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景雲望著眼前這一幕，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她不是九尾貓嗎？」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直接讓林蒹死去，他只是想讓她嘗嘗死亡的滋味。

  他還有那麼多折磨她的手段都沒有用，她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黑霧散去，林蒹原本站著的地方只剩下了那塊江憶柳送給她的玉佩。

  那玉佩碎成幾瓣，散落在地上。

  「師父……」江憶柳聽到府里出事的消息就匆忙趕了回來。

  她的眼睛頓時就紅了，下巴都顫抖著。

  她看著那塊破碎的玉佩，掏出一把長劍直刺申景雲。

  申景雲呆滯在原地，也不知道是不想躲開，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那尖刃「噗嗤」一聲刺入了申景雲的小腹處。

  她滿眼充斥著仇恨，長劍在他的身體裡轉了一圈。

  一旁的祈思淼沒有想到江憶柳會一言不合就出手。

  她的速度連他都覺得太快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憶柳的實力，似乎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

  申景雲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自顧自地喃喃道：「誰允許你死的……我不允許……」

  淚順著江憶柳的面頰滑落下來，「為什麼你要回來？為什麼你沒有死？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江憶柳完全接受不了，林蒹居然就這麼死了。

  她的師父一直都是最厲害的，怎麼會……怎麼會被這種人……

  她沒有看到林蒹死亡的過程，可是只要稍微想像，她就覺得渾身疼的厲害。

  她是怕疼的啊。

  「我沒有……」申景雲輕微地搖了搖頭。

  他似乎覺得這大概也只是一場夢，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可眼前的畫面依然沒有變。

  林蒹她真的消失了。

  九尾貓就算還有命，如果沒有了身體，就是徹底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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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憶柳仇視地瞪著他，「最不該活在這個世界的就是你，師父她為了你做了那麼多。」

  「你怎麼下得去手！」她嘶啞地吼道。

  申景雲收回了臉上的呆滯，他抓著露出的劍刃，生生將它拔了出來，眉頭都沒有皺起。

  手掌中的鮮血順著長劍，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申景雲在疼痛中視線變得清明，「她做了什麼？是她害我變成現在這樣的，她死了……也是她活該。」

  「你放屁！」江憶柳憤怒地反駁道，「如果不是她你還是那個被眾人欺辱的遺骨，師父為你丟了那麼多條命，你呢你做了什麼？」

  「你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甚至親手毒殺她，她被你傷透了心，連神醫谷都不管了，在我這小院子裡療傷。」

  「要不是你，她的人生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你毀了她，你怎麼有臉說出是師父害了你！你這個白眼狼！！」

  申景雲死死地咬住後槽牙，「你給我閉嘴。」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的腦子裡早就已經沒有了林蒹對他好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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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憶柳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只覺得恍惚，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他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場夢。

  這一切都是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