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冰冷的聲音和漠然的表情在此刻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沈母和沈父原本有些疑惑的表情也慢慢變了。
尤其是看著沈珂的表情以及沈蓮一瞬間慌亂的神情之後。
「珂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父緊盯著女兒的眼睛,不錯過一絲表情。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簡單。
「妹妹,你在說什麼?」沈蓮呼吸亂了一瞬,裝傻詢問。
她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亂。
沈珂是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沈蓮過於天真了。
成大事者往往要注重細節,從她和齊驍商量那麼隱蔽的事情卻不關注周圍環境是否安全這件事開始,便已經可以預測到她的失敗。
沈珂將她的計劃一一告訴了沈父沈母,包括她與齊驍在花園裡面的談論,以及剛才異常的表現。
沈蓮和齊驍根本沒有機會辯駁。
因為沈父沈母當即檢查了車,發現素日裡喜歡開的車剎車帶都出問題之後,兩人都將驚恐又憤怒的眼神看向沈蓮。
想到方才沈蓮不讓他們坐陸域的車……和現在心如死灰的表情。
都很清楚的表明,沈珂的話是真的。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居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沈蓮就算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是他們之前不知情的時候,還是將她當作親生女兒養大的。
幾人的感情豈是幾句話便能說清楚的?
但是僅僅是因為他們對沈珂的一些補償,她便想要害死他們!
難以想像要是沈珂沒發現這件事,那他們還能否安全?
沈母的眼神轉變成痛惜:「沈蓮,你竟然這麼惡毒,到底是怎樣的鐵石心腸!」
「呵呵,我鐵石心腸?」沈蓮原本心如死灰的表情在聽見沈母這句話之後,瞬間便變得十分激動:「明明是你們!」
「明明我被你們一手養大,我才該是你們的女兒才對,沈珂她憑什麼?」
她激動的紅著眼,死死的看著沈珂。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沈珂已經在她的眼神之下被千刀萬剮:「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是你們的親生女兒?那我呢?我又算什麼?她只不過是一個下賤人!」
沈珂從小便沒有在上流社會生活,跟自己相比她什麼都不是。
但是憑什麼沈父沈母要偏心沈珂!
是他們先放棄了和她的情分!
「閉嘴!」沈父聽見沈蓮這樣侮辱沈珂,忍無可忍道:「珂兒是我的親生女兒,這一點就足夠了。」
他緊緊看著沈蓮,目光冰冷的讓人心驚:「我原本還對你心存幻想,所以沒有趕走你,現在還是怪我太仁慈。」
「你果真和你的母親一般無二。」
自私、虛偽、惡毒。
所以才想著換掉他女兒的人生。
「珂兒不是下賤人。」
沈父話音剛落,另一道清淡冷漠的聲音又響起。
沈父沈母一愣,還有沈珂。
抬眼看去,說話的不是陸域又是誰?
「她是沈氏名正言順的千金,搶走她人生的,是你。」陸域語速不疾不徐,平靜的將這個事實又陳述出來。
狀若癲狂的沈蓮在陸域冰冷的目光之下像是心死一般,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沈蓮這個行為無疑是謀殺未遂,不要說沈父,就連沈母對她都恨之入骨。
畢竟沈母最愛的只有自己,沈蓮差點謀殺自己成功,沈母只要一想到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待了那麼久便心下發慌。
事情最終被交給了警局調查。
警局調查了當天車庫的監控錄像,確認的確是齊驍和沈蓮當時潛入車庫對車動了手腳。
沈蓮和齊驍都被帶回警局。
齊驍進局子的消息很快便被齊夫人和齊父知道了,得知自己的兒子進了警察局,齊夫人堪稱哭天抹地。
她立馬便纏著齊父一定要想辦法將兒子撈出來,即便到了警局被警察告知了實情,仍舊一口咬定:
「我兒子向來善良,小時候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一隻,這件事一定是沈蓮那個女人迷惑了我兒子,我兒子一定是被矇騙了。」
負責傳達訊息的民警聞言,臉上閃過一排黑線。
根據監控顯示,這件事您兒子才是損壞剎車帶的主謀,嚴格意義上沈蓮只是挑唆犯罪。
再說了,小時候都是多小的事情了,小時候捨不得踩死螞蟻,長大了剎車帶倒是割的挺6的。
當然,這話他是不可能對齊夫人說的,只是平靜讓她回去等通知。
齊夫人當然不甘心,她見說不通這些民警,回去便哭著求齊父,齊父也是焦頭爛額,現在不僅是自己的兒子出了問題,公司也出問題了。
陸氏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對自己的公司試壓,齊父的公司與陸域的根本不能比,眼看著便如即將傾頹的大廈——搖搖欲墜。
現在家裡又出了這檔子事,可以說方方面面都不讓自己省心。
只是齊夫人一直在委屈哭訴,齊父煩的沒有辦法,只得將公司里為數不多的流動資金拿去給沈父道歉。
沈父怎麼可能缺那點錢?何況這事又不是他幹的。
沈父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這件事是自己未來女婿陸域乾的。
沈蓮那天罵了沈珂,陸域記恨著要報復那兩人呢。
自己何必去掃了女婿的興?
沈父的不搭理已經註定了結局,這件事由於涉案人員極高的社會地位,在短短兩個月便宣布結案,齊驍和沈蓮分別被判刑五年和三年。
齊驍原本還可以爭取更低的期限,但是由於齊氏破產了,請不起更好的律師,所以最終獲得了五年的監期。
在法官宣布的那一剎那,齊驍面色蒼白的跌倒在了被告席上。
五年啊,五年!
人的大好年華能有幾個五年?
此刻他的心裡無比後悔,後悔自己怎麼就聽信了沈蓮那個賤女人的話,現在落得如此境地?
齊夫人更是當場就暈了過去。
沈蓮也對自己三年的牢獄之災十分畏懼,但是她明顯要比齊驍要幸運一些。
在宣告結束的第二天,她便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想方設法寫信告訴了齊夫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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