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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梟相 - 第80章 提前備好的新婚賀禮?機會主義者朱彥字體大小: A+
     
      他們在府邸後院的門前停了下來,大門緊緊閉著,隱約能從牆裡面聽見嘈雜的人聲。

      暖英趕忙解釋:「裡面有匠人在趕工休整,是趙雲安離開濟南府前安排的人手。」

      於可遠點點頭,對於趙雲安的安排,他還是相當放心的。

      一群人通過角門,雖然於可遠表現得不太明顯,仍舊可以看出驚喜。或許……人的心情,會讓他感受道一些尋常時候忽略的感受,比如氣味,周圍人的情緒或者聲音……

      於可遠只是覺得這樣一個地方,真是安靜啊。

      雖然正在休整,但仍能一眼看出是老房子,即便在柱子大門乃至窗戶上添了新漆,石板路儘量掃得一塵不染,甚至還平整輔修過……但那種留在宅院裡,經過歲月洗禮的痕跡,根本無法抹除。

      他忽然想到那座古寺,同時經受了風霜雪雨,並不因其破舊而無人問津,恰恰相反,正因那位老和尚的存在,那座古寺正散發著勃然的生機。

      於可遠漸漸停住腳步,將眼閉上。

      真的,即便閉著雙眼,他也能感受到,這裡並沒有太多生活的痕跡。

      睜開眼往裡看,一重重庭院,一躍一躍的青磚紅瓦,一片片的門戶,幾乎望不到盡頭。

      他忽然想起原身在鄒平住著的那間茅草房。剛穿越過來那會,他們家連解決溫飽都困難,一進院子,就是一間堂屋、左右耳房和東西廂房。爹去世前,爹和娘是主堂屋的,於可敬和於可遠住在左邊,阿福跟著鄧氏住在堂屋。整個院子就那麼大點,一眼望到盡頭,要不了十幾步就從院門走到堂屋門前,轉個幾步就進了廂房。誰哎呦一聲,打個噴嚏或者咳嗽一聲,別的屋都能聽見。

      就算是前世,從政那些年,旁門左道的錢財雖然沒少積攢,但為了前程,面上好看,始終租著一個不到五十平的房子,過著極其簡樸節約的日子,享福是壓根沒有。

      但在這裡……於可遠往前望一望,從他站的地方到月門,至少就得幾百步吧?

      於可遠眉頭漸漸鎖了起來,轉頭問高邦媛:「這樣一個大宅子,你們第一次來這裡察看,是怎麼看的?」

      高邦媛沉吟了幾秒,「自然是用腳走,回去的時候發現腳都走起泡了。放心,知道你快要考試,肯定沒力氣把整個府宅走一圈,所以已經讓人備轎了。」

      於可遠擺擺手,「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買這個宅子,用了多少銀子?按市價估算,就算將俞將軍那五十萬兩全用了,恐怕也買不下來這座宅子。」

      高邦媛轉過臉去忍笑,臉卻很快紅了起來:「你是擔心有人算計,怕我們中了圈套?」

      於可遠點點頭。

      高邦媛不繼續說了,臉紅得像個大燈籠。

      還是鄧氏幫她解圍,「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瞎猜!我包票,這宅子絕沒有半點問題。戚繼光戚將軍的老家就在不遠的蓬萊縣,這宅子是戚將軍早些年買下來的,本想著將來致仕,到這裡頤養天年,因看重你,又想到你和邦媛就要在今年合婚,便把這宅子提前充作賀禮,送給了咱家。」

      於可遠怔住了。

      戚繼光……送給自己一座這樣大的宅子?!

      這倒是沒想到,恩情未免有些太大,讓他受寵若驚。當然,作為將來必須仰仗的後台,能夠被他送禮,也是其對自己的認可,正所謂「長輩賜,不可辭」,禮物雖重,他卻坦然受之。

      於可遠揮退了那幾個轎夫,眾人兜兜轉轉,從外儀門、外穿廳、內儀門到內儀廳,怔怔逛了個遍,用掉大半個時辰。從內儀廳進來,後面有一道穿堂,走過這裡,才是這座宅邸的正堂。正堂裡面擺著數排大缸,缸裡面養著修剪好的榕樹,還有蓮花之類的,水磨的青石磚走過來,沿著石階登上去便是正堂了。正堂堂前的舊匾額已經被取走,新的匾額被紅布蓋著,依稀能看見「於府」連個印痕。

