登極,也沒有被嘉靖親封為太子,但眼下景王病重將逝,他雖無太子之名,已有太子之實。

      於可遠自從被封為詹士府少詹事以來,很少進詹士府。今天是為數不多的一回,當然也都是為了處置日常事務,還有為稍晚一些的裕王府議事做準備。

      跟所有稍具理智的大臣一樣,於可遠這時已經將重心逐漸轉移向裕王府,因而對這次議事十分關注。雖然朝廷官員的任免實際上都由嘉靖決定,但他的實權和影響力已經逐漸移交到裕王身上,這其中既有嘉靖有意為之,也有無可奈何。

      一個儲君千萬不能讓自己在朝臣面前像個白痴,如果他不學會在那裡做出讓人滿意的表現,即便能坐穩這個位子,也只是一個傀儡。

      而這種議事,也會愈發頻繁。而這種議事某種程度來說,就像是把待宰的羔羊扔給屠夫,或者是將一隻肥雞丟進餓狼堆里。今天這場議事不知誰又將成為問詢的中心,但總歸快要輪到自己了。

      前些日子,趙貞吉有幸被邀請進了裕王府,成為議事被問詢的中心,能看出來這種事對趙貞吉而言是既痛苦又快樂的,痛苦之處在於他那些謬論要被人當面指責,快樂之處在於他能踏入裕王府。當然他不是一人來戰,在戶部,有不少他的吹捧之人——又或者說不得不吹捧他的人,專門用全天時間為各種可能提出的補充問題收集答案。所以這場議事,也只是讓他稍微難堪一些,高拱、張居正和譚綸也稍微留情了一些,畢竟這是在裕王府。他逃過一劫了!

      而通常來講,於可遠會比那些官員——尤其是錢景這樣的官員更能猜透一個議事的政治內涵。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這場議事竟是一場災難!一場完全沒有預見到的大禍事!

      當然他的確設法從失敗之中,以極大的代價獲得了慘勝。

      他一大早就來到詹事府,為的就是因給朝廷尋到新的皇商,並解決了高拱的後顧之憂而被調任——升遷為詹事府正六品府丞的錢景,把所有——自以為!——可能提出的補充問題都重新過了一遍,還在午膳時讓被調任到通政使司的張余德也捉摸了一番。

      第一個問題是趙貞吉提出的,他詢問於可遠關於內閣承諾減少翰林院、通政使司和都察院官員人數一事。

      他早就準備好了回答,話說得有些自我吹噓——吹的當然是提出這個政策的高拱,不是他自己!

      「內閣現在已經實現了當初答應的,翰林院、通政使司和都察院兩成官員的減少,而且實際上正在進一步節省開支。何況通政使司官員的俸祿本就稍低一些,近段時間以來因為海瑞一事,受到不少抨擊和質疑,屬下想就此機會為內閣對通政使司的順利運作所做出的巨大貢獻,表達自己的一番敬意。」

      趙貞吉冷笑道:「我敢肯定,通政使司也一定會歡迎於大人這番言談。我很懷疑於大人這番話是不是身後的那些官員所寫,據我所知,那個張余德和錢景就很合於大人的心意,最近更是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但不管怎樣,於大人還是出色地讀了出來。但於大人是否能回答,為何內閣承諾的官員減少與實際情況有出入?我來引述一下吏部的報告,吏部很擔心官員的增長,只這半年來,我大明朝官員的數量便有半成的增長。不過,如果把某些不入流官員的數量增加上,又或者說某些大人身後的智囊團,諸如幕僚一類,雖然沒有明確的官職在身,每年卻也要拿出不少的俸祿和福利,或許就不止半成了。當然,如於大人所言的,通政使司、都察院和翰林院的官員,如果將一些即將調任到其他部衙的官員提前寫進名單里,而剛剛進入翰林院,卻沒有及時向吏部報備的,這些數量加在一起,或許也就有於大人提到的一成之數了。於大人也是翰林院的官員,是否願意評論一下這套卑劣的欺瞞手法?正如你一貫所為的那樣!」

      是什麼人將這些隱晦的事情透露給趙貞吉的,當然不是,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冗員問題何其難解,怎麼可能是高拱三言兩語的提議就能解決,如今以翰林院、都察院和通政使司這三個清水衙門試水,其實就是給百官和百姓看的,誰都不敢真的動這個官員體系,這意味著要從根本上否決朱家的祖宗家法。

      但什麼也不做,就會有海瑞王用汲之流的官員出來說話。

      這是必要的作秀。

      他趙貞吉當面戳破了這個默契,未免不厚道,也是在打高拱的臉。趙貞吉或許是因為於可遠擺了他一道,有些失心瘋了,這時還帶著一種抑制不住的喜悅的表情,陰鷙的臉上透著興奮。

      所有人都望向於可遠,等著他來回答。

      或許,於可遠還會使用什麼花招,簡單地用改名換姓的法子來掩蓋這些部衙官員的數量增加。但無論怎樣,人多了就是多了,這事看來會成為一件真正的醜聞,而醜聞無論用什麼稱呼,都仍然是醜聞,當然這醜聞只會落在高拱頭頂,而不是自己身上。

      如果將這個秘密保住了,那麼三個部衙一成官員的減少就能遮掩住大明王朝半成官員總數的增加,就會被認為是一個漂亮的手法——可一旦泄露出來,就一下自己進入了卑鄙欺詐的行列。更有甚者,是一次不成功的卑鄙欺詐,絕對是最糟糕的那種。

      於可遠在這樣的狀況下,搪塞得相當好。

      「對於趙大人所言的這個情況,屬下一無所知。」

      趙貞吉:「我很樂意將吏部的文書提供給你,以換取吏部對該事件的一次完全獨立的調查。」

      於可遠:「很願意為大人效勞。」

      而這時,譚綸出來為他解圍了。談論文於可遠是否可以向內閣保證,這次由吏部發出的調查不會由都察院和翰林院,乃至是詹事府執行?而是由一個完全不參與此事,既沒有任何勾結嫌疑的官員來執行?

