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蒹」的腹部被他硬生生的挖出了一個洞，申景雲甚至能看見裡面露出來的森森白骨。

  可見他下手有多狠。

  也不知道他給「林蒹」下的是什麼藥，就算這樣了她也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很快，「申景雲」從「林蒹」的身體裡面挖出了一顆淡粉色的妖丹。

  那個妖丹並不算很好看，上面帶著些細微的裂痕，那粉色也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一般，看起來灰濛濛的。

  「申景雲」皺著眉，看起來對那顆妖丹並不算滿意。

  他不知道，這是「林蒹」為了保護他，死傷幾次，妖丹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林蒹」從始至終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她的臉色逐漸變成了灰白，腹部一直往外流淌著鮮血。

  申景雲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面前逐漸失去生機。

  他只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吸入的空氣都刺得他的呼吸道發痛。

  「申景雲」把「林蒹」的屍體隨手丟在了青雲宗後面的森林中，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申景雲守在「林蒹」的身邊。

  為什麼連安葬都不好好給她安葬一番？Πéw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群狼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申景雲看著這群狼，心裡更是覺得熟悉。

  這似乎和他之前和林蒹在一起看見的狼群是同一批。

  那群狼問道了血腥味，眼裡都冒著綠光，一擁而上，撲向了「林蒹」。

  申景雲從夢境中驚醒過來，他的眼角一片濕潤。

  他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夢中的那個刀子像是刺進了他的身體裡，痛的厲害。

  這個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真實到他覺得這就是真實發生過的。

  或者那可能是他們的前世。

  他不敢細想，也無法接受。

  夢裡的那個自己居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踩著別人的屍體一步步往上爬，林蒹的死他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你還好吧？」掌柜的手上還忙著給藥材分類，聽到申景雲這邊的動靜，出聲問道。

  申景雲另一隻手放在了胸口處，試圖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申景雲的臉色慘白，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一樣。

  掌柜的走到身後的隔間內，從裡面端出了一碗黑漆漆的藥，「你喝了吧，你這樣子看起來可怪嚇人的，青雲宗還得靠你呢。」

  申景雲垂著眸子，看著手中的藥，半天都沒有說話。

  青雲宗……

  申景雲只覺得有些諷刺，他甚至不知道這些年來自己的堅持到底是對是錯。

  為了心裡的執念給父母報仇，傷害了林蒹，害得她平白無故丟了一條命。

  夢裡的那個自己為了重振青雲宗，活生生地把林蒹的妖丹挖了出來。

  如果這一切都踩踏著別人的屍體而來，這一切真的有意義嗎？

  申景雲回到青雲宗內，消失了一天，青雲宗一切如常。

  青雲宗內隔一段距離就能見到一些穿著素袍的人，看到申景雲他們齊聲喊道：「宗主好。」

  申景雲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宗主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男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可能就是欲求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