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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梟相 - 第213章 為何是我?字體大小: A+
     
      這時,於可遠還看不出陳洪的打算,但表明自己態度是必要的。

      他發表了一番慷慨之辭,無非是那些假大空的話。他談到了大明王朝的江山社稷,以及這如何比臣子們的性命更加重要。他說朝廷穩定是不能妥協的,祖宗家法不能變,但大臣們是可以犧牲的。

      「倘若消息外泄了,大臣們的性命成為那些暴徒和有心人的目標,就在預料之中。卑職拿著朝廷的俸祿,便有義務將自己的生命視為泡影。」

      然後站起身。

      「不止是我,也包括值房的閣老,包括六部九卿眾大臣,這個問題,想必都有著相同的決心,『我就再這裡,儘管來吧!』而不是驚慌失措地向皇上請罪,畏畏縮縮地躲在家裡。」

      「好一番慷慨陳詞,主子萬歲爺果然沒有信錯人。」

      陳洪嘿嘿笑著。

      「於大人,」他接著笑,「咱家必須再和你講一件事。」

      他當然阻止不了陳洪說話,但如果有必要,還請儘量簡短,時間都浪費在扯皮上了。

      「北鎮撫司發現你的名字出現在一份謀殺名單上。」

      於可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北鎮撫司發現你的名字出現在一份謀殺名單上。」陳洪似乎很有耐心,又重複了一遍。

      莫名其妙。

      一份謀殺名單?

      為何是我?

      「一份謀殺名單?」於可遠皺著眉,並沒有恐懼,「公公指什麼?一份謀殺名單?」

      他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疑問,並不是誰要殺他,而是這份名單到底是真是假?

      是不是陳洪想要以此來威脅自己?

      他想要自己按照他的想法進行問案流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了?

      他決定裝糊塗。

      「對,一份謀殺名單。」陳洪說。

      陳洪也在裝糊塗。

      「卑職知道公公所說的謀殺名單的意思,但……為什麼要謀殺?」

      陳洪這會兒也困惑起來,他望著於可遠,想從眼神中看出一些答案。

      但顯然沒有。

      「咱家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明白這件事,但顯然,這和問案有關,和海瑞上的這道疏有關,就是咱家,也不是完全了解這件事,到底是誰想謀殺?背後有何人指示?什麼時候執行?說實話,咱家也是一頭霧水。」

      「卑職還是不明白。」

      「講明了說吧,於大人,北鎮撫司那邊認為,有一些目前來歷尚不清楚的勢力,對海瑞上的這道奏疏非常不滿,主子萬歲爺煉道修玄數十載,他海瑞何許人也?一封奏疏就敢否認主子萬歲爺的一切,若其陰謀得逞,我大明朝的天下立時便要亂了,這會促使本就不穩的朝局徹底混亂,於大人也不希望再經歷一次比『大禮儀』還要嚴重的動亂吧?」

      於可遠還是做出不懂的樣子。

      「你現在被列在謀殺名單上,於大人。動手的人或許就在宮裡,也或許就在你家門外徘徊。」

      於可遠還是想說車軲轆話。

      「誰……?」

      於可遠有些氣急敗壞,好像真的被嚇到了,「……什麼?」

      「啊,」於可遠說,「卑職明白了,是一群道士,看樣子是曾經得到皇上恩賞的道士。」

      他做出驚恐的模樣,「但他們跟卑職有什麼仇呢?」

      陳洪再次隱晦地暗示他,問案的結果關係到嘉靖帝數十年的功績,關係到將來史書如何評價這位帝王,更關係到他自己的福禍。

      「很難講,於大人。有可能是道士,也有可能是一些瘋子,或者某些完全忠心於主子萬歲爺的大臣,或者是後宮嬪妃。反正來歷沒調查清楚之前,誰也說不準。」

      「不管怎麼說,」陳洪接著補充,「這些人確實有些手段,眼下北鎮撫司的大半人手都用來調查這個案子,恐怕騰不出手來保護於大人,更沒有時間去調查這些人的來歷。於大人,最近還是要小心一些。」

      隱藏在驚慌情緒表面下的他,早已經從陳洪的隻言片語中分析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是一盤好大的棋!

      虧他陳洪能想得出來。

      這非常陰險,而且他在談論某些人企圖殺死自己時那種冷漠、無情、無動於衷甚至有點冷嘲熱諷的樣子。

      他迅速冷靜下來。

      「是有一個名單的名字?公公說是一份名單,不只有我?」

      「當然不只有你,於大人。」陳洪確認。

      於可遠說,他猜名單上應該有好幾百名字吧?

      「只有兩個。」陳洪說。

      「兩個?」

      於可遠繼續裝出震驚的樣子,他想,這是陳洪加大自己恐慌的伎倆。

      在旁邊一直沉默著的十三太保中的二爺輕笑了一聲,用略顯油膩卻自認為和藹的語調說:

      「大人,試試從這樣一個角度看問題,被列入這份謀殺名單總是好事。至少他們知道您是誰,知道您手裡握有權力。」

      於可遠深深望著他。

      這事總要和高拱碰面說一說,不是總要,是一定要。

      於可遠心裡打定了主意。

      怎麼甩開這些太監的視線呢?