      「裡面就別進去了,漆味還沒散開。」高邦媛指著西邊的院子側門,「那頭出去有假山和花園,花園裡面有個小亭,取名山河。你覺得名字要不要改?」

      於可遠搖搖頭,「這名字挺不錯的……山河,氣勢磅礴,無需再改。」

      遷居還要一些時日,和織坊開業就在前後幾日。

      看過宅邸,於可遠便在眾人的陪同下回到酒館,剛進來,就瞧見一身錦袍的朱彥、湯顯祖、喜慶和小玉在門口觀望著。他們顯然也瞧見了於可遠,連忙招手。

      於可遠快步走了過來,朝著朱彥拱手:「先生,您怎麼來了?」

      「院試第一名,書院學生里,屬你最有希望,書院聲望能否繼續維持,全靠你這一考,我怎麼能不來看看呢?」朱彥笑著說道,待鄧氏走近,他又連忙朝著鄧氏行了一禮。

      鄧氏受寵若驚,就要給朱彥跪下行禮。畢竟在很多婦人眼中,教書先生是遠比達官顯貴更偉大的人,何況於可遠正是在這些教書先生的教導下,才能出落成這樣——起碼鄧氏是將於可遠轉變的功勞,算在了教書先生們的努力下。

      還是高邦媛拉住了鄧氏,在她耳畔小聲道:「伯母,這禮節不合適?」

      聽到高邦媛提醒,鄧氏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朱彥。

      朱彥畢竟是教書先生,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強,連忙道:「老夫人,我們進來談吧。」

      說完,朝著書童小玉使了個眼色,小玉連忙跑到一個靠著窗的位置,用衣袖擦著凳子,又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眾人便按照男女分別落座在桌子的左右兩側。

      朱彥、於可遠和湯顯祖從內到外坐在左邊,小玉和喜慶立侍左右。

      鄧氏、高邦媛、阿福坐在右邊,暖英立侍一旁。

      朱彥一副憋不住笑的模樣,見眾人都坐定了,率先開口:「可遠,有一件事我不吐不快!」

      於可遠仿佛被他那副模樣感染了,也跟著笑道:「先生先吃茶,慢慢講。」說著便從店小二手裡接過茶壺,為朱彥倒了一碗熱茶。

      「你們還記得當初議講,全力支持『節源開流』的那位林先生吧?他以身作則,以最快的速度將節源方案付諸實踐,你們可知他這會如何了?」朱彥連眉眼都是笑的。

      這話雖是同時對於可遠和湯顯祖說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朱彥顯然更想看於可遠的反應。

      於可遠擺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雖然他對此事並不太感興趣。

      「那位林先生,後來如何了?」

      「他向王先生請辭了!」朱彥賣了好一陣關子,在眾人望眼欲穿的注視下,才徐徐說道:「你們都是東流的一員,應該知道林先生家裡那位極不好惹,事情還要從那位身上說起……」

      ……

      時間追溯到議講結束之後。

      那天剛好書院放學,他正在書院寫日錄。

      已經連續好些天沒有寫日錄,因為「節源開流」增加了極大的額外事務。不過,他相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必定會被心學學子所稱頌,自此身價暴漲,成為當之無愧的繼任院長的第一人選。

      但回想起來,被她婆娘知道這事,真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寫日錄已經半夜,林趙氏都睡了。顯然她一開始是準備了極豐盛的晚宴,以慶祝林先生對她講的「天大好消息」,但已經沒戲了。

      他原本想著乘坐馬車趕回家裡,但當時雷雨交加,因為他要以身作則,早就當著全院先生的面下了保證書,不會再使用這些「本可以裁減的優待」。於是,他只好冒著大雨走了兩里地回到家,身上還抱著沉甸甸的盒子,裡面裝著他學生為他擬定的各項「節源開支」的細節。所以帶著一身疲憊和雨水回到家。

      吵醒林趙氏,他還是蠻擔心的,但林趙氏仍然沉浸在丈夫即將高升的幻想之中,對他十分溫順。林先生便將這一趟苦旅講給她聽,希望能得到妻子的安慰。

      「你上下學,書院不是有馬車接送嗎?」林趙氏皺眉問。

      「我已經把這項裁減了。」林先生極自豪地解釋,「不僅如此,我還把書院分下來的三餐補貼、節日賀禮也給裁了,還有那些不是必需品的古玩,還有我手下的一半書童。」

      「你被辭退了?」

      林趙氏聲調忽然抬高很多,瞪著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林趙氏雖然是個全職的家庭主婦,但往往能蹦出一些大驚小怪的荒唐結論。