      於可遠回答,他很高興這樣做。

      於是在這個問題上,眾大人達成了一致的想法——除了趙貞吉。而事實上被裕王委派調查此事的和事老是張居正。且不提張居正不可能在此事上幫助趙貞吉報私仇,提議雖然是高拱,但內閣的首輔是徐階,事情做不好,高拱有錯,徐階便也一定有錯。若這事是出在禮部,那或許張居正還願意幫幫趙貞吉。但現在絕無可能。

      而這場議事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冗員問題就結束。

      真正的大頭還是海瑞。

      明朝處決人犯一共有兩種。一是「決不待時」,硃筆一勾立刻處死,便是「斬立決」或者「絞立決」。另一種是「秋決」,在立秋這一天處死人犯,稱其為「斬監候」或者是「絞監候」。而刑部定海瑞死刑是秋後處決,行刑日便是立秋了。

      眼下年關將近,雖然不宜提這些事情,但畢竟是重大的政治鬥爭,眾大臣便都緘默著,等人開口。

      這時刑部尚書黃廣升並不在場,高拱看了眼徐階,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開口道:「刑部判了海瑞秋後處決,皇上卻在定罪疏上畫了一個叉,王爺,徐閣老,諸位大人,怎麼看這件事?」

      裕王在椅子上看書,沒有要吱聲的意思。徐階也是閉目養神,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至於趙貞吉,在這件事上更是早就沒有了發言權,提到和海瑞相關的話題,就羞紅老臉杵在那。

      高拱偏喜歡拿捏軟柿子,望向趙貞吉:「趙大人,這事,您怎麼看?」

      趙貞吉不得不答話了,「聖明無過皇上,皇上這樣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我以為,還是等司禮監的陳公公吧。」

      高拱冷笑了一聲,「原是這樣。」

      張居正接言了,「那樣的定罪疏呈到皇上面前,想來皇上會認為,咱們這些做臣子的要做好人,讓皇上當壞人。若是勾決了海瑞,未免難看,但又沒有讓我們重審,其實意思已經很明確,就是拖。拖到秋後,行刑時刻再作決定也不遲。眼下,我們還是當做無事發生,不要在朝廷論這個事為好。」

      「太岳說的是正理。」徐階開口了。

      高拱也點點頭,「太岳之言甚得我心。」然後望向譚綸,「子理,福建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戚繼光和俞大猷可還能應付得來?」

      譚綸笑道,「有這兩位將軍在,福建何愁不安?現在倭寇都龜縮在海上,不敢上岸作亂了。」

      「這是功勞一件,回頭我要找楊大人,給你們請功。」

      譚綸起身揖了一下,「這是屬下該做的,全賴內閣的諸位大人支持,前線戰事才能打好。」

      「雖是這樣說,這段時日,軍餉奇缺,你們能打成這樣實屬不易,該有的功勞絕不會少。」徐階道。

      裕王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戚繼光和俞大猷是該賞,前線能打贏,和譚綸運籌帷幄脫不開干係,都要賞。正好年關將近,我會向父皇請奏的。」

      當然,請奏的不可能只有譚綸和戚俞二人,在場的人都有份,這是裕王關懷下屬應該做的事。

      ……

      天氣一天冷似一天,喜慶他們每天都在進年貨。滿院子都是忙人,就鄧氏於可遠和高邦媛三個閒著。還有幾個裕王府出來的僕人,這是李娘娘指派來的,極有耐心地教導喜慶一些宮規禮儀,畢竟將來是要跟在世子身邊的人,學問有了,其他的也不能落後——喜慶聰明得緊,眉眼越長越俊秀,穿著錦繡華服,越發襯托人玉雪可愛,也虧得李娘娘對他格外看重。雖然於可遠和高邦媛名義上是老師和師娘,但兩個人似乎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

      而藍心她們便找些紅紙出來剪窗花寫窗簾。高邦媛覺得,哪年都沒有今年過年的氣氛濃厚。或許是往些年在那個沒有人情味的高門大院。

      到了三十這天,小院已經收拾得完全變了樣子。

      窗上修建者各種紙花,譬如全五福,還有麒麟送子、壽星送桃和年年有餘等。藍心她們將自己會的花樣都剪出來了,連高邦媛也剪了幾個,一是桃李夭夭,一是喜上眉梢。

      這時,鄧氏、高邦媛和於可遠都站在大門口,藍心她們都站在身後,遠遠地望著街角處。

      鄧氏滿心滿眼的期盼。

      「阿母,還是先進屋歇一會吧,就快了。」於可遠輕聲說。

      「先讓媛兒進屋吧,阿母再等等。」

      高邦媛連忙搖頭,「我和阿母一起等,時間也快了。」

      於可遠輕嘆一聲,「好,我陪阿母和媛兒一起等,」

      大概一刻鐘後,一輛馬車緩緩地駛來了。坐在馬車前面的是俞咨皋,那不用想,馬車裡面的一定便是阿福了。

      而在馬車後面,還有一隊親兵馬隊,以及一個坐在馬上的太監。

      這些人很快就來到了家門口。

      阿福,終於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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