      這其實是文官們的一些小技巧,小花招。

      陳洪等了一會,等到馬文忠、蔡勇和林辦三個也來報導,等到陸經和十三太保中的另外幾個。

      眾人一同往內閣值房去了。

      路上,陳洪還不留餘力,為表明關心,讓那位二爺給於可遠講了謀殺的一些情況。

      火銃、毒藥、熏死、扼死、刺死、溺斃、勒斃等都有可能。

      還詳細列舉了被火銃謀殺的各種可能,譬如在酒館茶樓,或者和你並行的另一架馬車,在人群里悄悄向你靠近,作為不速之客出現在家門口,藏身在隱蔽處等你靠近。

      二爺這邊剛說完,和黃錦陸經親近的十二爺便開口了。篳趣閣

      條條列列地舉出防範措施。

      一是避開人群。

      二是遠離窗邊。

      三是不能自已打開門。

      四是儘量不要坐馬車,如果坐馬車也要緊鎖窗戶和門。

      五是回家途中要讓人蜂擁著圍在身邊。

      諸如此類。

      於可遠在旁邊都要聽笑了,但他緊接著想到,如果事情真壞到了這種程度,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謀劃這件事的主謀,是否真會鋌而走險?

      雖然殺了自己,得不到任何實際的好處,甚至會將局勢變得更加複雜,未免會有一些人想要混水摸魚。

      人心難測。

      自己倒沒什麼,阿母、媛兒和喜慶該怎麼辦?

      她們是無辜的,萬不該牽連到這裡頭來。

      於可遠望向陸經,「陸大人。」

      「於大人。」陸經鎮定地望向他,「我已派十三去你家中,將你妻母和學生都接到了我家裡,這些時日,你也無需出入宮門,就在北鎮撫司住下,我會向皇上呈明實情。」

      說完,陸經還象徵性地問了一句陳洪,「陳公公,屬下這樣做合乎規矩吧?」

      陳洪僵住了。

      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道:「還是陸大人懂事,咱家怎麼就沒想到萬全之策呢。只是外面的危險消除了,宮裡就未必沒有危險,於大人還是要小心一些。」

      「皇上把家都託付在您身上,公公,有您看顧著,在這偌大的紫禁城裡,誰又能對我出手呢?」於可遠笑著道。

      陳洪笑著,不回話了。

      但箭在弦上,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弄出這件事,一是想讓於可遠投鼠忌器,乖乖聽話,二也是想借著這個事向北鎮撫司發難,尤其是這個陸經。

      不扳倒他,黃錦就倒不了。

      「還是先向閣老們說一下昨日的事吧。」陳洪率先進了內閣值房的大門。

      案頭上擺著成山的公文。徐階、高拱和趙貞吉在公文堆里抬起了頭,望著進來的眾人,目光里乜有任何內容,神色也十分公事,在等著眾人說話。

      畢竟,一個桌案旁邊便站了六個太監。

      「於大人,你是皇上欽定的審問官,便由你向各位閣老稟報昨日的審問情況吧。」

      於可遠點頭,走到了徐階他們面前。

      「屬下見過閣老。」

      即便是面對高拱,於可遠這時也不敢稱老師,只是畢恭畢敬地朝著他一揖,然後掏出分別由北鎮撫司和司禮監謄抄的案文。

      「昨天加急審問海瑞,一份是北鎮撫司錦衣衛所寫,一份是司禮監提刑司太監所寫,上面有海瑞上疏的實情。」

      說著將案文遞了上去。

      高拱過來接,在交接案文的一瞬間,師徒的目光碰上了。

      於可遠緊緊望著高拱的眼睛,但高拱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倒是下意識地冒出來一句,「辛苦了,坐下吧。」

      就這一聲辛苦了,讓於可遠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他知道,自己沒被這些人拋棄,他背後的靠山並未倒下。

      於可遠按理來說應該坐在大案側面那張空著的椅子上交差答話,但這時那張椅子卻被搬得老遠,直接擺在了大案的對面,他只好對著內閣四位坐了下來。

      有種成為犯人被審訊的感覺。

      於可遠望著高拱。

      高拱卻不看他了,低著頭望向那兩份案文,將其中一份遞到了徐階手裡,「徐閣老,您看看。」

      「一起看吧。」

      徐階將案文擺開,拉著李春芳一起看。

      而另一邊,高拱便和趙貞吉看另一張。

      徐階一邊望著面前的案文,一邊問:「今早陳公公和我說,有人搞出個謀殺名單的事,你怎麼看?」

      高拱一驚:「謀殺名單?」

      高拱這明顯是不知情的表現。

      於可遠心裡明鏡一樣,不出意外,這基本就是陳洪的把戲了。

      他會意,慢慢說了起來,「無非是一些國事家事分不清的人,拿著欽差大臣的命,為自己謀私利。」說著慢慢伸出手握住筆架上的筆,開始在空紙上寫了起來,然後接著說道:「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真有人在籌謀這件事,或許只是有人想敲山震虎,何況宮裡有禁軍,有錦衣衛,銅牆鐵壁一般,只要不是出了內奸,屬下在宮裡辦差,就不會有錯。陸大人已經保護好屬下的家眷,屬下沒什麼可怕的。」

      看到於可遠拿起紙和筆,遠處的陳洪立刻走了過來,但沒有走到案前,而是給幾個太監使了眼色。

      那幾個太監立刻走到於可遠身前。

      啪!

      高拱猛地拍了一下桌案,怒喝道:「退開!你們什麼身份!是想參與國事嗎!」

      那幾個太監有些遲疑。

      「皇上是下旨讓我們在內閣值房待著,卻沒有旨意給你們,監視六部九卿堂官的一舉一動!你們要造反嗎?」趙貞吉也冷厲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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