      林先生解釋說,這是節源開流,他正在為擺脫不必要的開銷做表率呢。

      林趙氏越發難以理喻。

      「你簡直瘋了!」

      她開始發作,「你在東流書院當了二十多年教書先生,以前一直抱怨身邊的書童不夠用,很多事情要親力親為。如今這些都有了,你卻統統放棄!」

      林先生想解釋,可她讓他根本插不上嘴。

      「這些年來你一直想進國子監——但如果順利進去,給你帶來的好處還不如失敗,那你在圖什麼呢?我們一家老小都跟著你喝西北風?你的理想抱負,比你老爹老娘,比你那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還要值錢?」

      林先生一番解釋說,這些舉措都將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名聲和權力。

      林趙氏根本無動於衷,「那你要當上國子監祭酒,又該怎麼個出門法兒?從山東徒步到北京嗎?」仟仟尛哾

      林趙氏不能理解林先生,林先生同樣無法理解林趙氏。

      一對夫妻就這樣陷入了矛盾之中,直到因節源開流,使得林家柴米油鹽都緊缺了,林趙氏終於決然地踏進了東流書院。她幾乎辱罵了書院的所有先生,因為在眾多先生之中,只有她丈夫在「節源開流」,望著自家丈夫逐步走向深淵,這些先生不僅沒勸阻,反而在看戲台上鼓掌叫好。

      林先生到最後,也未必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他妻子這樣大鬧一場,他也確實沒有顏面繼續待在東流書院,於是便向王正憲請辭了。

      ……

      將林先生的遭遇講出來後,朱彥一雙眼睛便緊緊盯著於可遠,他很好奇於可遠會有怎樣的反應。

      令他意料不到的是,於可遠並沒有大笑,甚至眉頭也漸漸鎖緊了。

      「學生確實沒想到,林先生竟然會完全效仿那個法子辦下去。」於可遠沉吟了一會,接著道:「節源開流雖然不會再被提及,但王先生希望賑濟浙江,事情恐怕也要告吹了。朱先生,現下是否有其他補救辦法呢?」

      朱彥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

      王正憲提出賑濟浙江,絕非只是為了天下蒼生那麼簡單,在他心中,天下蒼生遠沒有東流學院這方寸之地重要,他考量更多的,還是哪位先生能夠繼任院長。

      朱彥在於可遠的提醒下,雖然成功進入王正憲的視野之中,並幫助擋下「節源開流」這項愚蠢至極的提議,但王正憲提出的問題並沒有解決,甚至因為「節源開流」以這樣的方式收場,如今先生們投鼠忌器,沒人再敢發表意見。

      朱彥並不想放棄這個能夠證明自己的機會,所以來求於可遠了。

      因為他知道,院試結束後,王正憲便要領著於可遠和湯顯祖趕赴其他三宗,院試前是最後的機會,哪怕院試將要開始,這種時候來請教於可遠似乎不太妥當,但他還是來了。

      這是個十足的機會主義者。

      善於發現和爭取任何利於自己的機會。

      於可遠心中明鏡一樣。

      朱彥道:「既然『節源開流』行不通,只好請各位先生自掏腰包攢出這些銀子。但這項提議,誰提出來,誰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即便當面沒人反對,背後也一定會被人念叨。我不想出這個頭。」

      於可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朱彥竟能想出這樣不著邊際的提議。

      「不僅您不能提,您也要竭盡所能地阻止其他人提出這個方案。因為,只要提出來,這就是一個必須要辦到的事情,明面上沒人能阻止。但事情真要這樣辦了,學生斗膽猜一猜,結果恐怕比『節源開流』還要不如。」

      「怎麼會?」

      朱彥立刻皺眉。

      「集體出資,有如下問題。其一,每位先生出多少銀子,倘若是固定的,未免顯得公事公辦,有違「賑濟」二字的本意。若是不固定,先生們為凸顯自己的誠心,必定會多掏銀子,攀比心一起,先生們之間必定會生出嫌隙,有礙學院發展。其二,有了第一層的影響,學院不僅不會因為賑濟浙江而得到進步,反而有退步的可能,基於此,學生以為,王先生提出賑濟浙江的想法,本意一定不是先生們集資。先生您既然希望這件事圓滿落幕,就該提出一個起碼不會讓學院亂套,再往好處想,最好能夠讓學院立刻看到好處的提議。您對學院有功,諸位先生都看在眼裡,王先生更看在眼裡。」

      他最後這句話,無疑是在提醒朱彥,要在這件事上用功,不僅僅是完成「賑濟浙江」這一個目標,而是取信於所有先生,提前建立威望,這樣,將來王正憲選擇院長繼承者時,才能順理成章地選擇他朱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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