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蒹在這裡的話就好了,他也不用擔心前面到底是真的有人在求救還是一個陰謀。
女人的手無力地垂落了下去,申景雲心裡跟著一緊。
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申景雲來不及再多想,立馬跑過去。
一個穿著一身紅裙的女人倒在草地之中,就連臉上都沾上了血液。
女人的長髮散落在腦後,臉上的妝容有些花了,但依然還是能夠看出這個女人的樣貌不差。
仔細看,這身裝扮似乎是婚服?
這天才剛亮,一個新娘怎麼會吃咸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申景雲腦補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他將女人扶了起來背在了身後。
林蒹在酒樓點了個早餐,一夜沒睡她半點困意都沒有,不愧是妖的身體。
林蒹喝著茶,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場景。
簡單而又平淡的煙火氣,在這一刻林蒹的心裡也跟著放鬆了不少。
她幾乎就沒有享受過普通人的生活,這一直是她嚮往的日子。
只是有些人偏偏就看她不順眼,非要上來找事。
沒有人相信過她的話。
林蒹端著茶杯,霧氣上浮,遮蓋住了眼裡的情緒。
【宿主,男主他和女主相遇了。】
林蒹聽到這將腦海里那些事情都撇開了,瞬間來了興致。
「怎麼回事?」
【女主今日大婚,但是被親妹妹找人暗殺,然後就跑出來了,女主受了點傷,不過還是逃脫了殺手的追擊,在昏倒之前被男主發現了。】
林蒹饒有趣味地聽著系統講述的話。
這個世界本來是一個男頻小說,申景雲一路升級打怪,在這個過程中遇到了很多優秀的女生。
一個個都為他死心塌地的。
就算是沒名沒份也想跟在他的身邊。Πéw
女主江憶柳也是一個極有天賦的捉妖師,不僅如此她還有一個非常好的家世,她身為相府的嫡女,卻一直不受寵。
申憶流和皇帝最疼愛的弟弟燕王有婚約,這個婚約還是女主的母親和先皇訂下的。
殊不知,江憶流的妹妹深意和燕王早就情投意合。
皇命不可違,就算是皇帝最疼愛的燕王,也沒辦法拒絕這場婚事。
江憶涵嫉妒江憶柳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正妃之位,找了殺手。
只要江憶柳一死,婚約自然就作廢了。
只不過在原劇情中申景雲和江憶柳的相遇是在江憶柳回到相府,揭露江憶涵的真面目,同時解除了和燕王的婚約,完全接管了相府之後。
那個時候的申景雲也是捉妖師中的風雲人物,青雲宗也被他搞得風生水起。
頂峰相遇,值得就是他們。
那個時候申景雲和江憶柳兩個人對彼此的能力非常之欣賞。
申景雲還因為身邊的花花草草,追妻火葬場了。
可現在居然因為蝴蝶效應,兩個人的相遇提前了。
在彼此最狼狽的時候相遇,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產生什麼火花。
正當林蒹吃瓜吃得正香時,她看見了窗外申景雲背著一個紅衣女人出現在了樓下。
路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被這麼多打量的目光看著,申景雲有點不適應。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林蒹的目光,他沒有任何預兆地抬起了頭,和她的視線對上。
林蒹抬起手,笑著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申景雲臉卻更黑了,他抿著唇,走進了酒樓,拿出一兩銀錢放在桌上,對著掌柜的說道:「麻煩給我再開一間房。」
掌柜的看到他背上的女人,有些八卦,但是也不好問,他快速收起錢,拿出抽屜里的一塊牌子遞給他。
當申景雲上樓之後,他才和身邊的小二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這男人不是和樓上的那位一起的嗎?怎麼今兒個又……」
「這是去搶了個婚回來了?」
「難怪樓上那位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呢。」掌柜的搖搖頭。
小二點點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小聲地說道:「掌柜的咱們還是別議論客人了,樓上的那位看著就不好惹。」
掌柜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還用你教我,趕緊幹活!」
小二撇了撇嘴,老老實實地繼續幹活去了。
林·臉色不好·蒹:怎麼被他們說得她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似的?
申景雲把江憶柳放到床上之後又給了掌柜的幾兩銀子,「去找個婆子,替她收拾一下。」
掌柜的看到錢,臉都笑爛了,「客官放心,一定給你弄得妥妥的。」
申景雲覺得他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去多想。
他朝著林蒹所在的隔間走了進去,坐在了她的對面。
「剛剛在路上看見她受傷了,就把她帶了回來。」申景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林蒹說這個話,一坐下來他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解釋道。
林蒹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那個弧度幾不可見。
申景雲的火一下又冒了出來,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股火是因為什麼。
只是看著林蒹事不關己的模樣他的心裡就非常不舒服。
「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回來了呢。」林蒹喝了一口茶水之後淡淡的說道。
申景雲臉色一僵。
他確實這麼想過。
「如果你非要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林蒹拖著下巴,看著他,「你只需要給我一滴你的心頭血,我就給你解藥。」
申景雲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仰,似乎擔心林蒹下一秒就會直接上手來取一般。
他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她為什麼要自己的心頭血,而是生氣她居然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去留。
這個女人當真是沒有心的嗎?
「你要我的心頭血幹什麼?」申景雲壓住怒氣問道。
取心頭血的過程有多痛苦不說,取完之後元氣大傷,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難怪她一直跟在他身邊,原來竟然是為了取他的心頭血。
申景雲回想起她取清南宗那幾個長老的東西的場景,所以她對待自己就像是和對待他們一般嗎?
申景雲放在桌下的雙手漸漸收緊。
「自然是有用了。」林蒹說這話輕鬆極了,一點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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